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伸出雙臂抱住顧野,身體放鬆的往後一靠,倚在門上,仰頭笑看顧野,大大的貓眼裏像是撒了很多星子,熠熠生光,媚意橫生。
顧野身體前傾,寬闊的胸膛結實有力,好似一座巍峨大山,然後慢慢俯身吻住櫻桃似的誘人紅脣。
嘴脣柔軟的不可思議,帶着一點冰冰涼,隨着深入,舌尖慢慢品嚐到一股濃郁的薄荷味…清涼中帶着絲絲的甜。
顧野攬着夏夢的腰,迫使對方一點點靠近自己,直到兩人之間再無半分縫隙,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聞到獨屬於對方的味道。
不知不覺,夏夢雙腿如蛇一般纏在顧野腰間,顧野的大手溫柔的託着夏夢。
沒有任何言語,兩人配合默契,似恨不能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
外面說話的嘈雜聲、走廊內走路的腳步聲,在這一刻,一點一點的遠去,狹小的屋內只能聽到一陣曖昧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兩人手拉手的從房間出來。
夏夢今天沒有穿工裝,上身穿了件嫩粉色喇叭袖寬鬆毛衣,下身是黑色闊腿褲,腳上穿了雙白色球鞋,整個人顯得格外明媚。
兩人下樓時,引得不少人圍觀。
“夏科長這是誰啊?”
夏夢,“我對象。”
顧野也大大方方的跟衆人問好。
兩人長得都好看,雖然夏夢太過亮眼了些,顧野靠着成熟穩重的氣質,彬彬有禮的態度也並不遜色多少。
距離家屬院不遠有條街,街道兩邊開了不少商店。
甚至還有農民推着獨輪車在街邊賣菜,賣雞鴨等。
還有出來擺攤賣豆漿油條、煎餅的。
夏夢對街上的早餐店也並不熟,跟顧野隨意找了一家走了進去。
店面很大,有近兩百平,店裏人聲鼎沸。
兩人找了張空桌坐下,顧野招來服務員,兩人點了些喫的。
服務員剛走,夏夢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科長?”
聲音有點熟悉,夏夢迴頭就看到田志文,周海洋等保衛科的人正坐在不遠處喫早餐。
夏夢笑着衝他們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那羣人竟然走了過來。
“科長,這位同志是?”田志文看着顧野。
保衛科其餘人也都一臉好奇的盯着顧野瞧。
顧野主動跟衆人打招呼,“你們好,我叫顧野,”顧野說到這裏下意識的側頭看了眼夏夢,眼神極盡溫柔,
“是夏夢的對象。”
“什麼?你是科長對象?”
“科長,你有對象啊?”
衆人一臉驚訝,齊齊轉頭看向夏夢。
夏夢一臉淡定,微微頷首,
“是啊,我有對象。”
是啊,科長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沒有對象啊!
“同志,你是做什麼的?”田志文自來熟的拉開椅子坐在了顧野身邊,一臉八卦。
其餘人也沒走,反而多搬了幾張椅子過來,打算跟夏夢他們一起喫。
顧野,“我是軍人。”
“呦!”田志文衝顧野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一般人敢跟他們科長談對象?
不怕被他們科長打死啊!
田志文一臉佩服的看着顧野,把顧野看得莫名其妙。
顧野哪裏知道,昨天夏夢一個人幹翻了賴三一夥人後,她的名聲就傳出去了。
名氣有了,只是名聲不太好聽。
不是說夏夢是母老虎!
就是說夏夢是個母夜叉!
很多男人聊起這件事情,不是佩服夏夢的勇敢,反而一臉嫌棄的說,
這麼厲害的女人,打死我,我都不娶!
太厲害的女人,那就不是女人,是母夜叉!
我娶老婆,是娶回家給我生兒育女、洗衣做飯、伺候老人的,她那麼厲害,到時候是她伺候我,還是我伺候她啊?
就是,那種女人倒貼錢,都不能娶!
這些話,田志文自然是不敢說給夏夢聽的。
當然,也沒人膽子大到敢當面跟夏夢說那些話。
周海洋雖然不敢奢望娶夏夢,畢竟夏夢是一個讓他無法掌控的女人。
但夏夢是他見過的長得最漂亮的女人,周海洋心裏對夏夢還存了一點不可言說的感情。
周海洋也曾幻想過,這麼厲害的夏夢會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應該是那種娘娘腔,膽子小,好掌控的男人吧?
但沒想到夏夢她竟然已經有了對象,還是個軍人!
周海洋偷偷打量顧野,心裏下意識開始拿自己跟顧野比較。
長得…嗯,雖然自己長得不差,但周海洋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叫顧野的男人,長得比他俊、比他高、比他…
算了,周海洋鬱悶的低下頭,心裏那點兒對夏夢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在見到顧野後竟一點點的開始消散了。
顧野話雖不多,但人並不高傲,也能跟田志文他們說到一塊去。
衆人喫完飯,一起去了工廠!
今天勞動節,加上廠裏有節目,工人們今天拖家帶口的來看熱鬧。
工人們帶着家屬直奔大禮堂。
今天人多,夏夢特意留了保衛科一半人值班,維護秩序。
夏夢帶着要上臺表演的人去了後臺,打算換衣服。
化妝就不用了,都是熱血少年郎,青春正盛,化了妝反而顯得油膩。
顧野也跟着一起去了後臺。
後臺到處都是人,田志文打頭走在前面,帶着大家去廠裏分配給他們保衛科的一間化妝間。
走廊裏人來人往,一行人好不容易擠到分配給他們的化妝間門口,想進去時卻發現,裏面已經有人了!
夏夢蹙眉問田志文,“怎麼回事?”
夏夢事情多,這些跟廠裏宣傳科、歌舞團溝通的事情,夏夢都是交給田志文去解決的。
田志文也愣了一下,面對夏夢詢問的眼神,田志文立刻道,
“科長您等一下,我去問問情況。”
夏夢點點頭。
田志文進了化妝間,很快裏面傳出囂張的呵斥聲,
“用用怎麼了?大家都是一個廠的同志,你怎麼那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