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的別墅大得離譜,在這半山的位置佔了一大片。

    去付穎的房間還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在這期間,付西錚也沒閒下來,和白芷說着話。

    “白神醫......白大師,您叫我注意的那塊地有消息了。”

    付西錚斟酌着該怎麼叫眼前這位白小姐,最後還是用了白大師。

    而白芷聞言,則是難得的臉上浮現了有些激動的神色。

    “怎麼說?”

    付西錚看見白芷臉上的神色微變,心裏暗暗感慨,那塊地估計真是個風水寶地,否則白大師怎麼這麼在乎。

    他可是聽說,白大師愛財如命,乾的事都是賺大錢的行當,白大師對這塊地這麼緊張,多半就是因爲這塊地太值錢了。

    有了婉兒的下落,付西錚賺錢的動力又回來了,他一定要給婉兒最好的條件。

    愛一個人,就要給她花錢。

    金山銀山堆下去,那纔是真的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付西錚眼神有些微動,開口說道。

    “這塊地原本就是塊荒地,本來也不值什麼錢,又因爲鬧鬼,沒人要,更不值錢了,但是因爲面積太大,多少也要個幾十億,只是......”

    “只是什麼?”白芷聽出了付西錚的話裏有話,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果然,付西錚一嘆氣,低聲說道。

    “這塊地原本是沒人要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前幾天,有好多人開始重新搶這塊地了。”

    付西錚有些頭疼地皺了皺眉。

    “那些人來得莫名其妙的,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白芷聞言,淡聲問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就前一週左右吧。”

    一週?

    白芷腦海裏轉了轉,那不是她剛拿到地圖的時候嗎?

    那塊地就是個破地,風水差,地皮爛,位置偏,沒半點好處,誰會跟她搶呢?

    左不過和她手裏的地圖有關係。

    白芷眯了眯眼,想起那張地圖,以及周引華死前說的話。

    他說:“祖宗,那裏面是上古神器,日月羅盤。”

    日月羅盤,上古神仙羲和的物件,不僅可以探前世知未來,而且還是個有名的殺器。

    古語有言,得日月羅盤者得天下,這不是一句玩笑話,實在是這神器一出,天下無敵,就算是以前的白芷,都得敬她三分。

    王召的元氣修行已上純元,要想殺了他,白芷必須拿到這個神器。

    她思索了一會,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有把握拿下來嗎?”

    付西錚皺了皺眉:“拿下來倒是有幾分把握,只是......太貴了。”

    有些不划算的貴。

    “通過我這邊的關係,已經打聽到,那地皮炒到幾百億了,這實在是......”

    沒必要。

    哪有地皮值這個價的,幾百億,都能開多少公司了?

    付家也不會去幹這種買賣。

    白芷一皺眉,堅定地說道:“如果我說我非要這塊地呢?”

    付西錚聞言一愣,看見了白芷眼神裏的堅定。

    莫非這塊地未來帶來的價值不止。幾百個億?

    他眼神流轉之間想了許多許多。

    他相信白大師!

    他計算了一下說道:“付家一定會鼎力相助,只是白大師這邊......”

    這是要錢了。

    白芷平淡的說道:“要多少?”

    付西錚略一計算,報了一個數:“白家至少要出一百個億。”

    白芷還沒說話呢,身旁的陳金子立馬尖叫出聲:“一百億!”

    我嘞個神吶,一百萬他都覺得是天文數字了,這付總的生意一開口就是一百億。

    白大師哪有一百億啊!

    這可做不成啊。

    而白芷只是淡淡的開口:“成交。”

    陳金子不可思議地看向白芷:“白大師......”

    他看見白芷堅定的眼神,把還沒說完的話嚥了回去。

    咱拿不出這麼多錢啊。

    而白芷無所謂,錢本來就是爲人服務的,她要的不是錢,而是王召的命。

    這塊地,她勢在必得。

    幾人各有所思,轉眼就來到了付穎的房門前。

    跟在後頭的白荷眼珠子一轉,悄悄溜了出去。

    楊無憂一把拉住她:“你去幹嘛?”

    白荷甩了甩手,不耐煩地說道:“別管。”

    楊無憂一頭霧水,就看着白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幹嘛。

    他撅了噘嘴,跟着白芷往屋裏走去。

    一進屋子,就看見付穎呆呆坐着,看着窗子裏面被風吹亂的紗簾發呆。

    付穎的身邊還站在一個穿着乾淨襯衫黑褲的男人,男人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溫文爾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付穎的身上,只可惜,付穎一眼也沒有看向他。

    門口的動靜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他連忙收回目光,和付西錚打了個招呼。

    “付先生您來了。”

    白芷看見男人的第一眼,目光掃過付穎微微挑了挑眉。

    只聽付西錚輕聲的介紹道。

    “這位是楊李,是小穎的朋友。”

    白芷聞言沒有多說什麼,看向付穎有些空洞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付西錚頭疼的說道。

    “一回來就這樣了,整天的發呆。”

    於志剛對付穎的傷害實在太大。

    他們在事後去查了於志剛這些年做過的事,才發現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的那麼人畜無害。

    嘴裏說着要靠自己,實際上背地裏各種暗搓搓的用着付家的關係。

    還有那個外面的女人,甚至不是第一個,搞笑的是,那女人是於志剛洗腳的時候認識的。

    這可把付穎噁心壞了。

    她千尊萬貴的大小姐,爲了愛情下嫁給於志剛,結果轉眼,人家就看上了洗腳城的妹妹。

    付穎哪受得了啊。

    著名老藝術家李雪琴曾經說過,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在付穎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芷輕輕一笑,開口說道。

    “有什麼好傷心的,那人不是付小姐的正緣。”

    楊無憂聽到這話,八卦了起來:“白芷姐姐,你是說,付小姐還有正緣?”

    他這個問題一出,就連付西錚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盯着白芷看。

    白芷擡腿往付穎走去,意味不明地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在場的人微微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時,付穎聽到腳步,淡淡的開口道。

    “楊李,你好好讀你的書,錢的事不用擔心,別整天圍着我轉。”

    楊無憂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錢的事不用擔心,他好奇的打量一下那個叫做楊李的男人,只見對方窘迫的低下了頭,臉上泛着羞愧的神色。

    楊無憂沒忍住開口問道:“付大哥,這個楊李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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