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慕靈月身上爬,兩隻白嫩嫩胖嘟嘟的小胳膊勾住她的脖子,小腦袋在她懷中蹭了兩下,撒嬌道,“孃親,寶寶累了,寶寶想睡覺。”

    慕靈月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道,“好,孃親抱你回去。”

    “不要,不要。”

    他又拿了小臉蛋在她胸口蹭了兩下,奶聲奶氣道,“寶寶不要回去睡,寶寶就喜歡孃親抱着。”

    她無奈的笑笑,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你啊。”

    由於這個孩子是早產兒,他又很聰明乖巧,一張小嘴甜的不得了,慕靈月對他也是極盡寵愛。

    小子矜說要睡覺,眼睛一閉,不出一分鐘的時間,他就睡着了。

    慕靈月怕他着涼,等他睡熟後,便抱着他站起來,準備將他抱回屋子裏。

    “我來吧。”

    耳畔響起低沉好聽的男子聲音,蘭傾月伸手從她手裏抱過孩子,抱孩子的姿勢那叫一個嫺熟。

    安頓好孩子後,兩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初冬了。

    樹上光禿禿的,枯黃的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留下的一些,也是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像是一個被冷着的孩子,可憐兮兮的。

    “把這個披上。”

    她還沒有警覺過來,身上就已經多了一件披風。

    頓時便覺得暖和了不少。

    她愣了一下,將披風繫好,回過頭對他嫣然一笑,“謝謝殿下。”

    這段時間,因爲孩子的關係,兩人的關係也變得好了起來。

    表面上看着他對她還是淡淡的,但她能感覺出來,他的溫柔體貼,他的細心。

    從前不是沒有想過,像蘭傾月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有了心愛的人,會變成什麼樣的。

    原來,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在喜歡上了一個人之後,都是會變的。

    不管他是霸道的,冷漠的,花心的,孤傲的,在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之後,他的霸道,冷漠,花心,孤傲,都會化作繞指柔情。

    他的柔情,比他的絕色容貌更致命,更讓人無法抗拒。

    他並不是天天都會來這裏陪她們母子。

    若是來的比較勤,便是隔一天來一次。

    時間久一點,就會五六天才來一次。

    關於他的一切,他有沒有娶媚喜,或者是有沒有再娶別的女人,她一個字也沒有問。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問。

    子矜雖然叫他爹爹,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以後不用再這麼叫本王。”

    他微微蹙着眉,似乎不大滿意這個稱呼。

    “那以後怎麼叫你?”

    她一直都是這麼稱呼他的。

    要她改口,還真是不習慣。

    蘭傾月看着她道,“本王現在是子矜的義父,你又是她的孃親,當着他的面,你再這樣稱呼本王不合適,以後,你就叫本王的名字吧。”

    叫他名字?

    她愣了愣,那是要連名帶姓的叫他,還是剛在想着這個問題,就聽到他說道,“就叫本王傾月吧。”

    傾月。傾月。

    這個稱呼會不會太親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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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有問題?”

    他挑了挑眉,鳳眸裏閃過一絲笑意。“

    “沒有。”

    什麼問題都沒有,她只是覺得稱呼太親密了一點而已。

    她還從沒有這樣的叫過他呢。

    “本王要回去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過來,你。”

    其實也不過就是分開幾天而已,但他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有一種不捨在裏面。

    她的心砰砰的就狂亂的跳動了起來。

    他越來越不掩飾對她的感情了。

    眼神,言語,行動,都像是在對她表白一般。

    她有點不知所措,面對這忽如其來的感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只因爲她發現她對他,也並非是一點情意都沒有。

    不然,她不會在等待幾天後,知道他來了的消息的時候,內心會浮出一絲喜悅。

    不然,她也不會在跟他對視的時候,常常會心跳加快。更不會在聽到他要走的時候,內心也有一股淡淡的不捨。

    她喜歡他。

    雖然不知道有多深的程度,但她是喜歡他的。

    有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和小子矜,內心還會有一種微妙的幸福感。

    她曾告訴自己,便是喜歡誰,也不能喜歡上蘭傾月這樣的男人。

    這樣的一個男人,不能給她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但如此出色的一個男子,當他對你溫柔關懷的時候,又怎麼能拒絕得了其中的情意呢。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孩子。”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彷彿在他耳邊呢喃一般。

    慕靈月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她輕輕點了點頭,又擡眸看了他一眼,想要說點什麼的,但直到他離開了,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狐界,逍遙殿

    “殿下,奴才將胭脂坊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在月妃娘娘房裏發現了這個。”

    墨奴將手中的瓶子雙手呈上遞到了蘭傾月面前,“奴才已經拿去讓大夫看過了,他說這裏面裝着的藥丸就是冷香丸。”

    蘭傾月冰冷的目光落在他掌心的小瓶子上,神色冷峻道,“派人去查過這個瓶子的出處沒有。”

    墨奴點頭,“奴才查過了,不過光是憑着這個瓶子,並沒能查出什麼來,這東西就放在月妃娘娘牀上的,想必她是知道的。”

    “胡說!”

    他妖嬈絕美的臉龐上添了幾分慍色,“冷香丸是狐界纔有的東西,她哪裏能找得到?”

    墨奴被嚇了一跳,趕緊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奴才的意思是,這東西是別人給月妃娘娘的,而月妃娘娘並不知道瓶子裏裝着的是什麼,所以纔會隨意扔在牀上,若是如此,想要查出幕後使出毒手的人,也不是難事了,只要去問問月妃娘娘就能清楚了。”

    蘭傾月冷冷掃視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冰冷凌厲的寒光,他沉默片刻道,“這幕後下毒的人跟在她身上種下情蠱的人必定是同一人。”

    墨奴點頭,“是,奴才也是這麼想的,月妃娘娘一定認識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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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對她並不提防,所以纔會一次又一次被她所害,如果不能儘早查出這個人是誰,奴才怕,月妃娘娘還會遇到危險。”

    蘭傾月心裏忽然不安起來。

    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驀的起身就往宮殿外走去。

    墨奴一頭霧水,愣了幾秒纔回過神來,“殿下,殿下,你去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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