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雍正濾鏡在這幾次穿越中被磨的稀碎,這位皇帝確實是勵精圖治,政績斐然,但爲人卻是不怎麼樣的。
小氣記仇在胤禛這裏都是排不上號的缺點了。
用刻薄寡恩來形容瑩萱覺得是正好的。
瑩萱冷眼瞧着,胤禛對待自己的狗都比對待福晉和後院那些失寵已久的女人們要好的多。
一廢太子後,胤禛雖然還如往常一樣,但瑩萱看的出來,她母家的功勞和鈕鈷祿氏的大姓讓胤禛有些飄了。
對待這樣的胤禛,瑩萱這個排的上號的側福晉只需要跟家裏疼愛自己的阿瑪稍微“透露”幾句,便可使胤禛從能用之人排着隊的用不過來,到有些捉襟見肘了。
胤禛不是沒有疑問,但鈕鈷祿氏給出的答案也很合理。
最近胤禛在朝堂上大出風頭多是因爲鈕鈷祿氏的牛痘,若真論起才幹,胤禛最近卻不是那個踏實的。
胤禛這才方從妻族助力的得意下緩過神來,暗暗確定了鈕鈷祿氏並無二心後,從新腳踏實地的開始辦差,營造自己“無慾無求,一心爲民”的好形象。
至於頭頂上的康熙,自然看得出來自己兒子的變化,但鈕鈷祿氏凌柱這一支並不算顯赫,雖然因着牛痘的功勞被捧了起來,但凌柱是個拎得清的性子,在任何皇子面前,皇上永遠是第一位的。
康熙喜歡這樣的臣子。
算計着時間,快到年家女入府的時候了,瑩萱讓系統扮演了一回老農,在莊子上默默的研究出了提高糧食產量的法子,然後上報給了康熙。
如今這個時代,糧食是頂頂重要的一環。
系統這個老農撐着自己“快要入土”的身子,把自己“精心觀察,培育了三十載”的一些方法和實際的產量給康熙看後,便撒手人寰。
“好啊,有此百姓,何愁我大清不昌盛!”
康熙看着老農臨死前眼睛看向的那片田地,心裏對這老農的赤誠之心到有兩分的動容。
“凌柱你這佃戶不錯,可怎麼研究了三十載才發現?”
當皇帝的都小心眼,康熙當然不例外。
鈕鈷祿.凌柱聞言“噗通”跪在了地上,臉上帶着無奈的神情:“皇上,容奴才回稟。
這老農是七年前纔來奴才的莊子的,當時管家看這老農可憐,便想給口喫的打發了去。但這老農說自己無牽無掛,想賣了自己在貴人的莊子上混口飯喫。
奴才的管家德全兒您是知道的,這也不是第一回撿人了,奴才本也沒往心裏去。
管家怕惹了事,連忙報到了奴才這裏。
奴才細一打聽才得知,這老農從前是徐大人名下的,因着得罪了貴人拼了一條命逃了出來。
皇上您說說,這奴才敢做什麼呀,奴才是報也不是不報也不是。”
凌柱說着,眼淚就開始掉,他擔驚受怕了好幾個月了,他那閨女二話不說塞給他這麼一個棘手的人物,凌柱都覺得自己要禿了。哭的是非常真心實意的了。
“可是這老農偏偏把這糧食的產量確實提高了,奴才想着左右都是要挨罰的,不如告訴皇上,還能,還能。。。”
凌柱說的痛快,但後來也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心思。
康熙聞言倒是沒有生氣,對於這個大事上容易拖後腿,但總有運氣碰到一些出乎意料好事的臣子,他還是十分有耐心的。
“行了,朕也沒說什麼,你擦擦臉,成什麼樣子!”
康熙接過記錄的侍書手裏的紙張,然後圍着老農的那片田地溜達了起來。
“凌柱啊。”
“奴才在呢皇上。”
這田地難行,凌柱已經很儘量的跟上康熙了。
康熙打眼一看,就知道凌柱是個沒下過田的,心裏暗自發笑。
“你這運氣連朕都羨慕。”
凌柱惶恐啊,他哪敢讓皇上羨慕啊。
“奴才不敢,奴才不過是有幾分小運氣,比不得皇上隆運昌盛。”
“起來吧,朕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說的徐大人。。。”
凌柱抹了一把臉,一閉眼一咬牙視死如歸的說道:“是徐日升徐大人。”
“哈哈哈,你做何這副表情。”
康熙算是看出來了,這凌柱除了有些好運氣,做人踏實以外,膽子是真的小。
徐日升是南懷仁舉薦的,如今在欽天監入職。
康熙雖未多言,但到底是起了疑竇。
“三十餘載的鑽研,卻得了主家的追殺。”
康熙心裏開始嘀咕,這樣利國利民的事情,爲什麼會被殺?
那肯定是幕後之人不想這事情被做成。
此事按下不表,但康熙已經派了身邊得力的暗衛監視包括徐日升,以及他交好的洋人們了,並且,打斷了這些洋人的“眼鏡”,讓他們在大清“盲行”。
至於實驗這方法,以及實驗後推廣的任務,就被扔到了鈕鈷祿.凌柱的姻親,雍親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