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
“她馬上就要來了!”
兩個手下沉默着加快速度,此時,三人除了逃命,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咒罵只會浪費他們的力氣。
他們還是留着這一點兒力氣逃命吧。
可是拖着一個人,又能走多快呢?
夏夢還是追了上來。
不過夏夢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遙控無人機,直接從天上掉下來三顆手雷,手雷就掉在三人旁邊。
在三人驚駭的眼神中,爆炸產生的火光瞬間把他們席捲其中。
“轟!轟!轟!”
煙塵瀰漫間,夏夢走到了爆炸的地方,地面被炸的焦黑,一堆看不出人形的,散發着硝煙味道的爛肉攤在地上,一堆破碎沾着鮮血的碎布把爛肉包裹,
夏夢只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兩個小時後,田海濤把麥克等人的死亡告訴了年叔。
陳赫年拿着電話筒,久久無言。
陳赫年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夏夢!夏夢!夏夢!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陳赫年心中瘋狂呢喃着夏夢的名字,拿着電話筒的右手不知不覺的握緊,手指關節泛白,手掌青筋冒出,眼神沉澱着濃濃的不甘和殺意。
兩個僱傭兵小隊,都死了!
麥克他們是職業殺手,並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夏夢還是把他們全乾掉了。
他之後該怎麼辦?
視而不見?服軟?
陳赫年倒是想,但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了。
他不把夏夢幹掉,整個幫派人心渙散,其餘幫派也會覺得他們好欺負,目前正處於虛弱期,不然爲什麼連一個女人都幹不掉?一定會伺機而動。
但若是想把夏夢幹掉,又何嘗容易?
而且,現在就算他想放棄,恐怕夏夢也不會放過他們吧?
想到夏夢的恐怖實力,陳赫年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的稀薄了起來,黑暗裏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靜靜地盯着自己,自己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撕碎,那種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恐懼感如跗骨之蛆般突然就在陳赫年心裏紮了根。
“年叔,年叔?”
陳赫年被田海濤的聲音驚醒,“嗯?什麼事?”
田海濤語氣略顯低沉和無奈,“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還要繼續派人嗎?”
陳赫年沉默片刻,然後忽然道,“給坂本打電話,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田海濤有些猶豫,“可是他們很貪婪,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求助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狠狠敲詐我們的。”
陳赫年何嘗不知,那羣鬼子有多貪婪,但是沒辦法,他現在只想活下去。
小本子的幫派是合法的,所以,幫派的勢力很大。
幫派還能合法,雖然比較奇葩,但國情如此。
而這個時期的港人,很多比較精日,就連很多港城的幫派跟小本子那邊的幫派聯繫都比較緊密。
陳赫年語氣堅定,一錘定音,“就這樣!按我說的辦。”
田海濤立刻恭敬應,“是!”
田海濤立刻給小本子那邊打電話,被狠狠敲詐了一筆後,那邊答應派一支武士小隊來護衛陳赫年,並幫他們解決掉那個叫夏夢的女人。
溫婉剛接通電話,王虎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夫人,您現在在哪啊?”
聽王虎的聲音,感覺他都快哭出來了。
夏夢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這個...嗯,我目前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等我把事情辦完,就會去找你們。”
王虎很想說,夫人您不管去哪,都得帶着我們啊,但想到夏夢的性子,王虎只能閉嘴,然後不停叮囑夏夢,
“夫人您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給我們打電話...”
夏夢聽着王虎的嘮叨,最後只得輕笑一聲,答應了,“好!”
王虎說完,一臉不捨的把電話遞給溫婉。
夏夢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溫婉,把有關陳赫年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我。”
溫婉警覺,“夏夢,你又遇到刺殺了?”
夏夢沒有說話,也就是默認了。。。。。
溫婉低低罵了一聲,“該死!”也知道如果不把幕後之人弄死,殺手會源源不斷。
雖然夏夢很厲害,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誰也不想整天擔驚受怕,出去玩,還要擔心被人打黑槍。
溫婉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陳赫年的信息都告訴了夏夢,最後叮囑夏夢,
“要小心!”
“陳赫年是個老狐狸,而且心狠手辣,詭計多端,千萬別被他給算計了。”
夏夢,“我知道。”
掛斷電話,夏夢打算晚上就去陳赫年家裏看看,探聽一下消息,看幕後之人是否是陳赫年。
眼看就要中午了,夏夢肚子有些餓,酒店雖然提供餐食,但夏夢記得酒店樓下就有一條小喫街,夏夢直接去了小喫街,選了一家人最多的小店。
店鋪也就五六十平米左右,店裏人都坐滿了,還有很多人排隊,店裏有臺電視機,裏面正在播放新聞,很多人一邊慢悠悠的喫飯,一邊看新聞。
夏夢等了十來分鐘,終於坐下,點了碗雲吞麪、一份煲仔飯,打算喫完再點。
夏夢正專心喫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仰頭看電視,可就在這時,電視臺主持人語氣忽然沉重又急切說,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小丑劫匪再次出現,這次他們......”
小丑劫匪?
夏夢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飯也顧不得喫,猛地擡頭看電視,就見電視裏的新聞已經轉向了實地報道,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一家佔地面積很廣的金店周圍已經清空,周圍的行人驚慌失措的逃跑躲避,而記者則站在距離金店不遠的地方,指着身後的金店,說着,小丑劫匪就在裏面...
從新聞中可以看到,有警車陸續趕到,警察下車後,先是疏散中午的人羣,然後開始對着裏面的劫匪喊話,希望他們不要傷害金店的服務人員。
從記者拍攝的鏡頭中,夏夢找到了那些劫匪的熟悉身影。
那些劫匪已經很囂張,他們臉上畫着小丑妝,覺得無人認出他們,就開始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釋放人性中的醜惡!
那些被他們挾持的服務員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滿臉的惶恐不安,眼中噙着淚水,那種無助透過鏡頭清晰的傳達給了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