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懷冷靜下來後,開始跟秦琴交談。

    秦琴無法對父母說出自己的遭遇,怕他們擔心。

    於是秦父秦母就去問公安,在得知女兒被拐賣後的遭遇後,秦父和秦母差點瘋了!

    自己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的眼珠子,竟然被人那樣的糟踐!

    秦父這次終於沒忍住,跟秦母抱頭痛哭。

    四十多歲的大男人,哭的跟個孩子似得,心疼的跟剜了他的心似得。

    秦母更是哭着哭着就暈了過去,公安趕緊掐人中,秦母悠悠轉醒,想起女兒的遭遇,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女公安想到秦琴的顧慮,等秦父秦母漸漸止住哭聲後,纔開口,

    “秦琴她之前其實不太想跟你們聯繫。”

    秦母一邊擦眼淚,一邊不解,“爲什麼?”

    秦父一臉擔心,“公安同志,琴琴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女公安點頭,長嘆一聲,“是啊,”接着,女公安沒有明說,而是意有所指道,

    “我們派出所上一年接到過一起報案,是強姦案!”

    “被強姦的女孩子才16歲,是晚上下晚自習回家時被犯人侵犯了,然後被路人看到報警,犯人很快被我們抓住,但是...”

    秦父秦母看着女公安,知道女公安接下來的話纔是重點,眼睛直直的看着女公安,眼神帶着催促。

    女公安繼續道,“當時事情鬧得很大,傳出去後,很多人都暗地裏說那女孩子是破鞋。女孩子受了很大的刺激,不敢出門,整天躲在家裏。”

    “可是在女孩最該受到親人支持、理解、關心的時候,她父母並沒有包容她,反而指責她:讓他們蒙羞、讓他們丟人、還說一切都是女孩子的錯...”

    “如果她不穿裙子,就不會被盯上。”

    “如果她不上學,晚上就不會出門,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他們也不會被人傳閒話,被人瞧不起。”

    “如果女孩子當時死了,或許女孩還能留下一個貞潔的名聲,而不會被人說‘破鞋’。”

    案件是真的,所以女公安說起這件案子時,那種痛惜的語氣,讓秦父秦母格外動容。

    幾乎是在瞬間,秦父秦母就明白了女公安說這個案子的背後深意。

    “那...”秦母語氣顫抖,“那女孩後來怎麼樣了?”

    女公安地下頭,語氣低落,“...跳樓了!”

    秦母捂住嘴,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

    秦父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同志,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你放心,我家琴琴經歷了這些可怕的事情,我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埋怨她。”

    “對,”秦母也點頭,“我們以後只會更加心疼、愛護這孩子,我們只希望,她以後能好好的...”

    秦父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的說,

    “我們住在廠裏的家屬區,家屬區裏都是認識的人,如果他們在背後說琴琴閒話的話...”

    “我們就搬走!搬到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帶着琴琴從新開始!”

    “對,”秦母也認同的點頭,“那些人都認識琴琴,琴琴回家後,肯定會面臨很大的心理壓力,我們會帶琴琴去一個新的地方,我們會一直陪伴她,直到她走出這段陰影!”

    聽了秦父秦母的話,女公安終於放心的露出微笑,

    “那就太好了!”

    “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秦琴同志...也很幸運!”

    想到那個被流言蜚語和備受家人埋怨的女孩子,秦父秦母一時無言。

    最後,女公安還說了趙大寬要錢的事情。

    秦父聽了冷笑不已,“他還敢要錢?無恥的東西!”

    “別說一千塊錢,兩千塊錢我也拿得出來,可我憑什麼給他?”

    “他傷害了我女兒,我竟然還要給他錢?他想得美!”

    秦母也是一臉冷冰,恨不得立刻把趙大寬給撕碎了喂狗,

    “給那個老東西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不但不會給錢,”秦父眼睛猩紅,“我還會告他,我要讓他喫牢飯!”

    秦家不願意給錢,趙大寬拿不到錢就不走,帶着村民賴在派出所。

    秦父和秦母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是有人脈、有資源的,對比受到欺負只能忍氣吞聲的老百姓,他們的能力無疑要大得多。

    爲女兒出氣、報仇,讓仇人進局子的概率,也大得多!

