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喝酒的後遺症,白露難受的皺起眉頭,嘴裏發出痛苦的囈語。
前幾天宿醉後,第二天醒來,雖然也頭疼,但身體也不像現在這般痠疼啊?
白露強撐着上半身,剛剛半坐起來,白露眼角餘光就瞄到身邊躺着一個陌生人...
“啊!”
白露嚇得驚叫一聲,然後感覺胸前冰涼,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不翼而飛,而且...
這是哪裏?
這不是她租住的屋子,她這是在哪裏?
白露神情慌亂,眼神驚懼交加,特別是牀上的男人越看越眼熟,似乎是昨天晚上的客人,好像叫...陳霆!
陳霆被女人的尖叫聲吵醒,不滿的睜開眼睛,瞅了眼眼淚汪汪,一臉驚慌的白露,沒好氣道,
“叫什麼?吵死了!”
“你?”白露眼淚刷刷的往下掉,“你怎麼在我牀上?”
“什麼你牀上?”陳霆半坐起身,“這是我家!”
陳霆說完,似笑非笑,看白露的眼神,就跟看小動物似得,對着逗弄、帶着戲謔,
“青青是吧?”
“誰是青青?我叫白露!”白露眼神四處亂瞟,終於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她撿起來,卻發現衣服已經被撕碎了。
“哦,露露,”陳霆悠閒的依靠在牀頭上,安然自得的看着女孩狼狽無措的模樣。
“我爲什麼會在你家?”白露哭得很厲害,一邊哭,一邊把撕壞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我不是...不是已經拒絕你了嗎?”
“是嗎?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不記得了,”陳霆語氣散漫,帶着一絲不以爲然,
“不過,我想你大概是同意了的,不然,我也不可能把你帶回我家。”
“不,我不可能同意的,”白露語氣斬釘截鐵,“一定是你看我喝醉了,強行帶我來你家的。”
陳霆笑了笑,沒有回答。
白露穿好自己裙子,用手遮住胸口,怒視陳霆,
“你這叫強姦!”
“強姦?”陳霆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眼神帶着一絲冷意,“別給臉不要臉,你自己是做什麼的,自己還不清楚嗎?”
“出來賣,還矯情什麼啊?”
“我沒有!”白露努力爲自己辯解,“我只是...只是陪客人喝酒,我從未答應出臺!我不可能答應。”
“呵!”陳霆不屑嗤笑,“好女孩誰去夜總會啊?”
“你看看你那些同事,她們剛開始不都說自己不出臺嗎?後來呢?”
“一個個的,現在不都是...給錢就能上嘛!”
“我不一樣!”白露幾乎崩潰,“我跟經理說好了,只在夜總會工作一個月,再過一個星期,我就能離開夜總會了,你...”
“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
“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強姦!”
白露說着,就要往外跑。
陳霆見此,也嚇了一跳,顧不得穿衣服,就下牀去拉扯白露。
白露的力氣哪裏比得上陳霆,最後被陳霆抓住,狠狠甩在地上。
白露手掌、膝蓋被磕破,隱隱有鮮血滲出,她卻完全不在乎,努力爬起來,去推搡陳霆,
“別鬧了!”陳霆被白露弄得心煩意亂,直接給了白露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白露直接被打倒在地,仰頭繼續怒視陳霆,
“你害怕了對不對?”
“果然,昨天晚上是你強姦的我!”
陳霆煩躁的一腳踢在一旁的櫃子上,發出好大的聲響,片刻後,陳霆眼神冷酷的看向白露,
“我給你三千塊,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誰稀罕你的臭錢!”白露不爲所動,“我要去告你!”
陳霆‘嘁’了一聲,“小姐,別傻了!”
“你以爲你報警,警察會相信你嗎?你難道忘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在夜總會陪酒啊,在大家眼裏,你跟出來賣,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這件事情傳出去,對你有好處嗎?你難道不怕丟人嗎?被人知道了,你父母就光榮嗎?”
陳霆的話,就像是一把把扎向白露的刀子,白露眼中出現猶豫的情緒,眸中滿是痛苦的掙扎。
見白露安靜下來,陳霆繼續道,
“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錢,三千塊!足夠治你親人的病了吧?”
“有了這三千塊,你就不用在夜總會陪酒了,多好的事兒啊!”
白露,“可是...”
“沒有可是,”陳霆走到牀邊,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三千塊,塞到白露手裏,
“行了,拿着吧。”
白露下意識的想扔,陳霆卻死死握住白露的手,不讓白露把錢扔掉,
“拿好了!丟了我可不管。”
白露渾渾噩噩,不知所措,整個人好似陷入了無底的深淵,不知該如何是好?
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走在大街上了。
見有人盯着自己瞧,白露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撲簌簌’的往下掉。
白露感覺一夜之間好像天塌了,她感覺自己很髒,好惡心,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隙,可以讓她躲進去。
然後她看到了自己手裏的錢,厚厚一沓,嶄新的錢!
看着這些錢,白露臉上卻絲毫沒有喜色,甚至恨不得把這些錢給扔掉。
不,我不是...
不是!
不行!這錢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白露眼中堅毅之色一閃而過,她雙手緊緊抓住了手中的錢,然後直接走進了派出所。
“公安同志,我要報警!”
男公安看了眼白露,“什麼事?”
白露咬了咬脣,糾結片刻,終究開口道,
“我...我被人強姦了!”
“什麼?”白露的話,立刻引起男公安的重視,“同志,你把話說清楚,你被誰強姦了?那人你認識嗎?他叫什麼名字?”
在公安同志的詢問下,白露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露把手中的錢交給公安,“這是他給我的錢,我本是不想要的,是他一定要塞給我的。”
公安同志蹙眉,看着白露,眼神銳利的盯着白露的眼睛,嚴肅問道,
“同志,你確定,你昨晚拒絕了他是嗎?你確定你沒有跟他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