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清穿之四爺的心尖寵妃 >第326章 這便是福晉穩坐的底氣。
    “好了,不要再說了。誤了給福晉請安的時辰便是我的罪過了。”

    話音落,從園子裏走出兩道身影。

    其中一道身影亭亭而立。妝粉素淡,小兩把頭端正齊整,潔淨如水鳥般的瞳眼,更添靜美。

    從其纖瘦的身形與風骨中,似乎能窺見一株亭亭淨植的荷、一樹翠茂挺立的松。

    鈕祜祿氏走得很規矩,只是步履行走間也還是帶着美,一種純美。

    純潔無瑕的美。

    等鈕祜祿氏到正院的時候她果然還是遲了,從她穿的衣裳來看是能瞧出衣裳和頭面首飾的不襯的。

    宋氏一瞧見鈕祜祿氏那張臉便撇了撇嘴,心裏又忍不住嗤笑。

    三年過去了,福晉這給人下馬威的法子還是那樣啊,真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

    果然福晉開頭還是那一句:“鈕祜祿氏,你來遲了。”

    鈕祜祿氏同樣聰明的沒有爲自己辯解,規矩地行禮告罪。

    只是這回福晉卻並沒有過多的苛責:“新人入府難免會有行差踏錯,這並不妨事。眼下四爺不在府上,你們也不必那麼拘謹。都互相認一認吧。”

    “這是武格格武氏。那是宋格格。那是徐氏。”

    福晉帶着劉氏和鈕祜祿氏認了認人。

    劉氏和鈕祜祿氏其間一直都表現地十分的恭敬。

    “對了,大格格近來的身子如何?倒是有許久沒見着她了。”

    宋氏扯了扯嘴角:“勞煩福晉費心。福晉知道的,春日裏大格格不便到外頭來,像正院這樣百花鮮妍的,大格格哪裏敢隨意來呢。”

    宋氏這就是話裏有話了。

    福晉面色不改:“你是大格格的生母,有你惦記着大格格的忌諱這是好事。不然像上回那樣——便是四爺在千里之外,也要關切了。”

    福晉對着宋氏和顏悅色地說了這麼一段話,轉頭又對着劉氏和鈕祜祿氏說了大格格的忌諱。

    “你們才入府,不曉得這裏頭的緣故——”

    宋氏聽着耳邊福晉的聲音,險些把臉都氣綠了。

    當初她藉着大格格,想要藉此踩東院李氏一腳,最後鬧了個笑話不說還惹得四爺惱怒,這會兒福晉分明是當着劉氏和鈕祜祿氏的面戳她的痛處,下她的臉面。

    宋氏對上福晉向來就是沒有一句好話的,這會兒也是:“也是有四爺的垂憐,大格格的身子才一日勝過一日。到了春日裏頭大格格也比從前活潑多了。對了,奴才聽說二阿哥又病了?”

    笑話,誰不會往人心頭插刀子啊?

    正院二阿哥是個三災兩病的,打量這滿府裏誰不知道呢?

    福晉仍舊端坐,只是在宋氏話音落後嘴角的弧度還是慢慢消散,半晌不語。

    新入府的兩個俱是不敢出聲的。

    劉氏微垂着眼眸,只是餘光卻忍不住往坐在她前頭的宋氏身上瞟。

    明知今兒個是新人入府的日子,這位宋格格卻這樣駁福晉的臉面,想來在府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聽着方纔的話頭,這位宋格格誕下了大格格,只是聽着福晉那話似乎又像是有什麼齟齬一般?

    聽說府裏還有一位李側福晉,只是這回跟着四爺南巡,今兒個自然是見不到了。

    偌大的四爺府,可真是臥虎藏龍呢。想要在這裏頭把日子過好,似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劉氏垂眼,心裏有了計較。

    最後還是武氏出聲打破了沉默:“聽說三阿哥已經會走路了,怎麼不見徐姑娘把三阿哥帶出來呢?”

    福晉的目光也緊隨着落在徐氏身上。

    這就是禍水東引了。

    劉氏和鈕祜祿氏早就注意到一直侍立在側穿着卻也不像是丫頭的女子了,方纔聽了福晉的話隱約猜測是府裏的侍妾,這會兒聽了武氏這話算是證實了猜測。

    只是徐氏只是一個侍妾,怎麼會撫養府裏的三阿哥呢?

    劉氏這才又擡眼,望向徐氏時臉上掛着和善的笑意。

    只是再低下頭去時眼眸中卻流露出思索神色。

    徐氏不卑不亢地行禮:“回福晉的話。這幾日三阿哥有些咳嗽,怕沾染給旁人,奴才便不敢把三阿哥帶出來。”

    福晉聽了徐氏的話,臉上果然露出關切的表情,十分殷切地叮囑了一番,還讓正院的丫頭拿着她的牌子去請太醫,倒是一番和善嫡福晉的做派。

    二阿哥和三阿哥這會兒都已經提起了,那麼大阿哥自然是也要提一嘴了。

    “聽說大阿哥已經在學寫字了?到底還是你用心。”

    武氏自然答得恭敬:“大阿哥愚笨,便只有笨鳥先飛了,不然往後如何輔佐二阿哥呢?過幾日,奴才便帶着大阿哥來給福晉請安。”

    東院李氏不在府上,武氏除非真是失心瘋了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福晉對上,不如裝的恭謹一些,左右不過是嘴上說說。

    福晉聽了武氏的話臉上果然表現出滿意之色:“到底是你規矩。”

    “過幾日便是二格格的週歲生辰了。對了,你們都沒見過二格格吧,那是東院李側福晉所出。不過四爺臨行前同我說了,皇阿瑪不在京城,不宜鋪張,二格格的週歲便一切從簡,只等着四爺回府之後再操辦一回。三阿哥的週歲亦是如此。”

    衆人忙起身應是。

    倒是宋氏落座時忽地拿帕子抹眼淚:“說起來,謝妹妹也已經去了快一年了。”

    劉氏擡眼,瞧着十分懵懂的模樣:“謝——”

    福晉皺了皺眉,對着宋氏說訓斥狀:“宋氏你好端端地提謝氏做什麼?是她福薄而已。”

    轉頭福晉對着劉氏只是輕描淡寫道:“謝氏比你們早入府些,花一樣的姑娘,可惜命裏無福,在產下三阿哥時大出血而亡。”

    劉氏聽罷十分驚駭的捂嘴:“竟是如此嗎?”

    鈕祜祿氏沒吭聲,只是偏頭瞧了眼仍舊站着的徐氏。

    宋氏收起帕子:“是啊,也怪她命裏無福。”

    她重複了一回福晉的話,語義不明。

    福晉坐在上首瞥了宋氏一眼,又道:“只是說到底也是謝氏先犯了糊塗。好了,四爺不喜提起謝氏,往後你們嘴上也注意着些。”

    劉氏和鈕祜祿氏連忙起身應是。

    福晉臉上這纔有了笑意。

    “好了。今兒個是你們入府的日子,雖說四爺不在,只是我還是做主在擡清院擺上了一桌,晚膳諸位姐妹便在那裏聚一聚吧。”

    衆人齊齊起身。

    福晉端坐着看衆人行禮,脣邊始終揚着一抹笑意。

    進新人好啊,又有得熱鬧了。

    左右不論進多少新人,她嫡福晉的位置始終都是不可動搖的。

    這便是福晉穩坐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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