輕紗罩面，漢服飄逸，在整個舞臺的聚光燈下，閃得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一樣。
【素素好美......】
【說實話，我是素素的顏粉！】
【戴着面紗都掩蓋不了素素的美貌，啊啊啊，素素殺我！】
彈幕上飄過無數對蘇千素的讚美。
白芷坐在第一排的觀衆席，透過屏幕看見這些人犯花癡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
這些蠢貨，應該還不知道蘇千素現在的樣子老了十幾歲，已然一副中老年人的模樣了吧。
她看戲似的倚着，雙手抱臂，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導播不忘把鏡頭切給白芷，引導直播間熱度。
果然，蘇千素的粉絲們看到白芷那副看大戲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紛紛叫罵起來。
【她在囂張什麼啊？她詆譭素素這種程度可以發律師函了吧。】
【支持。】
【支持+1......】
【大家放心，等素素表演完，一切真相大白，看這個白芷還怎麼蹦躂！】
白芷面對這些質疑和咒罵，絲毫不爲所動，就連一直看着直播間數據的導演都暗暗嘆了一句。
“這個白芷同學心理素質還真是強大！”
被這麼罵，還能沒事人一樣淡定坐着。
只是可惜了，還沒出道呢，就被全網黑，否則這樣的人混娛樂圈，那會如魚得水。
導演暗自惋惜，眼神看向白芷身邊坐着的，那位高大俊朗的男人，目光一閃。
不過，音華娛樂的老總王恣意要是硬想捧一個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舞臺那邊的蘇千素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優雅地朝音效師點了點頭，示意表演可以開始。
她戴上了小助理給的耳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舞臺燈光一滅，一聲悠揚的琴聲響起，悠揚深遠，潺潺嫋嫋，原本火熱的錄製現場一瞬之間靜了下來。
鴉雀無聲。
蘇千素餘光一瞥，看見場下情景，滿意地微笑着。
和往常一樣，所有觀衆都被吸引住了。
有網友邊沉迷地聽着，邊在直播間裏面扣字。
【每次聽到素素的音樂都感覺好快樂，好治癒，怎麼回事......】
【素素的琴音和以前一樣，完全沒有問題！黑子說話！】
【素素：臣妾此身可算分明瞭！】
【這下姓白的黑子無話可說了吧！】
彈幕齊刷刷地飄過，導演也適時地將鏡頭切到白芷的臉上。
直播間的衆人一看，白芷還是那副氣淡神閒的樣子，和旁邊的人說着什麼，彷彿被打臉的不是她一樣！
我去，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這時，白芷卻悄悄地在和王恣意說話。
“你那邊都準備好了吧。”
王恣意輕笑一聲，想拿手彈白芷的腦袋，卻又訕訕地收了回來，開口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白芷點了點頭，擡眼看向舞臺上志得意滿的蘇千素，正好對上她一抹挑釁的笑。
白芷眼睛眯着，回視過去，絲毫不怕。
這時，王恣意又開口說道：“聽喪彪說，你今天差點遇上麻煩了？”
白芷想起中午在莊家遇見的事，嘴角冷笑道：“這點事兒也算事？還有，讓你的人別叫我嫂子。”
王恣意臉上慣有的痞笑咧開了些，狀似不在意地說道：“你知道多少女人想讓他們喊嫂子麼？”
你個小丫頭，還嫌棄上了？
白芷皺了皺眉：“我不稀罕。”
王恣意麪色一僵，開玩笑似的說道：“要不，你試試呢？當嫂子有花不完的錢。”
他狀似無意地等着白芷的回答，仔細去瞧，卻能看見他的嘴角有些繃緊。
他知道白芷愛錢，而他堂堂北城聞風喪膽的王五爺，卻只能用錢來試圖打動這個小丫頭。
白芷輕佻地笑了笑，眼神都沒有分給王恣意一眼，輕蔑的說道。
“哼，我不稀罕。再說了，我白芷從來不花別人的錢，只有自己賺到手的，那才叫踏實。”
王恣意眸子一沉，有一瞬間的失落，很快又恢復了原狀，笑眯眯地說：“有志氣。”
而彈幕那頭的網友們看見白芷一副事不關己，談笑風生的模樣，氣得直跳腳，瘋狂在直播間咒罵起來。
【詆譭完素素，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的，白黑子，你不要臉啊啊啊！】
【開戶，必須開戶！】
【素素有實力有什麼用呢，你們可能不知道，白芷身邊的那個男人，是音華的新老總！】
【原來是攀上了大人物，難怪那麼囂張，我發誓，我要黑白芷一輩子！】
咒罵的彈幕和場上悠揚的歌聲琴音顯得格格不入，但所有人都像魔怔了一樣，瘋狂的愛着蘇千素，也瘋狂地恨上了白芷。
這就是邪術控心的能力。
而也有一些人，在彈幕上默默地爲白芷澄清。
比如收了白芷符紙的劉哥，他在彈幕上發着。
【不是，你們聽我說，蘇千素的琴聲確實有點問題。】
粉她的半年，劉哥的生意一落千丈，這和白芷說的，財運被吸走完全對得上，最奇的是，他在收到了白芷的符紙之後，立馬就來了一個大訂單！
劉哥當時就嚇了一跳，對白芷已經是深信不疑。
這個蘇千素，是真的在吸粉絲氣運！
只可惜，他的彈幕一經發出，就被網友罵爛了。
還有幾個收到過符紙的人，都試圖解釋，無一例外，要麼被忽略，要麼就被‘叉出去’。
解釋在巨大的粉絲羣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而此時在白家的衆人，也一個個拿着手機，瘋狂在和網友對線，楊無憂手機都快輪冒煙了，然而一切無濟於事，沒人相信。
大家都擔憂不已。
就在這時，舞臺上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噪音，叫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什麼聲音？”場下的人紛紛詢問着。
就連導演和音響老師，也急忙調整着，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設備出問題了嗎？”
那頭的道具組連忙回覆：“導演，剛剛線路有點問題，放的是原曲，現在我們已經調整過來了，沒問題了。”
此刻，歌曲正好進入副歌前的一個小小的停頓，蘇千素手指懸在古琴上，姿態優雅準備進入副歌。
噪音消失，現場十分安靜。
場面恢復了正常，導演皺起的眉頭鬆開來了：“OK，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