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宣裕傻愣愣站在原處,這哪是比童顏霜強上一些,完全是碾壓姿態!
“江老弟說的是真的?“
“吳掌櫃你不是塗抹過嗎?現在去洗手試試。”
吳宣裕大步流星走到屋外,果然如同江道秋所言,浸溼在盆中揉搓一番,水依舊清澈,擦乾水滴雙手與之前絲毫不差。
“江老弟,這……這哪是胭脂,這分明是仙丹靈藥啊!我定的這個價錢是不是太便宜了?”
吳宣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因爲驚訝而略微顫抖着。
“定價這個事吳掌櫃自己決定吧,但也不要因爲定價太高而沒有人買。”
江道秋說罷準備離去。
“江老弟,我若想找你該去什麼地方呢?”
“我在荊安城並無立腳點,找我的話就客棧吧。”
吳宣裕立刻說道。
“怎能讓江老弟住在客棧呢,我名下正有一處閒宅,距此並不太遠,江老弟若不嫌棄可在那裏住下,以後就把那裏當成家。”
江道秋自然知道吳宣裕的用意,只推辭一次便欣然同意了。
“嘉歡,你先帶幾個夥計去購買日常之物,然後送到宅院之中。”
“吩咐下去,做一批宣傳用的單子,晚上讓夥計去城中各個熱鬧之處派發。”
“明日如玉坊門外豎一面大旗,然後請城中有名的吹拉彈奏的技人來如玉坊,聲勢一定要浩大!”
“是!”
嘉歡急忙走下樓去。
“江老弟,請移步隨我前去。”
造勢行動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吳宣裕送江道秋的宅院可並不算小,裏外三道門,總共有十來間屋舍,最大地方竟然是花園,約莫整體宅院一半大小,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花團錦簇,別有一番幽雅脫俗的韻味。
一個時辰後,各類傢俱已經擺放妥當,吳宣裕又吩咐安排一些丫鬟下人服侍。
江道秋則搖搖頭表示自己一個人住習慣了,用不到那些人,而且自己在荊安城不會住太長時間,就不用麻煩了。
吳宣裕這才作罷。
……
“聽說沒?如玉坊新研製了一款胭脂,聽說效果比童顏霜還要好上幾倍!”
“這麼勁爆的消息當然聽說了,你看看。”
說着摸出一張宣傳單,驚爆兩個字佔據大半紙張。
本店新到一款神祕胭脂,保證顛覆各位固有認知,來如玉坊,得到你想要的。
這兩日,荊安城談論最多的自然是如玉坊的胭脂。
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整個荊安城。
今天是售賣神祕胭脂的日子,如玉坊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不僅有女子,許多好事的男子也來湊熱鬧,被擋在店外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晃着腦袋。
店內雖然寬闊,但一下子聚集了二十來位身着華貴服飾的夫人與小姐,空間也難免顯得稍擠了些。
這些都是如玉坊的老主顧,但是此刻的面容也是將信將疑,交頭接耳小聲嘀咕着。
“吳掌櫃就別賣關子了,新到什麼樣的胭脂,趕緊拿出來吧。”
其中一位夫人明顯與吳宣裕比較熟絡,首先開口。
“馬伕人,請稍安勿躁,您經常購買我如玉坊胭脂,自然知曉我們的品質。”
馬伕人點點頭。
“既然這樣,馬伕人可否爲大家做個表率,先塗抹一次這款胭脂?”
馬伕人並未多想,向前邁出一步開口說道。
“這有何難,吳掌櫃你拿出來吧,儘管塗抹。”
吳宣裕身後的嘉歡端出一盆水,對馬伕人恭敬的說道。
“麻煩夫人先洗去臉上的胭脂。”
“吳掌櫃這是何意?”
馬伕人所在的家族雖然比不上胡、陸、苗三家,但在荊安城中也算有頭有臉,當衆洗去臉上的胭脂,那不成了衆人口中的笑柄,頓時臉色難看的喝道。
“馬伕人莫要生氣,我們這款胭脂是要卸去臉上的胭脂才能凸顯其神奇的功效,既然馬伕人並不願意,那就用我店中女子可好?”
吳宣裕怎能不知道她們的心理,這不過是一種讓她們產生好奇的手段而已。
馬伕人哼了一聲退到人羣之中。
如玉坊的姑娘們平常都打扮的光鮮亮麗,此時從屏風中走出一人,完全沒有塗抹胭脂,臉上浮現本來的顏色,有一些痘痕坑窪,還有一些小雀斑,本身是不傷大雅的事,不過那女子低着頭有些害羞。
衆位夫人小姐嘴裏發出嘖嘖聲,在她們眼中這皮膚真是沒救了。
“掌櫃……”
女子聲若蚊吶。
“嗯,坐下吧。”
女子順從的坐下,坐姿極爲規矩。
嘉歡端着盆走到其面前。
那女子忙起身雙手接過臉盆。
“嘉歡姐,我自己來。”
“沒事,你坐好。”
嘉歡帶着輕快的笑容,化解女子尷尬與緊張。
用沾水毛巾輕輕擦拭,女子面容並沒有任何變化,接過吳宣裕遞過來的一個瓷瓶,倒出粉末用水和勻塗抹在女子臉上。
“這麼淡的味道……”
不少人臉上帶着不屑,且看你這胭脂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塗抹完胭脂的女子,臉上的坑窪變平了許多,臉上的小雀斑也被掩蓋住了。
吳宣裕一臉輕鬆靜靜等待,店內女子的眼光全部匯聚到女子身上,端坐女子哪遇到過這麼多人注視自己,如坐鍼氈低着頭盯着腳尖,心中祈禱時間過快一些。
“吳掌櫃把我們叫不會就是來看這個的吧?尋常的胭脂不都是這種效果啊。”
馬伕人又適時的跳出來說道,三五位女子馬上附和道。
“吳掌櫃是不是有些戲耍我們的意思啊?”
又有幾位臉上帶着慍色,準備離去。
“各位只需再等片刻,便見分曉,若只有這樣的功效,我怎敢浪費各位寶貴的時間。”
聽見吳宣裕這樣說想離去的幾人止步等待。
漸漸的女子面容悄然發生了改變,增添了一絲紅潤,皮膚也比剛纔變的白皙了些。
“這胭脂塗在臉上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其中一名樣貌出衆的女子發出疑惑的問詢。
不少人都發現這個奇特的地方,將眼神看向吳宣裕,等待他的解釋,誰知一開口讓她們猝不及防。
“來人,給她洗臉。”
“洗臉?”
衆人大爲疑惑,這胭脂塗抹在臉上總共也沒有多長時間,這就要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