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來到後院,就看見陳金子在那用青山油塗抹萬年玄鐵劍的劍身。

    陳金子邊塗邊在那嘀咕着。

    “一萬塊......”

    “兩萬塊......”

    “嘶......三萬塊!”

    白芷悄聲走近,皺着眉頭問道:“嘀咕啥呢?”

    陳金子被白芷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直撫胸口,他穩了穩心神,開口說道。

    “聽楊無憂說,這瓶青山油價值千萬,這每塗一滴,那都是錢吶。”

    白芷無語:“又不花你的錢。”

    瞎操心個什麼勁。

    陳金子聞言,雖然沒說話,心卻在滴血。

    雖然不是花他的錢,但是他還是心碎啊!

    白芷看着那把玄鐵劍,眼眸子微微發沉。

    有了倉嬴楓給的青山油,再有個幾天,這劍就煉成了,到時候,她就可以親手手刃周引華那個背棄師門滅她滿門的小人了。

    而這時,從屋裏悄悄摸過來的楊無憂看到倉嬴楓給的青山油,則是好奇的問道。

    “白芷姐姐,你跟老闆是怎麼認識的啊?”

    爲啥老闆對白芷姐姐這麼大方,青山油說給就給,大方到有要把全部家當都給她的意思。

    實在稀奇。

    衆所周知,倉嬴楓,那是鐵公雞,規矩大得要命,誰也別想佔他的便宜。

    偏偏白芷是個例外,要啥給啥的。

    他可太好奇了。

    白芷看着楊無憂那張和故人越發相似的臉,難得耐心的說道。

    “我救過他的命。”

    楊無憂一驚。

    “你救過他的命?”

    不是,倉嬴楓的實力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修到什麼程度了,白芷姐姐居然說她救過倉嬴楓的命!

    白芷輕笑一聲,說道:“順手而已。”

    嘶!又是順手而已,太有實力了。

    不過,楊無憂很快又被另一個問題吸引了注意力,他好奇地問道。

    “白芷姐姐,那你見過老闆的樣子嗎?老闆是不是長得太醜了,所以戴面具啊?”

    倉嬴楓從來沒有拿下他那個面具,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不過白芷既然救過他,應該見過他吧。

    楊無憂睜着狗狗眼,十分好奇的等待答案。

    只聽白芷說道:“我也沒見過他。”

    楊無憂狐疑的眨了眨眼,又聽白芷繼續說道。

    “他那面具,取不下來。”

    楊無憂一愣。

    面具取不下來?

    敢情老闆不是不想露臉,是面具根本沒法拿下來。

    可是爲什麼啊......

    老闆那麼強悍的人,爲什麼會取不下一個面具?

    然而不等他多想,白芷就看向屋裏被何韻芳拉着說話的範清說道。

    “走了,去那位鋼琴師路非的家。”

    ......

    白芷一行人到路非家的時候,趙家的那位趙江和路非一起迎了出來。

    趙江倒是客客氣氣的,路非則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感覺。

    實在是昨天,白芷把他的嘴封了,又說了那麼多他不愛聽的話,導致他心裏一直彆扭着呢。

    趙江一身的氣質冷冽,很符合軍界高層的氣質。

    要是旁邊站在他身旁,估計會被他渾身的氣派壓得死死的。

    可偏偏那人是白芷,非但沒有被壓住,反而隱隱有些長輩的派頭在那。

    不是白芷裝逼,實在是眼前這人是她那倒黴鬼鄰居趙許塵的侄孫,她一想到這,就覺得是在看小孩一樣。

    白荷和楊無憂嚷嚷着要一起來,這會子正在後頭鬥嘴,而範清流則是淡然地站在那。

    趙江在看到白芷身旁的範清流時,有一時的失神。

    這位範總,怎麼也跟着白小姐來了?

    範氏不是忙得要命嗎?範總這麼清閒?

    然而,現在這個不是最關鍵的,趙江有些抱歉地看向白芷,說道。

    “白小姐,路家今天出了一些意外,您一會兒多諒解。”

    白芷眉梢一挑:“什麼意外。”

    趙江看了看一臉蒼白的路非,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您進去了就知道了。”

    白芷聞言,也沒有廢話,擡腿就往前走,一旁的範清流緊緊跟上。

    而當範清流經過趙江的身旁時,趙江突然面色大變,猝不及防地叫道:“範總。”

    範清流停下腳步,不明所以地看着趙江:“有事?”

    趙江面色掙扎,有些疑惑地問道:“範總用的是哪款香水?”

    範清流一臉莫名其妙:“我從不用香水。”

    真男人,用啥香水。

    男人味就是一個男人最好的代言!

    趙江面色一僵,意味不明地說了句:“是這樣啊。”

    他眉頭緊鎖,似是想到了什麼。

    昨天在白家,他就聞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味道,只是不知道這個味道是哪來的。

    剛剛範清流經過他的時候,他十分確定的感受到,這個味道,就是範清流身上散發出來的。

    趙江緊皺着眉,一步一步往路家別墅走去。

    他一時想不起來,這味道在哪聞過,好像是在趙家的某一個角落聞過這味道......

    一行人到達路家別墅門口的時候,白芷等人才知道,趙江說得出了意外到底是什麼意外。

    只見本該安安靜靜的路家別墅,只會子裏裏外外站滿了人。

    說好的今天只有白芷會來,現在這場景又是怎麼回事?

    白芷瞥眼看向路非,好像在問這是什麼情況。

    路非一聳肩:“跟我可沒關係,是我媽弄出來的動靜。”

    趙江立馬在一旁解釋道:“阿姨她看路非因爲個女人......總之,就是阿姨這會子請了北城大部分的豪門,說是聚會,實際上是要給路非相看媳婦呢。”

    白芷厭惡地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道:“非要今天!”

    她辦事的時候就不喜歡有人在一旁打擾。

    而此時,別墅裏的路太太正在那仔仔細細地看着在場的所有女孩,看看有沒有適合路非的姑娘。

    路非這孩子,爲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真是沒出息!

    還得她出手,直接找一個更好的。

    路太太身旁一位面生的太太看到遠處緩緩走過來的白芷,眼神掃過去,問道:“這是哪家的千金,生得好,配得上小非。”

    另一名太太聞言,立馬看了過去。

    在看到白芷的那一瞬間,立馬大搖其頭。

    “這個啊,咱可不敢要。”

    面生的那位太太和路太太都好奇地問道:“爲什麼?”

    那人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道:“做神婆的,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一點不着家就算了,還和好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咱可不敢要。”

    那位面生的太太一聽這話,立馬收起了好奇的目光,開始看向別處。

    長得好好的一個小姑娘,不僅做什麼神婆,名聲還這麼差,那確實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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