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釐米?”髭切重複了一遍,是看錯了嗎?

    藥研給臉色蒼白的綠松上好藥包紮起來,長谷部留在屋裏守着他。正午時分,大廣間陸陸續續的付喪神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審神者坐在上位冷眼看着他們,直到除綠松和長谷部外的所有刃。她裝模作樣的張望着門口,不泄露一絲的破綻。

    “綠松和長谷部怎麼還不來。燭臺切你去看看。”燭臺切看了她一眼動也沒動。

    “怎麼?我叫不動你了嗎?”對於審神者的話,燭臺切忽然笑了。

    “長谷部在陪着綠松,至於綠松你怎麼不知道嗎?親愛的審神者大人。”審神者敏銳發現燭臺切對自己的稱呼開始變了,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今天一天都在天守閣,我怎麼知道綠松怎麼了?”惡劣不滿的語氣,眼中的不耐煩讓燭臺切他們看不出破綻。

    審神者說完不再看他們而是專注的喫飯。她能感覺到投在身上的視線久久沒有挪開,如芒刺背,她需要先下手爲強。

    -

    綠松迷茫的張開眼,‘這是哪裏?’綠松稍微一動,就聽見嘩啦嘩啦的碰撞聲。他側頭看去,發現自己被吊了起來,那鐵鏈子比他的胳膊還粗。

    “醒了?”熟悉的聲音傳來,他擡頭看去是審神者。現在的她好像和在本丸不一樣,在綠松面前她穿着華麗的晚禮服,靠坐在一個皮的單人沙發上。

    “我倒是小瞧你了。”審神者來到綠松的面前,用手指挑起綠松的下巴。綠松嫌惡的撇開頭。

    “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味道令人作嘔。”綠松將自己對她的厭惡表現的淋漓盡致。

    “呵,隨便你怎麼說。現在我纔是贏家。”審神者轉身坐了回去。

    “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說呢,沒了你這個動搖他們的存在,我一定會帶着他們到達前所未有的高度。”

    “真是好笑,什麼高度?你是指成爲你的木偶,成爲只會殺戮的傀儡。”

    “你懂什麼,刀就是在戰場上,在殺戮中,在血液噴濺時才能體現他們的價值。”綠松不再與她爭論,而是嘲諷的笑笑。“是嗎?”

    -

    “嗯——今天的飯做的不錯,可惜我今天沒有胃口。我的這個就給燭臺切喫吧,畢竟做飯辛苦了。”審神者笑吟吟的把飯端起放在燭臺切身前。

    “那就謝謝您了。“燭臺切在審神者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一口一口將飯喫完。審神者看他喫完又端起一杯茶。

    “噎嗎?喝口茶吧。”燭臺切再一次順從的接過茶杯,喝光裏面的茶水。

    “審神者大人,我將您的飯喫完了,那我的這份就了給您吧。”燭臺切不容拒絕的把審神者按在座位上。

    她明白她必須得吃了,她從容的拿起筷子,慢慢的喫着。最後她微笑的看向所有刃:“我已經喫飽了,我要回去繼續辦公務了。”

    她起身安然無恙的從他們的面前走過,直到進了天守閣將刺在背後的目光隔絕後,她再也忍不住的跪倒在地。

    她用手捂住嘴,試圖阻擋嘴中溢出的鮮血,可惜血液穿過她的指縫在地上形成一個血窪。“該死!”她在喫第一口時,就發現了筷子有問題。

    “呵呵,你以爲你們贏了?”她冷笑着轉動了下臥房牆上的飾品,暗門反轉她再次來到綠松的面前。

    她的眼前已經模糊,她的生命在被毒藥腐蝕,綠松看着她輕車熟駕的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熟練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下去。

    鮮血溢出,審神者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液。“果然當初把你藏起來的舉動是對的。不然我現在怕是入了他們的願。”

    她不滿綠松淡然無波的表情刺激道,“真是,原來你也沒有那麼關心他們啊。”綠松依舊緘默不語。“無趣。”審神者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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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怎麼不等我就開飯了。”審神者活力滿滿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見到她時笑容凝固。

    “哈哈哈,我們以爲審神者賴牀了,畢竟年輕人嗎。”三日月率先反應過來。

    “怎麼會,不過昨晚睡的卻是晚,年輕人嘛夜生活還是很豐富的。”審神者表情意味深長,眼睛巡視着他們。

    然後來到了次郎太刀的身邊,“次郎今天還是那麼好看,這不巧了昨天得了個新鮮玩意就送給你吧。”說完她拿出什麼東西就要往次郎的頭上插。

    次郎想要躲,卻被審神者一句‘別動’定在原地,審神者給次郎裝飾完後,拍拍手仔細看看道:“有點素了,不過既然給你了就是你的了,當然我還是建議次郎回去把這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扔了吧。和你放在一起半點不搭。”

    審神者離開了,但是現在沒有人關注她。他們的視線集中在次郎的頭上,多麼熟悉啊。次郎輕輕的拔出它。

    “這是?”

    “是綠松,這是他的本體!”長谷部篤定的說。

    “她威脅我們?”鶴丸眼睛越發的紅了,他內心的暴戾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

    “至少綠松現在還無事。”次郎仔細端詳着簪中劍,並未發現紋裂。

    “呵,那也是暫時的。我已經等不及了,今晚就讓我去試試她。”鶴丸站起身走到門口背對着衆人說。

    -

    “來了?”審神者盯着屋內的角落,語氣輕鬆。鶴丸從黑暗中走出,他提着本體殺氣滿滿的看向審神者。

    “站住,這是我的命令”鶴丸的腳步一頓,審神者對付喪神一般情況下有絕對的命令權。

    “唉,真是不聽話。綠松只會讓你們懦弱,本以爲今天我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可惜怎麼就是執迷不悟。”

    鶴丸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好像和記憶中某個印象重合了。鶴丸死死的盯着她,在她的眼睛下擡腿,踏出。

    審神者驚愕,囂張,笑的樣子糅合在臉上,看起來滑稽之際。這次囂張的人換了,鶴丸一步步走向審神者,他額前的角生長着,像是地獄爬出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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