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

    讓她倒酒?

    他們還沒那個福氣!

    夏夢微微擡頭,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沒動!

    男人之前沒看清夏夢的長相,此時看清夏夢的長相後,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驚豔之色。

    “咦?”男人靠近夏夢,眼神色眯眯的盯着夏夢的臉,

    “你是新來的吧?什麼時候來的?叫什麼名字?”

    “長得這麼漂亮,只當服務員多可惜啊,”男人說着伸手就要摸夏夢的臉。

    夏夢臉色一變,眼神裏的嫌棄是那樣的明顯,絲毫不因男子的身份而稍加掩飾。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他面色不虞,擰眉用訓斥的語氣開口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知道我是誰嗎?連你們陳老闆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能被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氣,你別給臉不要臉。”

    “過來,”男人長臂一伸,就要攬住夏夢的肩膀,想要把她摟在懷裏。

    夏夢再次躲開男人猥瑣的動作,只道,

    “我們陳老闆說了,我是要服侍貴客的,你嘛...”

    夏夢故意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男人,然後譏諷道,

    “還不夠格!”

    “什麼?”男人不敢置信,又無比憤怒,像是被羞辱了一般似得,大叫道,

    “我不夠格?”男人像是被傷到了自尊心,氣急敗壞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夏夢給吃了。

    “你個小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啊,”夏夢迴答的理所當然,只嘻嘻笑道,

    “反正老闆的貴客裏面沒有你,你要是不服氣,你去找老闆啊,我就是個不起眼的服務生,我懂什麼?這些都是老闆告訴我 的。”

    “行!”男人氣惱的一指夏夢,“你給我等着!”

    “我這就去找你們老闆去,如果你敢騙我...”男人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語氣沉沉,

    “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

    “哼,”夏夢半點不慌,她就是在騙他,那又怎樣?

    男人見自己的危險,夏夢半點不放在眼裏,渾身上下更無半點心虛,心裏也不禁相信了幾分夏夢說的話。

    難道這個老陳當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哼!

    給他等着!

    男人氣勢洶洶的出門去找陳老闆了。

    其餘人因爲兩人的爭吵,早已停止了嬉笑,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夢身上。

    男人的眼神全都帶着赤裸裸的慾望和驚豔。

    畢竟,能成爲陳老闆座上賓的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女孩子們則好奇的打量夏夢,她們眼中充滿了疑惑,卻並沒有急於開口。

    她們不認識這個女孩子,更沒有在紅樓見過她。

    難道這個女孩子是新來的,但想起她提起陳老闆時,語氣稀鬆平常,倒不像是剛來的。

    剛來的女孩子大多是倔強的、不甘的、憤怒與痛恨的,哪裏會這樣的平靜。

    終於有個男人沒忍住,衝夏夢開口了。

    男人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倒是不令人討厭,但一開口就是一股濃濃的油膩味,

    “美女,你們陳老闆看不上老周,那我們呢?”

    “我們都是你們陳老闆邀請來的貴客,總該有被你服侍的資格了吧?”

    夏夢聞言,先是用挑剔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幾個男人好幾遍,看的幾個男人渾身不自在。

    畢竟平日裏,一貫都是他們用這種帶着不尊敬與戲謔、玩弄的眼神打量別人,何時成了被人打量的目標?

    就好像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瞬間轉變,讓他們猝不及防跟不知所措。

    或許也是因爲他們習慣了成爲那個掌控者,當有不受他們掌控的人出現時,他們就忍不住有點慌了。

    夏夢漫不經心的打量完,一臉嫌棄道,

    “好大的臉,你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竟然也敢自稱貴客?”

    “我們陳老闆私下都懶得提你們的名字,你們未免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我們陳老闆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自以爲是的人,明明狗屁不是,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跟個250似得,他提一嘴,都嫌晦氣。”

    “我覺得...”夏夢盯着幾個男人,一本正經道,

    “陳老闆說的那種白癡,應該就是你們這種類型的。”

    這次是幾個男人一起憤怒了。

    他們看向夏夢的眼睛像是要噴火一樣,一個個怒髮衝冠的樣子,把他們身邊的女孩都給逗笑了。

    別看這些女孩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實則,誰心裏樂意陪這些老男人啊!

    她們都是20歲左右的年紀,花一樣的容貌,身邊向來是不缺男人追捧的,隨便找一個都比這些老男人不知道強多少。

    當然,這些老男人有權有勢有錢,不否認,確實有女孩爲了錢權委身於這些老男人,但這些女孩大部分可不是,她們是被迫的。

    ‘噗嗤、噗嗤...’

    幾個女孩剛笑出來,就意識到不對,立刻捂住了嘴,臉色卻不由自主的煞白一片。

    糟了!

    果然,這些老男人自尊心受挫,本就在怒火爆發的邊緣,若說他們之前的怒氣還是衝着夏夢,或許還有陳老闆。

    但此刻,他們的怒氣,無一例外的衝向了他們身邊的女孩們。

    因爲在他們心裏,他們雖然和這些女孩調笑打鬧,但他們同時也打心眼裏瞧不起這些女孩們。

    女孩子們在他們心裏是寵物的角色,是受他們支配、調教,隨便羞辱的角色,他們之間的差別,比人跟狗之間的差別都大。

    他們是上等人,而這些陪酒女,卻是骯髒的、下賤的東西。

    一羣下賤的東西,怎麼能有資格嘲笑他們?

    反了天了!

    “啪!啪!”

    一個男人憤怒的伸手,打了身邊女孩兩個耳光!

    “小賤人,你敢笑我?”

    其餘幾個男人看向身邊女孩的眼神,無不透露着冰冷和蔑視。

    女孩被打了兩個耳光,絲毫不敢反抗,疼的只敢用手捂住臉,甚至連嗚咽也都只敢小聲,聲音還沒有發出喉嚨,就被女孩給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像是嚥下去了什麼堅硬的、冰冷的,讓她難受的東西。

    “呵!”夏夢冷笑嘲諷,“她們若是下賤,你們又能幹淨到哪裏去?”

    “你們覺得她們下賤,她們髒,你們怎麼還要她們陪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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