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清穿之四爺的心尖寵妃 >第189章 側福晉總歸會人老珠黃的,不是嗎?
    小路子面露猶豫,半晌作答:“瞧着似乎是武格格讓奶嬤嬤牽着大阿哥學走路呢,大阿哥這才摔了。”

    李沈嬌怔愣,險些以爲是她聽錯了?

    大阿哥是去歲重陽裏出生的,算算日子也才滿九個月連週歲都不滿,若是說是學爬尚還能說得通,說走路這也太揠苗助長了。

    那頭的哭聲許久也不曾止住,李沈嬌揉了揉耳朵,又問小路子園子裏管事的太監去過了嗎?

    小路子連聲答了:“管事的奴才已經去過了,只是瞧着武格格倒是有要來亭子裏歇腳的意思。”

    茶盞裏的茶已經喝盡了,李沈嬌沒讓秋壺動手,自己又添了半盞:“由着她們來吧。”

    這就是不着急離開的意思了。

    也是,李沈嬌眼下是側福晉,若是因爲武格格來了便離開倒顯得李沈嬌怕了似的。

    李沈嬌是怕麻煩但不是不能應付麻煩。

    她這話音才落呢,就見着武格格帶着烏泱泱的人來了。

    不過烏泱泱的人都是擁着奶嬤嬤懷裏的大阿哥,武格格身旁只跟着一個心腹丫頭。

    武氏在亭子外規規矩矩地見禮:“不知側福晉在此,倒是打攪了。只是大阿哥哭鬧,只怕不要吵着側福晉。”

    倒是都不說讓李沈嬌請她進來的話,這話是直接拿大阿哥當筏子要在亭子裏落座呢。

    李沈嬌眼風掃見,又偏頭看了眼被奶嬤嬤抱在懷裏的大阿哥:“哪裏的話。秋壺,給武格格上茶。”

    一句上茶,主客分明。

    武氏聞聲也沒客氣,知道亭子狹小,只讓兩個奶嬤嬤和心腹丫頭進了亭子。

    武氏拿着荷包穗子哄着大阿哥,一面又道:“前些日子側福晉在月子裏,奴才倒是不便來拜會,倒是也不曾親自恭賀一句,恭喜側福晉了。”

    倒是不知道武格格說的是恭喜李沈嬌成了側福晉還是恭喜李沈嬌誕下二格格了。

    李沈嬌輕笑,不作反應:“武格格客氣了。”

    奶嬤嬤懷裏的大阿哥漸漸止了哭聲,武格格將荷包遞給丫頭,奶嬤嬤便抱着大格格退到了一旁去。

    “這陣子無事奴才學了些棋譜上的玩意兒,倒是頗有些感觸,落子無悔,那棋盤下落下的每一顆失之毫釐便是差之千里。這做人也是一樣,一念之差……”

    李沈嬌撫了撫鬢,三兩息便明白武氏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她掩脣裝作不解:“倒是頭一日知道下棋還能悟出這樣的道理來,我今兒個也算是受教了。”

    她的臉上仍舊是淺薄的笑意,倒是讓武氏愈發琢磨不透。

    李沈嬌輕笑:“喝茶吧。”

    武氏將手裏的帕子撂在桌上,藉着端起茶盞的功夫又道:“奴才這些小聰明算得了什麼,側福晉這樣的,纔是有大智慧的人。”

    和武格格這樣的人打交道其實是最費勁的,拐彎抹角的非要人猜來猜去的,李沈嬌只覺得臉都要笑僵了。

    只是卻很清楚武氏的兩回開口,一回是衝着她成了側福晉來的,一回是含沙射影說三阿哥最後被徐氏抱養的事兒。

    顯然,武氏這是憋久了忍不住了呢。

    只是三阿哥的事李沈嬌才覺得冤枉呢。

    怎麼不論是宋氏還是武氏一個二個都覺得會是李沈嬌攛掇或者是出了主意促成的此事呢。

    她們也不想想,在子嗣之事上,李沈嬌有那麼大的話語權嗎?

    李沈嬌確實是自個兒不願意,但是四爺那擺明了是心裏早就有主意了,與她又有什麼相干?

    李沈嬌忽然玩味十足地支頤看着武氏:“武格格很想知道嗎?我的這些所謂的大智慧和武格格你口中的小聰明有什麼區別?”

    “亦或者說武格格想試試嗎?看我的這些大智慧能不能用到大阿哥身上?”

    李沈嬌說話時目光還落到一旁奶嬤嬤懷裏的大阿哥身上。

    明知道李沈嬌這話自然不是認真的,只是武氏當即還是被嚇出了冷汗,她臉上的笑意也跟着僵住乃至逐漸消失。

    “側福晉說笑了。”

    李沈嬌不輕不重地笑了一下,只是笑而不語。

    武氏眼下自然要給自己找臺階下。

    “大阿哥愚鈍,奴才瞧在眼裏也心急,哪裏值當被側福晉瞧在眼裏去,今兒個是奴才打攪了,等改日天氣晴朗了奴才再到東院來拜會。”

    李沈嬌也沒爲難她:“瞧着大阿哥也困了,武格格便早些回吧,我再喂會兒園子裏的魚。”

    說白了今兒個這一遭就是武氏壓了太久的怨氣,李沈嬌犯不着讓她,方纔那句半玩笑半威脅的話便能把武氏給敲醒。

    她目送着武氏起身離開,心中倒並沒有多少氣惱。

    和武氏這樣的人打交道確實麻煩,但只要兩邊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那這話也不必說那許多。

    倒是比和宋格格那樣糾纏着要說法的要省事許多。

    武氏一行人離開之後李沈嬌的好心情也還在,她在小亭外走走停停,倒是十分愜意。

    另一邊。

    武氏被心腹佩雲扶着下了涼亭的臺階,在背對着亭子裏的李氏時她當即就冷下臉來,聲兒平平:“咱們回吧。”

    豔陽照拂在身上,她扶着佩雲的手掌緩緩行走,行至無人還是忍不住輕蔑一笑。

    “就算三阿哥的事兒沒有李氏的手筆,但是往後呢?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呢?瞧着清白乾淨罷了。”

    她迎着豔陽望去,喃喃:“六月了,明歲這個時候,新人也該入府了吧?李氏這些風光寵愛也該輪到新人了吧?”

    武氏並不願說是她嫉妒李氏的美貌。

    哪怕是盼着李氏不好,也總是帶着一股悲天憫人的勁兒。

    佩雲不敢多言,只是卻忍不住出神。

    方纔跟着自家格格進亭子時,她偷覷了一眼。

    側福晉確實進府兩年多算是府裏的老人了,又纔出月子裏,按說怎麼也該豐滿或者是憔悴一些。

    只是她方纔瞧着,側福晉揹着豔陽端坐着,鬢間的珠翠並不多,耳上的那對玉墜像是要和白皙的頸子去媲美爭輝。

    朱脣大抵是用了口脂,瞧着是橘紅的顏色,和薄臉上輕撲撲的胭脂色相得益彰,不時的風吹過,像是在側福晉的臉上、蘭眉、烏睫攏上朦朧的紗。

    如這個時節的海棠花,明麗的、婉約的、從容的展現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這讓佩雲不禁心生懷疑。

    古往今來所謂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是否真的會落在這位側福晉的身上。

    明歲入府的新人,是否又真的能分走一些側福晉的寵愛呢?

    這個時候的佩雲也不知道。

    只是瞧着走在前面的自家格格,她默默低首。

    但願吧,側福晉總歸會人老珠黃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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