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洋見此,急的大罵,“快走啊,難道你想讓這些人把那些女同志再抓回去不成?”
田志文咬牙,轉身時眼圈微紅,衝幾個女同志道,“走!”
幾個女同志重重點頭,知道時間寶貴,更知道夏同志的幾個朋友是在用命給她們爭取時間,半點不敢耽擱;
縱使累的恨不得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但她們仍然咬着牙往前跑。
縱使腳底板磨得都是血泡,也不敢產生半點停下來休息的心思。
縱使不確定今天能不能逃走,但她們依舊努力嘗試、拼死想要從地獄一般的日子裏逃離。
杏花她們是寶貴的財產,她們丟了後,立刻有人糾集了村裏的青年勞動力,不顧一切的下山追擊。
村裏有不少人擅長打獵,平日裏在山上就懂得辨別野獸的痕跡,更別說夏夢開着車,周海洋他們一羣人一起跑,痕跡根本無法遮掩。
一羣年輕村民平日裏上山打獵、下地幹活,體力極好,追着周海洋他們留下的痕跡,不顧疲憊的奔跑,終於追了上來。
眼看兩個年輕人到了眼前,周海洋開口勸說,
“同志,你們買人是不對的,她們既然都已經逃出來了,就別......”
這羣村民要是能意識到買人是不對的,他們還會買嗎?
應該會,因爲在他們心裏傳宗接代,纔是他們這輩子不變的追求。
至於被拐女人悲慘的命運,他們是不管的,女人不過是給他們傳宗接代的工具,是買賣的財產,就像是家裏餵養的牲口,誰會在乎商品的想法以及命運?
“滾!”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看到周海洋,眼睛都紅了,“你們偷走我媳婦兒,我跟你們拼了。”
那個年輕人二話不說,舉起拳頭就砸向周海洋。
周海洋見此,知道雙方沒辦法好好談一談了,只好跟男人打了起來。
兩個都是年輕人,打起架來,你來我往,不一會兒兩人臉上就掛了彩。
陳建業則和另一個年輕人也很快打了起來。
雙方勢均力敵,打的有來有往,但很快,周海洋和陳建業就開始有些絕望了。
因爲又有十多個村民來了,這些村民手裏拎着鐵鍬、菜刀、棍子、繩子等物。
看到在路中間打的難捨難分的四人,村民一擁而上,直接把周海洋和陳建業摁倒在地,用繩子把他們捆了起來。
“就是你們偷走了我們村的那些小媳婦兒?小夥子膽子很大嘛,”一個氣喘吁吁的中年人圍繞周海洋和陳建業轉了兩圈,然後蠻橫一腳踹翻兩人後,跳腳大罵,
“小鱉孫,膽子挺大啊,敢偷我們村的人,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中年男人衝周圍的幾個男人一揮手,
“給我打!”
一羣人頓時一擁而上,對着周海洋和陳建業一頓拳打腳踢。
田志文領着人不敢停,咬着牙忍着疼往前跑。
雖然他們一直在跑,但她們本就疲憊,就算拼盡了全力,速度也沒有快多少,很快就被率先追上來的五六個年輕人趕上了。
“你們先走,我攔住他們,千萬別停下來!”
見田志文停下,本來想要停下的杏花等人聞言,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淚水模糊了眼睛,兩隻腳像是灌了鉛似得沉,卻不敢停下,不敢辜負他們的心意。
田志文被人追上後,兩個年輕人很輕易的制服了他,田志文被人用腳踩着臉,顧不得身上的疼,雙手向前夠着,似想要把追過去的三個人拽回來。
兩個年輕人把田志文壓在地上後,就罵罵咧咧的又踢又打,絲毫沒有留情。
眼看三個年輕人就要追上來了,杏花咬了牙,衝春分她們喊,
“你們先走,我攔住她們。”
“杏花姐,你一個人攔不住他們的,”春分咬牙,眼底閃過一抹驚懼,但很快春分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我跟你一起留下!”
正當兩人停下時,前方響起了汽車的‘嗡鳴’聲,幾乎要絕望的女人們聽到嗡鳴聲後,精神一振,滿含希望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
很快,兩輛小汽車出現在他們眼前。
春分高興大叫,“是夏同志!是夏同志來接我們了!”
“大家堅持住,夏同志來了!”
“嗚嗚...夏同志可終於來了!”
開車的夏夢也發現了春分她們,見她們滿臉狼狽,臉上明明疲憊至極,卻咬牙努力往前奔跑的模樣有些不太正常。
不過很快夏夢就發現了,原來是有三個年輕人在追趕她們。
夏夢神色一凜,沒想到那些村民竟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看到夏夢後,春分她們心裏的緊張、絕望感頓消,奔跑時速度就不自覺慢了下來。
三個年輕人很快追上雪梅和杏花。
三個年輕人下手沒輕沒重,他們只惱怒杏花她們不知好歹,不好好在家待着給她們男人生孩子,竟然還敢跑,心裏很是惱怒。
他們以後大概率也是要買媳婦兒的,看到逃跑的杏花等人,心裏難免產生同仇敵愾之感,抓住杏花後,年輕男人用力一甩,杏花直接被甩在地上,男人上前,舉起拳頭就打。
雪梅也沒比杏花好多少,被一個年輕男人追上後,那男人從她背後用力一踹,就把雪梅給踹趴下。
雪梅疼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加上臉上沾染了不少塵土,淚水混着塵土,在雪梅臉上留下道道黑色的痕跡,像是血淚一般的掛在她的臉上。
夏夢見杏花和雪梅被打,猛踩油門衝了過來,到了跟前,又猛踩剎車,不等車子停穩,夏夢就利索的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猛跑幾步,一個飛踢,直接把正在打杏花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緊接着,夏夢又抓住踢打雪梅的男人,握緊拳頭,一拳砸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那男人頓時鼻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