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醫院的時候,鄭真珍剛做完手術,還在昏睡中。

    田麗找到主治醫生詢問情況。

    “病人摔得倒是不重,都是皮外傷,主要還是小腿處那塊淤青,像是被人踢了一腳,”醫生說着看向田麗,

    “那一腳可不輕,骨頭給踢裂了,怕是要養上很長一段時間。”

    田麗聞言,心都揪了起來,她知道鄭真珍是真的喜歡站在舞臺中央的感覺,如果以後不能再跳舞,鄭真珍怕是會瘋!

    鄭真珍的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那她傷好後,還能跳舞嗎?”

    醫生斟酌着語句說,“這個嘛...還是要看她骨頭的恢復情況,如果恢復的好的話,還是可以的。”

    醫生的話比較保守,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田麗狠狠鬆了口氣,向醫生道謝後,拉着夏夢站在了走廊上。

    田麗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夏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空氣逐漸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夏夢面無表情的垂眸,同樣一言不發。

    “你...”好一會兒,田麗纔開口,嗓音有些沙啞,眼神透着複雜,

    “鄭真珍不對在先,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田麗語氣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但我警告你夏夢,以後就算跟其她隊員有矛盾,也不能下這樣的重手!”

    “咱們是跳舞的,你應該知道,對於舞蹈演員來說,腿有多重要!”

    既然佔了便宜,夏夢也不介意服點軟,就點了頭,乖巧的應了聲,

    “好!”

    “行了,”田林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今天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

    “路上小心!”

    夏夢,“嗯,您也是!”

    夏夢從醫院出來後,天完全黑了,黑沉沉的像是一團化不開的霧,看了眼手錶,已晚上七點多,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

    夏夢在醫院旁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家新開的麪館,就走了進去,要了碗打滷麪。

    滷子鮮香、麪條筋道,夏夢直接吃了兩大碗,喫飽喝足後,整個人都精神了。

    等夏夢從麪館出來,差不多已晚上八點半。

    醫院距離6號院有點遠,走路的話要近一個小時。

    現在天晚了,也沒車,夏夢空間裏倒是有小汽車,小電車、山地自行車,款式都是這個時代不存在的,她也不敢拿出來,只好靠雙腳走回去,就當消食了。

    只不過,回去的路上,或許是因爲這兩年治安越來越不好的原因,時間雖不算晚,但已經少見行人,就算見到,也是結伴一起走,像夏夢這樣單獨夜行的,倒是少見。

    走到半路,夏夢腳步忽然一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

    夏夢從麪館出來後不久,就用圍巾把臉給遮了起來,這大晚上的,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否則應該沒人會認出她來。

    夏夢感覺到身後灼熱的像刀子般鋒利的眼神,沒有回頭,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快要過拐角時,夏夢猛的回身,看到一道黑影自眼前一閃而逝,躲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她對危險的直覺是在末世裏鍛煉出來的,不會出錯,果然有人在跟蹤她。

    夏夢本想走到小巷子一探究竟,但又怕打草驚蛇。

    這兩年治安越來越亂,夏夢不確定這人是單純的跟蹤狂,還是想搶劫?或者其他...?

    夏夢佯裝在地上撿東西,打算等後面的人距離她再近一些時,再動手。

    就這樣,夏夢撿了東西,站起身後,繼續往前走,走路速度依舊如之前那般,不緊不慢的。

    走了一段路,夏夢沒有再感覺到那道熾烈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散發着濃重惡意的眼神,以爲那人被自己嚇跑了,心裏還有些失望。

    可過了一會兒,夏夢忽然感覺脊背一寒,一股濃烈的,幾乎不加掩飾的惡意在此刻化爲讓人驚悚的涼意順着脊椎骨一路往上,直達後腦。

    那個人沒走!

    他沒走!

    夏夢鬆了口氣,沒走就好,於是,夏夢腳步刻意放慢,好似全然不設防似的,低着頭走路。

    聽着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在夏夢打算從空間裏拿出棍棒,準備出手時,一道熟悉卻令她討厭的聲音忽然自前方響起。

    “夏夢!”

    艹!

    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夏夢感覺到身後那人的腳步聲迅速轉移了方向,離她越來越遠!

    夏夢佯裝找人般,驟然轉身,實則查看身後情況,卻只看到一片漆黑。

    人影已經消失!

    人不見了!

    幾輛自行車代替跟蹤狂,來到夏夢面前。

    領頭的趙利,一隻腳踩着腳蹬,一隻腳撐着地面,面色陰鬱、眼神兇狠、憤怒、甚至是帶着濃烈仇恨意味的盯着夏夢,開口時,語氣帶着幾分嘲諷,

    “原來真是你,我還以爲認錯人了。”

    夏夢心頭火起,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媽的!這個臭SB!

    今、天、誰、都、別、想、阻、止、她、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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