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夏夢帶着周海洋、田志文、陳建業三人一起開車去了南省。
這個年代的路可不像後世、一馬平川,這個年代路況很差,很多都是土路,別說一臉萎靡,吐得昏天暗地的田志文,就連夏夢都被顛的臉色有些蒼白。
但無奈,四個人裏只有夏夢會開車,夏夢連休息一會兒都不行。
已經開了一天的車,若不是靈泉水撐着,夏夢也早就受不了了。
此時,車子正行駛在一條還算平整的土路上,這條土路被修整過,雖然依然有些坑坑窪窪,但比那些塵土飛揚、到處是大坑的路要好多了。
土路兩邊是茂密的叢林,忽然,夏夢發現前面的路被一根橫在路中間的一人合抱粗的大樹給攔住了去路。
“咦?”田志文驚訝,“前面有棵樹倒了。”
坐在後座的周海洋兩人也伸長脖子往前看。
夏夢卻面色一點點凝重起來,警告三人,
“小心點,那棵樹連葉子都沒,想來不是風颳倒的,而是有人故意放在中間的,你們小心!”
三人仔細一看,可不嘛,那棵樹上都是乾枯的樹杈子,連樹葉都沒有。
夏夢把車停下後,打開車門查看一番,然後招呼三人一起把樹擡開。
三人剛下車,一旁的小山坡上,就衝下來一羣拿着鋤頭、鐵杴、以及槍的‘農人’。
這些人雖然沒有把槍口對準他們,但看着他們不善的眼神,還有槍在他們手中靈活轉動的模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國內全面禁槍的時間是1996年,此時農村還有不少人家,家裏有槍。
畢竟幾年前民兵訓練,還用真刀真槍呢!
夏夢記得上輩子看過一個報道,1993年兩個村子打架,竟然出動了5000人,還動用了火炮、雷管,以及衆多槍械,最終造成數百人傷亡。
“你們想幹什麼?”周海洋警惕的看着來人。
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青年聞言站了出來,
“我們不幹什麼,只是這條路是我們村修的,你們從這條路上過,就得給我們交錢!”
“對!給錢!”
“路都是國家的,”田志文辯解道,“我可沒聽說,從這路上過,還要給你們交錢。”
“不想交錢啊?”青年眼底露出兇光,嘿嘿一笑,
“不想交錢也行,那就別從這過!”
他們趕時間,夏夢上前一步開口,“你們要多少錢?”
之前夏夢站在周海洋他們身後,那些人沒看到夏夢的臉,此時驟然看到夏夢,不少青年眼睛一亮,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夏夢,轉都轉不動了。
領頭的男青年看夏夢的眼神就跟餓狼似得,透着貪婪的兇惡。
周海洋三人也察覺到了,三人不約而同的擋在夏夢面前,周海洋開口詢問,
“你們要多少錢?”
崔二狗看不到夏夢了,遺憾的咂咂嘴,語氣不耐煩的說,
“一個人五塊錢!”
這羣人也不是什麼人都攔着要錢的,他們攔劫的對象,要麼開車小汽車,要麼開着大貨車,都是不差錢的主兒。
也不是沒人報警,有人報警,他們就往山裏一鑽,讓公安找不到他們,非常的難纏。
這羣人,人多勢衆,還有槍,夏夢不敢冒險,她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她空間裏有很多熱武器,她有把握全身而退,但周海洋他們三個都是普通人,夏夢沒把握,能在這羣人手中保證他們安然無恙。
於是,周海洋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上前遞給領頭的年輕人。
崔二狗接過看了眼,就隨手遞給了身後的一個年輕人。
田志文,“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走?”崔二狗盯着夏夢的方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田志文三人鬆了口氣,準備上車。
可週海洋卻發現,這羣人根本沒有要把樹木移開的打算。
“你們不把樹移開,我們怎麼過去?”周海洋儘量跟這羣人講道理,
“我們已經給了錢的。”
“知道,知道,”崔二狗語氣隨意,然後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
“你們可以走,但是她...”崔二狗一指夏夢,“她得留下!”
這話一出,不止周海洋他們的臉色變了,就連崔二狗身邊的年輕人都忍不住小聲勸崔二狗,
“二狗哥,這會不會引來公安啊?”
崔二狗卻不怕,嗤笑一聲,十分囂張道,
“公安來了好幾次,哪裏抓住咱們兄弟了?怕啥!”
“再說了,老子的女人剛死了,這不缺個女人嘛,這女人看着...”崔二狗右手摩挲着下巴,一臉猥瑣的盯着夏夢,“可真俊啊!”
“確實俊,比崔叔之前賣的那些女人都俊。”
二狗滿意的點點頭,“我爹拐來的那些女人,我昨天都看過了,沒這個俊,我就要這個。”
兩人說話聲音很小,卻被夏夢聽了個清清楚楚。
怪不得幾年後會嚴打,而且嚴打時間還持續了三年半那麼久,上輩子偶然看過一個紀錄片,這幾年,亂到什麼程度呢,炸火車、當街搶劫、殺人,這都不算稀罕事。
至於拐賣婦女、兒童什麼的也很猖獗。
那些婦女的命運,恐怕也不比‘豐縣八孩女人’好多少。
“喂!”田志文有些緊張的擋在夏夢面前,“你們不要亂來!小心我們報警!”
陳建業,“就是,你們要錢,我們已經給了,你們不要太過分。”
“過分?”崔二狗嗤笑一聲,手中的槍口忽然就對準了田志文,笑的格外欠揍,
“老子就是過分,你們能怎樣?”
周海洋悄悄湊到夏夢耳邊,“科長,他們不敢殺人的,一會兒我們三個攔住他們,你開車快跑,別管我們。”
“對,”田志文也點頭道,“科長,他們要的是你,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陳建業也點了點頭,“科長,您一會兒開車時,一定要快。”
夏夢感動於三人對她的維護。
想到剛纔那兩人的對話,夏夢經過仔細思考,對三人說,
“一會兒,我跟他們走,你們先徒步離開,咱們在南省匯合。”
“啊?”田志文大急,說話嗓音都變了調,
“科長,你怎麼能留下呢?”
周海洋,“是啊,那個男人他...他明顯就是圖謀不軌,你不能留下。”
陳建業,“科長,那男人什麼花花腸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絕對不能留下來。”
三人焦急勸說夏夢,那男人一看就是垂涎他們科長的美色,科長若是留下來...
三人簡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