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桑,你怎麼了,今日魂不守舍的。”小貞和鶴丸貼的極近,當鶴丸反應過來時還被嚇了一跳。

    “沒事,沒什麼。”鶴丸慌亂的躲避着小貞的視線,“那個我去找他們在打探打探情況。”鶴丸靈活的從咪醬和伽羅坊的空隙中溜了出去。

    “鶴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燭臺切憂心忡忡的看着鶴丸離去的方向。

    “想知道,把鶴丸抓回來不就好了。”長谷部摩拳擦掌的準備把鶴丸抓回來審問一番。

    燭臺切沒說什麼,倒是歌仙攔住了長谷部:“算了,他不想說我們也問不出了,再說了你們能下狠手審問。”歌仙衝同僚們不風雅的翻了個白眼道:“就你們,人家別的本丸鶴丸國永是怎麼被長谷部追殺的,你再看看你就會彈腦瓜崩。”

    “你要真看不慣,你怎麼不下狠手教訓他。”長谷部給了歌仙一個鄙視的眼神,咱們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歌仙一下被長谷部噎住了,索性不再提這個話題。

    -

    “鶴丸殿,你怎麼在這。”【藥研】看見鶴丸苟苟祟祟的在本丸裏找着什麼。

    鶴丸聽到【藥研】的聲音,一下站直了身體。他看着人高馬大的【藥研】,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這【藥研】原來是個矮…咳咳,原來身量不顯時氣場就十分迫人,現在長開了更嚇人了。

    “是藥研啊,我找那個鶴丸,不知道他在哪裏。”鶴丸撓了撓頭,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模樣。

    【藥研】一言難盡的給他指了【鶴丸】的方向,回想到昨晚【鶴丸】來找他捱揍時說的話——

    “你和鶴丸說了?”

    “沒有隻說了前半部分,就來找你捱打了,唔……”再一次被【藥研】摔在地上的【鶴丸】難以遏制自己的痛呼。

    “呼呼—靠我怎麼就腦子進水,給自己整了個這麼個人設。”【鶴丸】大字型癱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藥研拿起旁邊的毛巾,扔給【鶴丸】一個,然後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道:“你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清光他們也沒這樣。”

    【鶴丸】聞言一把扯下蓋在臉上的毛巾看着【藥研】:“因爲慘啊,比清光還要慘。兩個刃雖然都是受盡本丸的寵愛,但不同的是清光他經歷的多,性格要比沒經歷過什麼磨難的鶴丸堅韌。”

    藥研一把將毛巾扔回架子上,反身靠在櫃子上道:“可是要是論歷史鶴丸要比清光經歷的多吧。”

    “哈”【鶴丸】坐起身伸出手指在【藥研】眼前搖了兩下說道:“作爲刀的視角和付喪神是不一樣的。刀是旁觀者,付喪神是參與者。旁觀者看的再多也沒法感同身受,但參與者不一樣,酸甜苦辣須得一一親自感受。”

    “所以這是先苦後甜的小孩和從一開始就在蜜罐的小孩的區別嗎。”【藥研】明白【鶴丸】的意思了。

    “binggo!答對了,千百年的做刀經歷只是讓他們多了一些閱歷,但這些閱歷也不過紙上談兵。實際做人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鶴丸】孺子可教也的看着【藥研】。

    ……

    “藥研……藥研……你怎麼了?”【亂】的呼喚把【藥研】從回憶中叫醒。藥研搖了搖頭,雙手抱胸對【亂】無奈的說:“沒什麼,在看一個深陷蜜罐之中的小朋友。”

    【藥研】說的模糊,但【亂】卻聽明白了,“那可不行啊,小朋友可不能過度保護,況且那還不是個真正的小朋友。”

    “管他呢,他的審神者慣出來的,回去讓他的審神者教唄。”【藥研】嗤笑一聲,語氣中多少帶了不滿之意。

    “生氣了,你有什麼好生氣。等今天之後不用審神者教,他也會自己主動成長的。”【亂】稀奇的看向【藥研】。

    “啊…是有些生氣,不是氣他的審神者過於寵愛,而是生氣他們丟下了他,還隱瞞了他。”藥研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成功給自己的手掌添了些月牙形的傷口。

    “隱瞞啊…是不好。一期他們……”【亂】的眼神晦暗。【藥研】自覺不好,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只是到底嘴快過了腦子。

    “一期?夠疏離的。”這話一說出口,【藥研】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鶴丸】傳染了。

    “哼,這不是他們希望的嗎,我若還一如既往的對他們,他們怎麼能心安理得的針對排斥我。”【亂】冷哼一聲,帶着恨意說道。

    【藥研】被這股恨意搞得不知所措,而且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他只能沉默以對。

    -

    “你倒是好生悠閒,讓我跑斷了腿找你。”鶴丸一屁股坐在【鶴丸】的身邊,抱怨着。

    【鶴丸】不理他繼續在屋頂曬着自己的太陽,鶴丸看他這樣更是氣悶,他戳着【鶴丸】的臉一下又一下。

    【鶴丸】被他的動作煩的不行,一把抓住他再次伸過來的手,無奈的睜開眼。“有事說,別戳了,我的臉有點疼。”

    鶴丸看着那張相同的臉上被自己戳出的紅印子,一時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昨晚是【鶴丸】說明天再給他講經歷的,他一下又理直氣壯起來。

    “不是你說今天和我講後面的嗎。”聽到這話,【鶴丸】無聲的笑了一下,貼近鶴丸左右仔細的瞅了一會,在鶴丸忍不住要撓人時又退開,然後斜看了一眼他搞怪的說:“真的像是個小少爺呀,鶴丸。”

    “小少爺怎麼了?你想是還不是呢。”鶴丸的話一出,兩人皆是愣在原地。鶴丸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張嘴想要道歉,只是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鶴丸】瀟灑的一笑道:”別在意,你說的也沒錯不是。”

    鶴丸內心還是愧疚不已,就像他說的他不是真的小孩也看過很多歷史的變遷,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他被本丸大家縱容的過了頭,在面對非本丸之人時候,竟然也改不過來這口無遮攔不過腦子的毛病。

    “好了,別在意這點小事。我們接下來說後面的故事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後面就是當我殺完溯行軍後,時政姍姍來遲。他們看我的眼神有憐憫,也有懷疑。他們讓我十分不爽。

    懷疑也就罷了,他們爲什麼憐憫。我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憐憫的,這場浩劫之前,主人愛護,同僚也是縱容有加,我已經擁有很多了。

    世界重啓是在我踏出時政大樓的時候,我冷漠的看着一切,世界消散組合又怎麼樣我在乎的已經不在了。我在重啓後的萬屋遊蕩着,直到一天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阿竹。”

    【鶴丸】說道與阿竹再次重逢時,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是真的開心至極。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