    就在所長決定,要把趙大寬和村民都拘留的時候。

    夏夢找到秦父。

    “目前的情況,秦琴同志最好還是先離開,她留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受到的刺激越大,傷害也就越大。”

    秦懷知道是面前的女人救了自己的女兒,他很是感激夏夢。

    “同志,”秦懷握着夏夢的手,滿臉感激道,

    “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我是南省第三服裝廠的副廠長,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秦懷絕無二話!”

    夏夢挑眉,竟然還算是同行,夏夢也自我介紹,

    “我是京城紡織廠的保衛科科長!”

    秦懷聽到夏夢的話,先是一愣,眼神略帶詫異的打量夏夢,最後用有些佩服的語氣說,

    “夏同志真是...厲害啊!年少有爲!”

    於是夏夢和秦懷商量,先讓秦琴離開,等秦琴離開後,秦懷再找人告趙大寬,以及拐賣秦琴的那些人。

    秦琴想要離開可不容易,趙大寬和村民一直守着派出所門口。

    夏夢找到所長,說了她和秦懷的打算,所長思索片刻也同意了。

    於是在公安和夏夢以及司機的幫助下,秦家人帶着秦琴順利離開派出所。

    趙大寬見秦琴被家人帶走了,他錢也沒拿到,當即坐在派出所裏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咒罵公安。

    所長當即冷笑,把趙大寬給關了起來。

    那些村民就不樂意了,當即鬧了起來,所長無奈,只能把所有的村民都關了起來。

    把人關起來後,派出所顯得安靜了許多。

    夏夢他們還要趕出去,跟所長說了一聲後,他們也走了。

    夏夢相信以秦父應該能處理好後續。

    夏夢迴到京城後,把買的滷肉給廠裏比較熟、關係比較好的人家分了分,但還剩下不少,夏夢就放進了空間裏,第二天,夏夢休息,就去了大院。

    夏夢去了孫秀菊家,之前住在夏家時,住在對門的孫秀菊沒少幫她,夏夢也好久沒來看她了。

    孫秀菊正在家裏給兒子織毛衣,聽到敲門聲出來一看竟然是夏夢,臉上當即就露出了驚喜。

    “夏夢!”

    夏夢衝孫秀菊笑的一臉開心,“孫阿姨!”

    “哎,”孫秀菊親暱的拉住夏夢的手,“快進來!”

    “你這孩子,好久沒見你了,你過得還好嗎?”

    夏夢跟在孫秀菊身後進門,“嗯,挺好的,今天正好休息,來看看您。”

    夏夢把帶來的東西遞給孫秀菊,“裏面是我出差時,在路上買的滷肉,味道可好了,就多買了些,讓您也嚐嚐。”

    “哎呦,”孫秀菊可不缺肉喫,但夏夢的這份心意,卻讓孫秀菊很是高興。

    “真是難得,你這孩子還記得我!”

    “您對我那麼好,”夏夢眼神真摯的看着孫秀菊,

    “我怎麼會忘了您呢!”

    孫秀菊被夏夢的話逗笑,眉眼都透着高興。

    “來,坐下,”孫秀菊給夏夢倒了杯茶,“跟姨說說,你最近都在做什麼?”

    “自從你搬走後,我一直挺擔心你的。”

    夏夢喝了口茶,就跟孫秀菊說了自己的近況。

    孫秀菊聽完後,看夏夢的眼神就帶着一絲驕傲,

    “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你這孩子...真是比很多男人都強!”

    “只是...”孫秀菊拉着夏夢的手,眼裏帶着一絲心疼,“你一個女孩子做到那種地步,肯定很辛苦吧。”

    夏夢淺笑,“還行吧,相比那些犧牲的戰友,我已經好多了。”

    孫秀菊也是當兵出身,哪裏不清楚,聞言也點點頭,

    “這倒也是!”

    “對了,”孫秀菊忽然湊近夏夢,壓低嗓音,

    “你跟夏瑤和曉海那孩子還有聯繫嗎?”

    夏夢苦笑着搖搖頭,“阿姨您也知道,他們媽媽不待見我,郭阿姨去世後,我們就斷了聯繫。”

    見孫秀菊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夏夢好奇詢問,

    “孫阿姨,他們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孫秀菊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曉海那孩子一向老實,不需要人操心,但是瑤瑤...”

    “她似乎交對象了,但是那個男的...”說到這裏,孫秀菊一臉複雜的搖搖頭。

    很明顯,對夏瑤新交的對象,不是很看好,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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