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柳青青離開後,夏夢直接給顧野打了個電話。
夏夢,“你好,我找顧野。”
“什麼?他在開會?好,那麻煩你等他開完會,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我是誰?”
“我是他對象!”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辦公室的電話響起。
夏夢拿起來,裏面傳出顧野熟悉的低沉嗓音。
“夏夢,你找我?”
“嗯,”夏夢翹着二郎腿,語氣幽幽的,“今天,柳青青來找我了。”
顧野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冷颼颼的,“她找你幹什麼?你別理她。”
夏夢,“我不想理她,她想嫁給你,所以讓我離開你。”
顧野立刻緊張起來,“你沒答應吧?”
夏夢,“我又不是傻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憑什麼聽她的?”
顧野鬆了口氣,“那就好!”
夏夢,“我讓她找你去了,她想嫁給你,找你嘛,找我有什麼用?她又不想嫁給我。”
顧野聞言哭笑不得,“好,這件事情交給我解決。”
夏夢,“哼,本來就該你解決的。”
顧野,“對,是我不好,我不會再讓她去煩你了。”
夏夢,“好!”
第二天,顧野就抽空去了柳家。
柳父名叫柳老實,是一家肥皂廠的工人,在傳達室負責來往人員登記、以及收發文件報紙什麼的...
柳青青的母親叫常虹,身體不好,沒工作。
柳老實一人工作,養活全家五口人,家裏條件比較拮据。
後來,柳承志爲了救顧野犧牲,顧野每個月都會給柳家三十塊錢,當做給柳家父母的養老錢,替柳承志給他父母養老。
每月有了顧野給的三十塊錢,柳家的日子慢慢好過了起來。
逢年過節,顧野還會拎着禮物上門探望,每次探望,柳老實都會拉着顧野的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家裏的不容易,訴說想念兒子等等...
每當這個時候,只有顧野給了錢,才能把柳老實哄好。
顧野這次來,柳家人都在,甚至已經嫁人的柳芸芸也在。
看到顧野,柳老實很高興,趕緊把顧野請進屋裏。
顧野忙說,“叔,您不用客氣。”
“哎呀,看到你高興嘛,”柳老實拉着顧野的手不放,把他拉到屋裏。
常虹躺在牀上,見顧野來了,也支起身體半坐起來,
“小顧來了?”
顧野上前,禮貌的詢問常虹的身體狀況,
“阿姨,您身體怎麼樣?好些了嗎?”
顧野說着,把帶來的禮物遞給了柳老實。
柳老實笑的一臉憨厚,嘴裏說着,
“怎麼又拿東西來了?”手卻伸的很快,見兜裏是一些雞蛋、紅糖、奶粉等物,柳老實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身材高大的顧野一進門,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使得屋子狹窄的空間,越發顯得侷促。
柳芸芸自從嫁人後,就沒再見過顧野,看到顧野背對着光從外面緩緩走進屋內,那英俊的臉、寬闊的胸膛...
她下意識的低頭,掩飾臉上的紅暈。
以前...以前跟顧野在一起時,她怎麼不覺得他長得俊呢?
那時,她只覺得他太嚴肅,讓人看着害怕,她都不敢正眼看他。
柳青青看到顧野,既欣喜,又心虛。
等顧野落座後,柳老實看着如花似玉的二閨女,忽然笑着問,
“小顧啊,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沒有你,我們柳家的日子難過啊!”
柳老實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顧野趕緊道,“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是啊,”柳老實抹了抹眼淚,長嘆一聲道,
“如果承志還在,哪裏需要麻煩你,可惜啊...承志他不在了。”
“嗚嗚...我的承志啊,我唯一的兒子啊!”
“你去了,你爹我以後死了,都沒人給我摔盆,上香啊!”
“嗚嗚...我把你生下來,是指望你給我養老的,現在你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爹我...我可怎麼辦啊?”
柳老實一唱三嘆,看似句句在想念兒子,實則句句在提醒顧野,我兒子是爲了救你才死的,你不能對不起我兒子,更不能對不起我們!
我兒子那麼年輕就死了,讓我們老兩口白髮人送黑髮人,都是因爲你,你可不能當白眼狼!
顧野心裏嘆了口氣,柳老實的那點心思,自然瞞不了顧野,但是...
柳承志確實是爲了救他死的!
無論如何,他確實欠柳承志一條命。
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柳家人是不省心,但能因爲他們不省心、貪心,就不管嗎?
那是一條人命!
顧野沒辦法視而不見,不去管。
但...
顧野卻也不打算,無底線的慣着柳家人。
“叔,你放心,我說過不會不管你們的。”
“叔知道,叔知道,”柳老實打斷顧野的話,
“小顧啊,叔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但是呢...叔心裏不踏實啊!”
“咱們畢竟無親無故的,也沒什麼關係,萬一哪天你不管叔了,叔也沒辦法不是?”
顧野眼睛眯了眯,“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柳老實擺手,笑的一臉無害,
“你以前說,沒了承志,以後你就是叔的兒子,但是呢,咱們沒血緣關係,你怎麼會是叔的兒子呢?”
“不過,你要是娶了我閨女,成了叔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你以後就是叔的兒子了,你看行嗎?”
顧野眼神漸漸變得淡漠,
“叔,我已經答應過你們一次了。”
“對,”柳老實一臉痛心,“那次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也沒想到...”
柳老實說着,眼神惡狠狠的瞪了眼柳芸芸,
“哎,是我家芸芸對不起你,但是這次你放心,我家青青跟芸芸不一樣,她願意嫁給你。”
柳青青立刻點頭,眼神祈盼的看着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