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化身的大美女一出場就吸引了花街的大部分目光,他一邊吸着菸斗裏的藥草,一邊漫不經心的打量着兩邊的店鋪。

    和以往見過的花街沒什麼兩樣,只是這裏多了兩樣東西。

    一是大量的時政臥底,二是在這裏被迫沉淪的付喪神們眼中並非死寂一片。

    一個想要掀翻污穢之地,一個想要爬出泥潭,屬於是完美的雙向奔赴了。鶴丸慢悠悠的走近一位來拉客站街的燭臺切。

    鶴丸打量了一下他,穿着很正常,笑容很完美,眼睛很亮。

    他吸了一下菸嘴,然後拽住燭臺切的領帶,猛的將他拉的彎下腰來。

    呼——

    鶴丸將嘴裏的煙,吐到燭臺切那隻以往被遮住的眼睛上。燭臺切一下閉上了眼睛,失去視覺後,他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銳。

    比如接觸到煙的眼皮是涼涼的,身前人身上的藥香味和那開心的笑聲。

    “怎麼你害怕了?”鶴丸鬆開領帶,摟住燭臺切的脖子,在他耳邊壓低嗓音蠱惑的說道。

    燭臺切被那聲音弄的耳膜都是酥癢的,這位姬君的聲音很好聽,他的第一任主殿管這叫御姐音來着。

    “沒有害怕,只是爲您沉迷。如果是和您的話,我想今晚一定是個美妙的夜晚。”

    “哈哈,那就滿足你的願望吧,親愛的燭臺切殿。”

    鶴丸像是沒骨頭一樣掛在燭臺切的身上,這可真是……太好玩了!

    小光真是很會騙人啊,他已經聞到了那所謂的店中濃厚的血腥味。

    只是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學的陣法,竟能瞞過這麼多人。至於他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因爲以他現在的力量,什麼妖魔鬼怪都無所遁形,所以在他眼裏這家店血氣沖天,血腥味簡直飄了二里地。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怎麼能視而不見。鶴丸心裏哼着歌,思維散發的想着,說起來自己還有個po文男主的人設。

    “這位姬君,這裏足夠安全,所以您不用演了。”

    “?演什麼?親愛的你是反悔了嘛?”

    “您知道嗎,您簡直是時政潛進來的人裏演技最差的。您的眼裏一點慾望都沒有,只有好奇和有趣。”

    燭臺切的話很直白,鶴丸聽了不由得鼓起腮幫子。什麼叫演技很差啊,他只是不想演而已。

    “哦?真的有這麼差嗎?說說吧請我來是想幹嘛,這家店都被你們殺光了吧。”鶴丸說着眼神精準的掃到了每一位藏在周圍的付喪神。

    哼,說我不會演戲,這就演到你流淚。現在開始他就是所有時政臥底的老大了,哈哈哈等他暴露真身份時,那一定是個超大的驚嚇吧!

    -

    一夜過去湯圓頂着雜亂的頭髮,走到洗漱點蘸水把翹起的頭髮一一壓下,並梳理整齊。

    哎呀,他的好大爹們,什麼時候動手。他都等不及看他們知道自己身份時驚訝的表情了。

    “糰子,快來喫早飯了。”湯圓一回頭就看到審神者那泛着油光的臉。

    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嗎?湯圓看到了審神者眼中深處的淫邪和興奮。他還以爲怎麼都能等到晚上呢。

    “來啦。”湯圓捂着肚子,羞澀而又雀躍的奔向審神者。退看着小姑娘像是林間的小鹿,歡快的奔向獵人的陷阱。

    湯圓走進大廣間,付喪神麼分坐在兩旁,面前的桌子空空如也。小姑娘像是意識到了危機般,後退着就想跑。

    “糰子,你想要去哪?”審神者的大手按在湯圓單薄的肩膀上,湯圓一陣噁心,他裝作驚恐的樣子轉身揮開審神者的手。

    “哈哈,糰子別怕,叔叔會很溫柔的。你不是想要找爸爸嗎,叔叔幫你找啊,只是找爸爸很費精力的,所以糰子幫叔叔放鬆一下吧。”

    審神者神情猥瑣,語氣帶着誘哄。湯圓低頭做害怕的樣子,心中無聊的想着,他們怎麼還不出手。

    他都聽到了刀被推出的聲音了,難道他們想搞英雄救美再加苦肉計。然後讓自己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乖乖當他們的審神者。

    不得不說湯圓真相了,他們不會讓人渣動她,但多恐嚇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審神者還在叭叭,湯圓聽的膈應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下意識的抖了兩下。

    唉,真是的,還是他來吧。他可是來搞事的,要是一直按照付喪神的劇本走多沒意思。

    於是付喪神們和審神者就看到了,害怕的不行的小姑娘攥緊自己的裙子,語氣飄忽的說道

    “你也想看看我的裙子下面是什麼嗎?”

    被慾望衝昏頭腦的審神者還以爲這是哄騙成功的徵兆呢,他一臉迫不及待的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拿出來看看吧。”湯圓擡起頭幽幽的盯着審神者的同時,從裙子裏掏出一個巨大的黝黑的炮筒。

    當時場面是那樣的寂靜,審神者臉上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是那樣的滑稽。

    湯圓扛着炮筒上前一步,審神者嚇得像兔子一樣竄到付喪神的大後方。

    湯圓轉身,面對着所有人對審神者甜甜一笑。“你怎麼跑了,你不是想看我的裙下之物嗎,我拿出來給你看,你怎麼這樣失禮,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迷路的旅人。打算去找爸爸。”湯圓不耐煩的皺皺鼻子。

    “我不信!你肯定是時政派來收拾我的對不對!”審神者歇斯底里的喊着。

    “不是啊,你這人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刀說話。”

    “廢話,刀會說個屁話啊。”

    “哈?!我不是在說話嗎?”湯圓覺得這個人類簡直不可理喻。

    “我艹?你,你……”審神者指着湯圓哆嗦半天,臉憋的通紅然後憋出一句,“女裝大佬?!”。

    “嗯啊,我隨我爹。”湯圓點點頭,倚着豎立在地上的炮筒子。

    亂此刻心中莫名複雜,怎麼覺得這小姑……呃,這小孩說他爹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呢。

    三日月一羣老刀精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點,這孩子是刀?也就是說這也是一位刀劍付喪神?

    但這孩子也太稚嫩了吧,大概是新生的崽?想到這裏他們的眼神忽然帶了些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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