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慌不忙抓住她伸過來的手,從口袋裏掏出曾綁王虎的那根繩子,三兩下就把羅紅娟的兩隻手給綁住了。
夏夢動作太快,等羅紅娟反應過來後,先是使勁掙扎,發現手都勒疼了也掙脫不開後,就開始對着夏夢破口大罵。
夏夢也不慣着她,眼睛在桌子上一掃,看到角落裏扔着一塊抹布,拿起抹布就堵住了羅紅娟的嘴。
羅紅娟的眼睛瞬間瞪大,身體掙扎的更加劇烈,雙手一起揮舞着,想要打夏夢。
夏夢嘆息一聲,“哎,你說你...何必呢,”語氣很軟,下起手來卻又快又狠,用剩下的繩子把羅紅娟的雙腳也綁住了,最後把羅紅娟往角落裏一扔,結束!
周海洋等保衛科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
“科長這...”周海洋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問,“真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夏夢不以爲然,還對站在一旁雙眼亮晶晶,一臉崇拜看着她的田志文說,
“你去派出所報警,就說有人來我們保衛科搗亂,打人。”
“打人者,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希望他們來一趟,把人帶走。”
田志文見夏夢點名讓自己去,瞬間覺得科長一定很重視自己,不然保衛科那麼多人,怎麼單單點自己呢。
一想到科長重視自己,田志文心裏瞬間就充滿了鬥志,高聲應了句,“是!”
等田志文走後,周海洋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心裏爲夏夢的大膽感到震驚!
“科長...”周海洋蹙眉看着夏夢,忍不住提醒道,
“你這麼做,王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沒事兒,”夏夢坐在椅子上,指了一個人,“去,給我泡杯茶。”
被指名的陳建業就跟田志文一樣,一臉與有榮焉的去給夏夢泡茶。
夏夢轉過頭看着周海洋,語氣輕描淡寫道,
“王家人不服,那就讓他們來!”
“我...專治各種不服!”
行吧!
周海洋點點頭,不再開口。
半個小時後,一名公安同志跟着田志文來到保衛科,一眼就看到了被綁着雙手雙腳,扔到角落裏的羅紅娟。
“公安同志,辛苦你跑一趟了,”夏夢一臉和煦的跟公安同志握了握手,然後又給公安同志倒了杯茶,
“來,先喝杯茶。”
公安同志一擺手,“不用了,”然後指着羅紅娟,“這就是來你們保衛科搗亂的人?”
夏夢點頭,一臉慚愧道,“是啊,她不但罵我,還要對我動手,我也是沒辦法。”
公安同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公安同志的詢問下,夏夢把事情事無鉅細的講了一遍。
公安同志本來還奇怪,夏夢一個女人,還這麼年輕是怎麼當上保衛科科長的?
聽夏夢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頓時對夏夢肅然起敬!
這麼年輕,一來就當上了科長,這是在戰場上立了多大的功勞啊?
這位公安同志三十多歲,也當過幾年兵,對夏夢自然感覺到親近。
再說了,整件事情,也的確是不是夏夢的錯,夏夢只是在行使她作爲保衛科科長的職責罷了!
夏夢說完後,公安同志讓夏夢把羅紅娟放開。
但夏夢把羅紅娟放開後,羅紅娟立刻不管不顧,像是惡鬼一般的撲向夏夢,
“你這個黑心爛了肺的小賤人,你敢把我綁起來,看我不打死你!”
羅紅娟這是不清楚夏夢的底細,夏夢謙虛,很多人只知道她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但並不知道夏夢具體做了什麼?
如果羅紅娟知道夏夢具體做了什麼,她就不會這麼魯莽。
看廠長王超多聰明啊,昨天聽祕書說起王虎被夏夢綁回保衛科的事,開會的時候,就想敲打一下夏夢,王虎是他看重的侄子,讓王虎沒臉,就是讓他王超沒臉,不敲打一下,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他們王家了?
沒想到夏夢不是個受氣的脾氣,當場給他頂了回去,弄得王超在衆人面前丟了臉面。
但王超是知道夏夢的底細的,所以,他絕不會做出像羅紅娟這樣,喊打喊殺的愚蠢行爲。
他開完會,就把王虎昨天的遭遇,讓人無意中泄露給羅紅娟知道,他這個大嫂腦子不聰明,加上愛子如命,肯定受不了,一定會去找夏夢的麻煩。
如羅紅娟這般不講道理的潑婦,是最難對付的。
但王超肯定想不到,夏夢也沒打算跟羅紅娟講道理,講道理講不通,那就直接來硬的。
眼看着羅紅娟撲向夏夢,其餘人趕緊要去攔,夏夢二話不說,擡腳便踹。
羅紅娟被夏夢一腳踹倒,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疼。
羅紅娟躺在地上,指着夏夢對身邊的公安同志大叫,
“公安同志,她打我!你快把她抓起來,”
公安同志黑着臉對羅紅娟說,“你要打人家,人家才反擊的,這叫自衛!”
“行了,趕緊起來,跟我去趟派出所。”
“我不去!”羅紅娟躺在地上耍賴。
夏夢踹這一腳,只用了不到一半力氣,否則,她若是用全力,很有可能踹斷羅紅娟的幾根肋骨。
羅紅娟見公安同志來真的,是真要把她帶到派出所,纔開始真正的害怕了。
“公安同志,我...也沒做什麼,就不用去派出所了吧?”
公安同志鐵面無私,“羅紅娟同志,你目前犯了尋釁滋事罪,請跟我去派出所。”
公安同志說完,拿出手銬,“羅紅娟同志,我並不想用這個帶你走。”
羅紅娟看到手銬,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嚇得臉色蒼白,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菜色,苦着臉跟公安同志求情,
“公安同志,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就放了我吧。”
“我可是...可是廠裏的幹部,”若是她被公安同志戴上手銬,從保衛科拉到派出所,被工廠裏的人看見,她以後還怎麼活?
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那你不該跟我道歉,”公安同志道,“你如果不想去派出所,那你就該跟人家夏同志和解,爭取人家的原諒。”
羅紅娟聽了這話,只覺得憋屈,她惡狠狠的瞪着夏夢,一想到這女人欺負她兒子,她恨不得撕了那張狐狸精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