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孩子,與她忽然就多了一絲看不見摸不着的聯繫。
見三個少年態度堅決,夏夢就沒再拒絕。
回去的路上,夏夢仔細問王旭東,
“派出所有沒有找到什麼重要證據?什麼時候能抓到兇手?”
王旭東仔細回想後,說,“我聽我爸的意思,那兇手反偵察能力挺強的,雖然在受害人身上找到了兇手的指紋,但是...別的線索就沒有了。”
“目前,派出所能做的也只是擴大采集指紋的範圍,希望通過採集指紋,經過仔細對比後,能抓住兇手。”
看來兇手很狡猾啊!
到了6號院大門口,夏夢衝三個少年揮手,轉身回了夏家。
夏夢站在夏家門口,看到屋裏亮着燈,知道夏家人回來了。
夏夢上前擰了下大門的門把手,門就開了。
門開後,夏夢站在門口看了眼地面,地面已經幹了,看來屋子已經被夏家人打掃過了。
夏夢踏進門,反手把門關上。
只一瞬間,夏夢就感覺到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夏夢順着視線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夏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所有人都正一言不發的盯着她。
夏宏斌也回來了,夏宏斌坐在沙發正中,正沉着臉看她。
夏夢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夏宏斌的眼神陰沉沉的,眼眸半垂着,臉頰的肌肉緊繃,脣瓣無意識的抿着,似被氣的不輕。
“你還敢回來?”
看到夏夢若無其事的走到客廳,郭翠紅沒忍住,第一個跳出來,指着夏夢,想到自己今天爲了收拾房子,一整天都在忙碌,累的腰痠背疼。
甚至,因爲太過生氣,一整天了,連飯都沒喫,就更氣了!
夏夢面無表情的看了惱羞成怒的郭翠紅一眼,語氣輕飄飄的反問,
“我爲什麼不敢回來?”
“裝傻是吧?”郭翠紅被夏夢的態度氣的惱火,說話的嗓門越來越大,
“家裏的窗戶是不是你砸壞的?”
“家裏的水龍頭是不是你故意打開的?”
“家裏門上的鎖,是不是你換的?”
夏瑤坐在沙發上,冷眼瞪着夏夢,忽然冷笑一聲,
“你否認也沒用,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窗戶就是你砸碎的,門上的鎖就是你找人換的。”
“家裏三個水龍頭,你不可能都忘記關,你肯定就是故意把它們全部都打開不關的。”
面對夏瑤和郭翠紅的指責,夏夢忽然笑了,笑容輕鬆絲毫沒有被質問後的緊張,
“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夏夢冷眼看着夏瑤,“我又不會否認。”
“對啊,”夏夢掃了夏家人一眼,非常坦然、大方的承認,
“就是我做的!”
潛臺詞就是:你們能拿我怎樣?
“老夏!”郭翠紅拿夏夢沒辦法,罵,罵不過!
打,打不過!
造黃謠,夏夢都不在乎!
畢竟一個女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最容易被人攻擊的地方,不就是名聲和貞潔嗎?
很多男人就不在乎黃瑤,甚至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魅力大呢!
女人就是道德感太高,才容易被人攻擊,然後產生自我懷疑,自我內耗。
“老夏,你今天非得管管她不可,不然的話...”郭翠紅紅着眼睛,一臉委屈的看着夏宏斌,
“以後這日子沒法過了。”
夏宏斌眼神凌厲的看着夏夢,嗓音低沉,帶着毫不掩飾的壓迫感,問夏夢,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夏宏斌壓迫感很強,但對夏夢並沒什麼影響,夏夢實話實說道,
“這當然要感謝你的愛人,郭翠紅同志了!”
“她帶着孩子回孃家,走的時候卻把門鎖了,鑰匙也不給我留,我沒辦法,只好把窗戶都打碎,這樣才能爬到二樓,打開窗戶,進入家門啊。”
“不然的話,難道讓我傻傻的站在大門口,凍一晚上?”
夏宏斌沉默片刻,陰森可怖的眼神直直的射向郭翠紅,
“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這麼快就忘了?”
“我...”面對夏宏斌憤怒的質問,郭翠紅明顯慌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忘了嘛!”
“就算我不給她留鑰匙,她可以去鄰居家睡啊,爲什麼一定要打碎玻璃呢?”
“她就是故意想要破壞這個家!”
夏宏斌給了郭翠紅一個‘待會收拾你’的眼神,視線又轉回到夏夢身上,
“你郭阿姨說的有道理,你可以先去鄰居家睡一晚。”
“不行,”夏夢理直氣壯道,“我認牀,睡在別人家,我睡不着。”
夏宏斌......
“那你也不必打碎所有的玻璃,更何況,你還擰開家裏的三個水龍頭,把家給淹了。”
“你也在家裏住,把家淹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有啊,”夏夢笑容燦爛,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我心裏高興啊,”夏夢笑嘻嘻的說,
“你看,你們臉色這麼難看,心裏肯定非常生氣、憤怒,看到你們不高興,我就高興了唄。”
這話一出,夏宏斌都沉默了。
看着面前這個長相絕豔的女兒,夏宏斌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就不該讓這個禍害來京城!
“夏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媽、瑤瑤、曉海,”夏冰清忽然站起來,有些生氣的看着夏夢,
“但是爸爸總歸是你親爸爸,你不喜歡我們沒關係,但你不該氣爸爸,你真的...太過分了!”
“這有你什麼事兒啊?”夏夢瞪着夏冰清,“這時候說這些話,火上澆油還是挑撥離間啊?”
“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還有,你也知道你不是夏宏斌的親生女兒啊?”
“我這個親閨女被他仍在鄉下,不管不顧了差不多二十年,你這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女,卻受盡了夏宏斌帶給你的好處,你是怎麼有臉來瞧不起我的?”
“夏冰清,你讓我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