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都跟你沒關係,你…”
“閉嘴!”夏夢兇狠的眼神一掃崔巖,看着夏夢那在黑夜裏若隱若現的幽深如野獸的眸子,崔巖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屈辱的低下頭,不再言語。
田衝心疼的伸手攬過崔巖的肩膀,冷冷與夏夢對視,
“說吧,你想要什麼?”
夏夢蹙眉,語氣裏透着疑惑,“什麼?”
“呵!”田衝不屑冷笑一聲,“你不就是想要好處嗎?”
“給你多少錢,你纔會選擇閉嘴?”
“兩百塊?”田衝見夏夢臉色越發冰冷,以爲夏夢不滿意,煩躁的咬牙加大籌碼,
“最多五百,再多就沒有了,”說完還不忘警告夏夢一句,
“夏科長人要懂得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太過貪心…小心什麼都得不到!”
夏夢無語,五百塊錢就想收買她?
“夏科長先走吧,”田衝語氣不善,“五百塊錢,明天就給你送過去。”
夏夢沒動!
見田衝要給夏夢五百塊錢,崔巖有些不高興,看夏夢的眼珠子都紅了。
“你還站在這幹嘛?五百塊還不夠你閉嘴的嗎?”
“不夠!”夏夢理所當然的搖搖頭,半點不帶猶豫的。
“你也太貪心了,”崔巖憤憤不平。
田衝拉住想要跟夏夢理論的崔巖,表情隱忍着憤怒,問夏夢,
“你想要多少?”
多少?
“嗯…讓我想想啊,”夏夢右手托腮,故作思索,片刻後,才緩緩給出一個答案,
“不多,也就十個小目標吧。”
田衝不解,“十個小目標是多少?”
夏夢衝他微微一笑,表情淡然,語氣隨意的說出讓人十分無語的話,
“一個小目標,也就是一個億。”
田沖和崔巖瞳孔瞬間緊縮,那豈不是…夏夢的意思也就是十個億。
給她十個億,她纔會替他們保密。
開什麼玩笑?
田沖和崔巖無語的看着夏夢,別說十個億了,就算是一萬,他們都沒見過那麼多錢,哪裏拿的出來?
田衝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眼睛死死瞪着夏夢,
“你耍我?”
夏夢嘿嘿一笑,十分氣人的點頭承認,“是啊!”
“你?”田沖和崔巖頓時咬牙切齒的盯着夏夢,那眼底的恨意,似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咬死夏夢。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夏夢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異常,絲毫沒有轉圜餘地的說,
“有我盯着,你們這輩子都別想騙女人結婚。”
夏夢說完,一轉身,不再看咬牙切齒的兩人,轉身離開。
兩天後,夏夢聽月牙說,田衝的親事沒成!
田衝父母大哭着鬧了一場,最後也不知道田衝跟他們說了什麼,兩人心如死灰的不再鬧了。
但有次,夏夢下班後回家屬院,在路上遇到田衝父母,兩人看她的眼神,讓夏夢印象深刻。
那是一種…恨不得喝夏夢的血,喫夏夢的肉的恨意,恨意粘稠的幾乎要化爲實質!
夏夢猜測,田衝父母應該是知道他兒子的情況的。
而田衝應該是把夏夢威脅他的事情,告訴了他父母,所以他們纔會那樣敵視她!
畢竟,夏夢的行爲相當於,讓老田家斷了香火,他們自然恨她。
不過夏夢不在乎,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想她依然會這麼做。
週末,夏夢去到片場,見到了楊奇導演。
“楊導您認識的人多,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楊奇對夏夢印象極好,把她當成有前途的後輩看待,再加上有田麗的這層關係在,楊奇笑呵呵的說,
“什麼事啊?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說。”
等夏夢說完,楊奇點點頭,語氣隨意,
“小事,你先去化妝,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夏夢高興的連連感謝。
今天夏夢穿的有些豔麗,臉上還化了妝,只是跟之前的單純可愛相比,此時的夏夢眼裏多了幾分超越年齡的成熟與恨意。
蘇大小姐被抓後,蘇父上下打點,錢花了不少,但始終換不來一個確切消息。
後來,連蘇二小姐也被安了一個敵國奸細的帽子,被抓了起來。
蘇母着急之下,氣的暈厥過去,醒來後,就有些偏癱,躺在牀上一時動彈不得,加上家裏的大半錢財都拿出去打點,蘇家眼看着就要倒了。
蘇三小姐晚上睡不着去看望母親,聽到裏面父母的說話聲,這才知道原來蘇家的這次劫難是因自己而起。
軍閥頭子,孫大帥偶然見到蘇三小姐,頓時驚爲天人,想納蘇三小姐爲18房小妾。
蘇父自然斷然拒絕,爲了逼迫蘇父答應,孫大帥才指使手下,先抓了蘇大小姐,見蘇父依舊不肯屈服,又抓了蘇二小姐…
孫大帥已經放話,七天之內不把蘇三小姐送到他的大帥府,他就槍斃了蘇大小姐和蘇二小姐。
得知真相的蘇三小姐,自願嫁入大帥府!
蘇父自然不願,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他堅持到底,等蘇家人全死光了,蘇三依舊逃脫不了入大帥府的命運。
今天這場戲就是:蘇三初入大帥府!
蘇三穿着玫紅色的嫁衣,哭着拜別父母。
晶瑩的眼淚無聲的自蘇三眼角滑落,蘇三緊咬着牙,努力壓下心底對未來的不安,以及對軍閥的恨意,裝作無事一般的給蘇父磕頭,
“爹,女兒去了,娘…”夏夢微微垂首,不讓蘇父看到自己眼角的淚,
“娘身體不好,有勞您多多照顧了,女兒…不孝。”
蘇母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蘇父老淚縱橫的俯身把小女兒攙扶起來,眼底是濃濃的心疼和幾乎要把他壓垮的愧疚,
“好孩子,…是父親沒本事,護不住你,你…保重。”
蘇三在大帥府的人護送下,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
小轎車一路直奔大帥府!
小轎車後是上千穿着軍裝的騎兵,一路浩浩蕩蕩,好不奢華高調,引得城裏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討論。
甚至還有不少羨慕的。
坐在車裏的蘇三卻面無表情的冷着一張臉,好似周圍的熱鬧,都與她無關一般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