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清穿之四爺的心尖寵妃 >第443章 “是,兒子聽額娘吩咐。”
    東院裏頭李沈嬌誕下四阿哥之後原本是衆人上趕着巴結的,只是因着四爺早早便吩咐了不許打攪了側福晉的靜養。

    於是哪怕宮裏萬歲爺賞賜了東西給四阿哥和側福晉,但後院裏頭也沒人敢到東院來打攪了李沈嬌的清淨。

    只不過打那之後各處送往東院的東西卻是又多了不少。

    各處送來的東西李沈嬌都讓林嬤嬤和綠梅登記造冊,再讓林嬤嬤預備着等四阿哥滿月宴的時候準備回禮。

    至於底下針線房採買膳房雜物等處管事太監嬤嬤送來的賀禮,李沈嬌只提點着丫頭們看着些,該收的不必推拒,只是不該收的自然也是不能張手的。

    四阿哥的滿月宴在三月二十八,洗三李沈嬌這個做額孃的是沒怎麼露面的,她那兩日精神短,丫頭們也沒敢打攪她。

    不過四阿哥的滿月宴李沈嬌也沒什麼能出面的機會,畢竟她那會兒也還在月子裏,不過這事兒原也輪不到她來操辦。

    李沈嬌是做清閒的甩手掌櫃,不過四阿哥的滿月宴也並不是由正院福晉着手安排的。

    四爺把這事兒安排給了南院武格格。

    是的,福晉已經被冷落了一個多月了,四爺原本是因爲福晉意圖把烏拉那拉氏的姑娘塞進他的後院而不高興,後頭又因爲李沈嬌難產一事。

    兩相堆積下來,打二月起,四爺確實是足足冷落了正院福晉一個多月。

    二阿哥那裏因着這些日子身子好些了,若是四爺惦記二阿哥了便讓二阿哥的奶嬤嬤把二阿哥給捂得嚴嚴實實地帶到前院去。

    這回四爺是實打實地沒給福晉留一點面子,後院裏頭各處暗地裏都不知嘀咕了多少回了。

    這回這事兒四爺把四阿哥滿月宴交給了武氏,說的是福晉近來憂心看顧二阿哥的身子,如今已經病倒了,無力支撐此事。

    只是初一那日衆人都是瞧着福晉臉色還算不錯的,自然知道這裏頭定然是有蹊蹺。

    不過讓武氏一個格格操辦這事兒說出去總歸不大合規矩,後院裏頭沒兩日便傳出了風聲南院武格格要被四爺請封爲側福晉了。

    消息傳到東院裏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十四這日了。

    李沈嬌這裏貪懶得很,丫頭們也不敢打攪,她這月子裏,大半的時候都是在牀榻上歇息着的,她聽了消息,只笑了笑。

    “按着資歷,她只比我晚進府一些,但誕下了府裏的長子,當初我比她早些請封側福晉,不過是因着四爺的寵愛,你們又着急是什麼?”李沈嬌扶了扶抹額,笑吟吟的問。

    秋壺這樣謹慎的人也難得有些躊躇:“武格格,頗有福晉風範。”

    李沈嬌“唔”了一聲:“所以啊,我纔是最不着急的那個。”

    倘若武氏真成了側福晉,那最着急的應該是福晉纔對。

    至於管家之事……

    李沈嬌並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捧着盞子慢慢地用了兩口,是小廚房平娘做的甜酪。

    “人心裏都有桿秤,但這桿秤未必都是同樣的東西做成的。我是挑不起大梁的,從前在家裏瞧着額娘管家便在心裏合計若是往後成婚了要尋個管家嬤嬤替我管家的。”

    只是四爺想讓福晉閒下來,那就得讓別人忙着,武氏如今只是格格,身份上確實不大合適。

    要麼如外頭底下奴才議論的那樣,武氏會被請封爲側福晉,要麼就是……

    李沈嬌忽然有了些不太好的預感。

    李沈嬌正琢磨着,那盞子甜酪喫的差不多了,便讓秋壺把盞子撤下去,她半躺着聽外頭雀兒叫着,沒吹着風身上似乎也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主兒,正院福晉出府了,聽門房說,馬車預備着進宮去。”

