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啊?
這不可能啊!
她可一直盯着她們呢。
沈雪特別聽話,特別是楊凱旋的話,沈雪恨不得奉爲聖旨,楊凱旋讓她不錯眼的盯着餘紅和孫麗,她真的是一整天啥事都不敢,就只盯着餘紅和孫麗,甚至連兩人上廁所,她都要跟着。
她十分確定,兩人從未離開過她的視線,更別提跑出去了。
沈雪想解釋,可還不等她開口,憤怒的楊凱旋就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一個男人全力的踢打,一個女人怎麼承受得住?
沈雪疼的滿地打滾,嘴裏不住求饒,
“楊哥,楊哥,別打了!疼!疼啊!”
“楊哥,我有聽你的話,一直盯着她們呢,她們從未出過蘋果林,真的,你信我啊!”
楊凱旋憤怒到了極點,像是一頭髮瘋的野獸,絲毫不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疼的滿地打滾的沈雪,只顧自己痛快!
甚至一邊打,嘴裏一邊小聲嘀咕,
“去死吧!去死吧!”
此時的楊凱旋就像是被魘住了似得,無論沈雪說什麼,他都沒有停下施暴的那隻腳。
直到,跟來的小弟眼看着沈雪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聲音越來越小,嘴裏都開始往外吐血了,才趕緊上前,一把保住楊凱旋,大聲叫道,
“楊哥,楊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你放開我,你滾開!”楊凱旋拼命想要推開小弟,“不過就是個玩意兒,敢壞的事,敢害我,看我不打死她。”
“楊哥,楊哥,真的不能再打了,人都要被你打死了!”
在小弟的勸說下,楊凱旋慢慢的恢復了冷靜,眼中的紅血絲和暴虐情緒,稍微褪了些,看到地上大口喘氣,嘴裏不斷吐血的楊雪,楊凱旋也有點慌了。
“小雪,小雪...”楊凱旋趕緊俯身查看沈雪的狀況,
“你沒事吧?沒事吧?”
見楊凱旋不打自己了,沈雪哭着,十分虛弱的張嘴,小聲道,
“楊哥,我...好疼!”
“嗚嗚...楊哥,我真的有好好聽你的話,沒有讓她們出去啊,我一直監視着她們,你...嗚嗚......,我好疼啊!”
楊凱旋聞言蹙眉,不太相信道,“真的?”
“可是,我之前怎麼在城區看到了餘紅?”
“這不可能!”沈雪語氣斬釘截鐵,“從六點喫完晚飯,我們三個就一直待在小屋裏沒出去過,餘紅不可能有時間去城區。”
“嗯?”楊凱旋開始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兒,“那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
難道是我看錯了?
楊凱旋皺眉沉思,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餘紅,那白露見得人是誰?
爲什麼跟餘紅長得那麼像?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車從遠處飛馳而來...
汽車的嗡鳴聲,使得楊凱旋來不及多想,就想往蘋果林小屋的方向跑,想要把餘紅和孫麗藏起來。
不管白露之前見得人是不是餘紅,至少現在應該把她們都藏起來。
可是,車子開的太快,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到了楊凱旋面前。
就在這時,車子後車門打開,王楠和夏夢同時下車,除了她們兩個之外,白露也緩緩從車裏走了下來。
看到白露,楊凱旋腦海裏一道閃電驟然閃過,使得他失態叫道,
“你們...是你們......搞得鬼,你們是故意的!”
夏夢夠了勾脣,“嗯,還不算太笨!”
楊凱旋當即氣的咬牙,用殺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夏夢。
“嗚嗚...”沈雪還躺在地上,疼的不住流淚。
楊凱旋根本沒心思管她。
王楠看到一個女人嘴裏流血躺在地上,以爲又是一名受害者,當即上前查看沈雪的傷勢,
“同志,你沒事吧?”
“是誰打的你?”
沈雪不認識王楠,只嗚咽痛哭。
王楠見沈雪傷勢頗重,不敢動她,有些無助的看向夏夢,
“夏總?”
夏夢走到沈雪身邊,俯身查了查沈雪的傷勢,傷勢有點重。
夏夢怕人死了,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靈泉水,給沈雪灌了幾口。
楊凱旋見夏夢給沈雪灌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當即開口詢問,
“你給她喝了什麼?”
夏夢面無表情,“水!”
夏夢說完,看向楊凱旋,“她是你什麼人?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
楊凱旋別過臉,沒吭聲,這幾乎就是在默認。
王楠氣憤的瞪着楊凱旋,然後義憤填膺的問沈雪,
“同志,你跟這個楊凱旋是什麼東西?他爲什麼要打你?”
“你不要怕,有我們在這,他不敢再打你!”
沈雪喝了靈泉水,感覺渾身的疼痛微減,聽到王楠的詢問,垂眸,不敢看王楠的眼睛。
夏夢看出了端倪,平靜開口,“你是他...嗯,情婦?”
沈雪身體抖了下,沒反駁。
王楠聞言,先是一呆,緊接着後退兩步,眼神複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情婦?
這...?
夏夢收起靈泉水,本來她還想再給這個女人喝幾口,這樣傷勢好得快,現在嘛...
夏夢把靈泉水瓶,重新放到口袋裏,不再搭理沈雪,而是重新看向楊凱旋。
“餘紅和孫麗在裏面吧?”
楊凱旋聞言,身體立刻繃直,警惕的看着夏夢,語氣很強硬的宣佈道,
“今天有我在這,你別想帶她們走!”
夏夢語氣平淡,“我現在是通知你,我要帶走她們,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
聽到夏夢的話,楊凱旋面色當即就是一怒,“夏夢,你太囂張了!”
只有王楠一臉崇拜的看着夏夢。
夏夢一步步靠近楊凱旋,楊凱旋頓時警備起來,還威脅似得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夏夢,別以爲我不打女人!你敢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總!”王楠是知道夏夢懷孕的,雖然夏總一向比較強悍,但是...
身爲助理的王楠,還是盡心盡力的擋在了夏夢面前。
夏夢把王楠輕輕一推,把她推到一邊,然後毫無畏懼的走向楊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