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把天價尋人啓事,在港臺的電視臺和廣播輪流播放。
昭華的照片更是貼的滿大街都是。
很多港城市民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這小女孩也不知是哪家的大小姐,如果能找到,竟然給5000萬港幣啊!太豪了!”
“如果這個小女孩找到的時候是活着的,給一億呢!”
“就連提供有效線索,都會獎勵10港幣啊!真是好大方啊!”
“不過這小女孩真是可憐,年紀這麼小,長得這麼漂亮,竟然不小心掉進海里了,真是...命啊!”
“港城就這麼點大,如果能找到這小女孩,不管她是死的還是活的,我們都發達了。”
“你哪有這個命啊!不要做夢了!”
“哼,我認識的不少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先喫個飯,喫完飯,我也出去找,萬一能找到呢?”
“嗯...,說的有道理,萬一找到了,那麼多錢,我們一輩子就喫喝不愁了!”
“是啊,是啊!”
“一起去找!找到了,咱們平分。”
“可以,可以!”
因天價尋人啓事,港城很多人都行動了起來,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夏夢此時正在醫院,陳玉珊病牀前。
此刻的陳玉珊身上綁滿了繃帶,正滿眼恐懼的看着坐在她病牀邊的女人。
“你們這羣混蛋,”陳玉珊憤怒的咒罵着站在病房門口的警察,“你們這羣廢物,把這個女人弄走啊,我不要看見她。”
“是這個女人把我害成了這樣,難道你們都不擔心她殺人滅口嗎?”
“她一定會傷害我的,你們快把她弄走啊!”
可無論陳玉珊怎麼喊,站在病房門口的幾個警察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一點兒要進來的意思都沒有。
夏夢看到陳玉珊恨不得把她剮了,聽到她的聲音都想掐死她,於是,低喝一聲,
“閉嘴,沒有我的允許,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這可不是夏夢在嚇唬陳玉珊,夏夢現在是真做得出來。
陳玉珊看着夏夢陰沉似寒冰的眼眸,識相的閉嘴,只用恐懼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夏夢。
夏夢,“我調查到,你曾是周潤的女朋友,所以你是因爲周潤想要報復我?”
盯着夏夢黑漆漆的眼眸,陳玉珊壓力山大,不敢吭聲的同時,也不敢什麼都做,只好點了點頭。
夏夢深吸口氣,她沒想到只是懲罰了周潤那個色中餓鬼,沒想到會使昭華遇到危險,還...
夏夢雙手微微顫抖,最後雙手交握,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繼續問,
“綁架昭華的人,是文彪的人?”
陳玉珊點點頭。
“昭華是我女兒,你們綁架她來報復我,我能理解,爲什麼要殺人?”
說到這裏,夏夢想到這些年把自己和昭華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孫梅,心中一痛,沒忍住,伸手掐住了陳玉珊的脖子。
陳玉珊面色大變,身體本能的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說:爲什麼要殺人?”
“我...”陳玉珊不得不開口解釋,“我不知道啊,我...,求你信我,我沒讓他們殺人啊!”
“是嗎?”夏夢緊緊盯着陳玉珊的眼睛,她沒有從裏面找到撒謊的痕跡,但是...如果不是陳玉珊讓人動的手,那又會是誰呢?
他們承認綁架了昭華,也承認打了孫梅,但就是不承認殺了孫梅,他們說他們走的時候,孫梅並沒有死。
至於領頭人李強,至今還沒有找到,不過那些混混作證,李強也不是殺害孫梅的兇手。
那兇手會是誰呢?
此時電視里正在播放新聞:一股來歷不明的劫匪,在短短的半年間,搶了兩家銀行,殘忍的殺死了包括銀行工作人員在內的18人。
夏夢瞄了眼,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只想找到昭華和殺害孫梅的人。
事情還沒解決,夏夢又問了陳玉珊一些問題,然後站起身離開了,她目前還沒有弄死陳玉珊的意思,在讓她活幾天。
夏夢徑直從醫院離開。
蘭海夜總會;
蘭海夜總會是文彪手下最大的一家夜總會,也是最能給文彪掙錢的一家。
晚上的蘭海夜總會十分熱鬧,穿着清涼的美麗女人,夾着煙,自認瀟灑的男人,在舞池中央,伸展雙臂,往我的隨着音樂自由搖擺。
震耳欲聾的音樂,五顏六色的昏暗燈光,刺鼻的菸酒味,以及隱隱飄散在空中的廉價香水味道,奢靡又透着幾分腐爛的味道。
夏夢看着蘭海夜總會的燈光牌,面無表情的走進裏面。
裏面人很多,夏夢走進去後,坐在了吧檯前。
吧檯服務員看了夏夢一眼,眼睛一亮,“靚仔,喝點什麼?”
夏夢擡眸看了服務員一眼,嗓音刻意壓低,“啤酒。”
服務員,“好的,請稍等!”
聽到服務員喊自己靚仔,夏夢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頭頂微黃的短假髮,以及自己身上明顯的男士悠閒服。
甚至,爲了配合服裝,夏夢還特意把自己的肌膚弄黑了好幾個度,眉毛也刻意畫粗,眼睛用特殊的計較搭配化妝品,畫的深邃了許多,使得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混血帥哥。
夏夢上輩子曾跟人學過化妝,化妝技術雖不能說出神入化,但簡單的改變一下容貌還是能做到的。
夏夢刻意模仿男人的坐姿,甚至還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熟練的抽出一根,叼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讓夏夢不適,但她還是忍不住咳嗽的衝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把這根菸給抽完了。
就在夏夢喝酒的時候,忽然聽不遠處有人說,
“彪哥來了!”
夏夢聞言,下意識的看向門口,果然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領着一羣小弟,氣焰囂張的從門口走了進來。男人穿了件短袖皮夾克,露出紋滿紋身的胸膛,很是囂張。
這裏是文彪的地盤,他自然是有囂張的資本的。
文彪在大廳轉了一圈,不少人或客氣或尊敬的喊,“彪哥!”
大廳沒什麼事,文彪摟着兩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姐上了二樓包間。
文彪帶來的那些手下,要麼在大廳玩,要麼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樓。
半個小時後,夏夢佯裝去廁所,到了樓梯口,卻沒有右拐,而是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都是豪華包間,隱隱能聽到裏面鬼哭狼嚎一樣的唱歌聲,還有男女的調笑聲。
夏夢掃了眼,視線最後落在樓梯右側最裏面的那間包廂。
包廂門口站着四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嘴裏叼着煙,是文彪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