    秋壺撤了盞子回來,腳步有些匆匆。

    這事兒其實和李沈嬌沒多大關係,四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側福晉,多一個側福晉也只是平起平坐,她是最不着急的那個。

    她懶懶地擡手:“知道了。”

    不過福晉這估摸着是挺着急的,四爺幾日前說了福晉病倒了,這纔沒幾日,福晉便生龍活虎的進宮去了。

    ……

    福晉這裏進宮去了,卻並沒有見着德妃,因爲四爺正在裏頭陪着德妃說話,趙嬤嬤引着福晉到了偏殿去說話。

    “內務府纔到了一批做春裝的料子,娘娘說福晉正是大好年華,也挑些回府去裁製鮮亮的春裝。”

    福晉麪皮上撐着笑,只是心思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到底是我這個做兒媳的不孝,有些日子沒到額娘這裏來請安了,比不得爺對額娘。”

    趙嬤嬤哎呦一聲:“福晉說笑了,四爺纔到沒一會兒,萬歲爺呀,前兒個賞了東西來,娘娘便拉着四爺品鑑。福晉快挑料子吧,瞧着奴才眼睛都快花了。”

    福晉聽趙嬤嬤說四爺纔到沒一會兒,心裏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永和宮正殿裏頭。

    德妃早就聽了四爺冷落烏拉那拉氏有一陣了,她原想是傳老四的側福晉李氏來說話的,因李氏在月子裏,便歇了心思。

    今兒個老四來請安,德妃便把四爺給留下了。

    “你後院裏頭的事兒原也輪不到我這個額娘來插嘴,只是……額娘瞧着你這些日子也消瘦了……”

    四爺和德妃對坐,聽了額娘這話很快站起身:“兒子無用,讓額娘操勞了。”

    “這並不怪你,外頭的事兒和後院裏的彎彎繞繞自然是不同的。額娘思來想去,你的後院裏不能沒有管事的人,武氏身份家世都低了些,也不如李氏兒女雙全。福晉,總歸還算要管家的……”

    四爺擡眼,神色如無波古井,並沒有因爲德妃這話而惱怒:“是,兒子聽額娘吩咐。”

    德妃瞧着老四木頭一般額角突突地疼,話裏也帶了幾分無奈:“二阿哥養在你福晉那裏是受罪了的,他是你的嫡子,爲着他的身子,你便把二阿哥抱到你的前院。總不會少了伺候二阿哥的人。有二阿哥在你的前院養着,你福晉……想來也能安穩一陣子了。”

    德妃這法子,是直截了當地抓住的福晉心裏的關節、也是握住了福晉的七寸。

    四爺不可能一輩子讓武氏管家,便是武氏成了側福晉也沒有這樣的道理,索性將福晉的二阿哥抱走了,福晉把二阿哥當成眼珠子一般,二阿哥被抱走,她的頭頂便像是時時刻刻懸掛着一柄利劍,便是再多怨恨憤懣,也得爲了二阿哥憋着。

    四爺有片刻的遲疑。

    德妃瞧着四爺的神色便知他並不贊同這樣的做法:“額娘和你說這個法子,也有別的意思。二阿哥是你府裏的嫡子,大抵也會是唯一的嫡子,有你這個阿瑪日日教養着也不會差了。或許比福晉分身乏術還要來得更好一些。至於看顧二阿哥的人,我這裏雲嬤嬤還算得力,從前也是在你府裏待過的人,由她看顧着二阿哥,若是二阿哥出了什麼差錯,屆時將二阿哥抱回福晉身邊去也可。”

    德妃這話的深意是將二阿哥從福晉身邊抱到前院也是一種緩兵之計,未必是長久之策。

    四爺又沉默許久,良久之後才起身:“兒子謝額娘指點。”

    這便是允了。

    德妃聽了這話總算面露幾分輕鬆之色:“對了。你府裏武氏也確實是個得力的,前頭你三哥早早就有了兩個側福晉,如今你後院裏側福晉的位置還懸着一個……”

    德妃同四爺說話向來用的都是商量詢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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