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楊晉宋所在的院子,院子門口有兩人守着。看到是楊雲峯和楊晉元,叫道:“少主,二爺。”
兩人應了一聲,就帶着韓承德兩人進去了。
林夕明顯感覺到這個院子的管控更嚴,到處能看見站崗的人。
楊晉宋的房間很大,一進去就看見外室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和一個穿民族服裝的老人,他的旁邊放着一個醫藥箱,這三人應該是楊家請來給楊晉宋看病的。
三人看到楊家兩人,紛紛打招呼。
楊雲峯問道:“我爸今天怎麼樣?”
老人說:“還是沒什麼起色。”
楊雲峯一臉的陰沉:“這麼久了,你們還沒找出原因!”
三人低着頭,沒說話。
楊雲峯見此,說道:“我希望你們抓緊時間,不然......”
三人聲音顫抖地回答道:“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楊雲峯帶着韓承德兩人內室,看見一個牀邊一個老婦人趴在牀邊睡着了。
楊雲峯叫道:“媽。”
老婦人被吵醒了,扭頭一看有兩個陌生人,問道:“這是?”
仔細一看,又覺得韓承德很眼熟。
韓承德喊道:“老嫂子,我是承德。”
老婦人這纔想起來,臉上有些感慨:“原來是承德呀,我們也有幾十年沒見了吧。”
韓承德說:“是呀。”
老婦人說:“你是來看老楊的?”
韓承德說:“嗯。”
老婦人看着林夕問道:“旁邊這位是你孫女?”
韓承德點了點頭:“夕夕,這位你叫明奶奶。”
林夕叫道:“明奶奶。”
明秀靜說:“好孩子。”
楊雲峯說:“媽,你去休息吧,你都守了好幾天了。”
明秀靜說:“嗯。承德你們聊,我就先去休息了。”
韓承德說:“嫂子,你好好休息。”
楊雲峯叫來人,把老太太扶下去休息了。
林夕和韓承德這纔看清牀上的人,牀上睡着一個只剩皮包骨的老人。
韓承德都被驚到了,“老楊這是昏迷了多久?”
楊雲峯說:“一個星期。”
韓承德說:“這也太瘦了!”
楊雲峯說:“我爸自從昏迷開始,體重每日都在下降,一星期就已經瘦了二十斤了。”
這也太誇張了!
林夕在一旁看着楊晉宋,除了體重下降,很奇怪的是,楊晉宋的臉色居然異常的紅潤,這也太不正常了。
按理說,楊晉宋昏迷一星期,體重還驟降,臉色不可能這麼紅潤。
林夕見韓承德一直站在牀前,楊晉唐和楊雲峯也一直盯着,實在不好下手診脈。她輕輕地在韓承德的背上點了一下,韓承德感覺到立馬就明白了。
他邊跟楊雲峯和楊晉唐聊着,邊往外室走去。
林夕剛想再多看看,但是她看到楊雲峯停了下來,她立馬蹲下繫鞋帶。她繫好站起來,看見楊雲峯正好轉過頭看着她,她假裝若無其事地跟上,楊雲峯也沒發現異常。
林夕心裏不住暗想:幸好剛剛自己以防萬一,把鞋帶弄散了,不然就露餡了。
四人走到外室的桌上坐下,楊雲峯見韓承德很關心他爸的情況,就主動陪韓承德一起跟三個醫生了解情況。
韓承德用眼睛瞟了林夕一眼,林夕微微地搖了一下頭。
林夕坐在一旁發呆,心裏想着楊晉宋的樣子,總感覺哪裏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
她看楊雲峯三人正聊得起勁,靈機一動,湊到韓承德的耳邊小聲說道:“外公,我的玉牌好像掉在裏面了。”
韓承德看着林夕,林夕衝他眨了一下眼,韓承德示意她不着急。
韓承德說道:“雲峯,夕夕的玉牌好像掉在內室了。”
楊雲峯問道:“什麼樣的玉牌?我陪你進去找找。”
林夕裝作害羞的樣子,小聲說道:“應該是剛剛繫鞋帶的時候掉的,你和外公聊,我自己進去找吧。”
楊雲峯見林夕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就讓她自己進去找了,心裏還在想:這小姑娘可真害羞。
林夕走進內室,直奔牀邊,她再一次給楊晉宋把了脈,還是一切正常。林夕眉頭緊鎖,到底是什麼問題。
忽然,林夕感覺到楊晉宋的手腕處鼓起一點,但是也就一瞬間的事。要不是林夕用了一下神級專注力,根本就感覺不出來。
林夕朝楊晉宋的手腕處定睛一看,楊晉宋的手腕也瘦到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她並沒有看到任何鼓起來的地方。
但是,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她不會感覺錯的。
她輕輕地把手搭在楊晉宋的手腕上,一動不動。過了一分鐘,她又感受到有突起的感覺。這一次,林夕清楚地看到真的有一塊地方鼓起來了一下,但是立馬有恢復了。
而且因爲楊晉宋基本只剩下一層皮,所有突起的東西林夕看的很清楚,那是一隻蟲在動!
林夕心裏驚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她又等了等,過了三十秒左右,那隻蟲又動了。而且這次林夕發現,那隻蟲子已經爬到了楊晉宋的手臂上,這速度也太快了。
林夕完全呆住了,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她看着蟲子隔一會兒就在往上移。
忽然,她聽到外室傳來一點動靜,她趕緊回過神,從儲物格里拿出一塊無色玻璃種的無事牌,走了出去。
韓承德問道:“找到了?”
林夕說:“找到了。”
她把玉牌露出來給他們看。
韓承德說:“那走吧。”
一行人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