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道如青天,苟在天地間 >第104章 以大欺小的二人
    凌柔低垂着眼簾一言不發,蘭溪剛想開口被身邊的凌柔狠狠的拽了拽胳膊,擡起頭看着管茗珍,慌亂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長老,對不起,我答應過這位師兄不能對別人說起。”

    管茗珍從凌柔的眼神中看到了承諾的厚重,心中輕嘆,卻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不要與任何人提!”說完朝着江道秋離去的方向縱身飛馳。

    幾乎整個合歡宗都知道了,管茗珍這句話明顯就是掩耳盜鈴了。

    這麼多年合歡宗的長老與宗主都在探求解除的方法,不過多年過去,衆人心中的堅定早已被時間腐蝕的面目全非,今日竟然又重新燃起這樣的希望,怎能不讓管茗珍內心激動。

    凌柔心中慌亂,不由得埋怨道:“蘭溪你怎麼這樣糊塗,這件事不能告訴長老的。”

    見到凌柔生氣的臉龐,蘭溪小聲的問詢道。

    “爲什麼不能告訴長老?”

    “哎呀,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對合歡宗意義重大,如今長老也知曉了,阿秋師兄能不能安然離開合歡宗也是一個未知數。”

    說完狠狠跺腳,也不顧蘭溪呆呆的看着自己,飛快的跑向前去。

    前面就是合歡宗的出口了,江道秋卻絲毫不敢鬆懈,雖然身後空無一人,但他的靈念內感受到一股非常強大的靈力波動正在飛速趕來。

    壞了,還是驚動了長老。

    心中盤算着如何脫身,突然靈念又有其他感受,宗門外升騰起一股怒氣衝衝極度狂暴的靈力。

    不至於吧,爲了自己這麼一個小蝦米用得着出動兩位長老嗎?

    江道秋索性站在原地,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甕中的那隻鱉了,還跑個毛線啊。

    一息之後,兩道身影分別站在江道秋三丈以外的距離。

    在江道秋右側出現的人自然見過,正是那管茗珍,左側出現的人,沒有見過,二人行爲境界相差無幾。

    這樣的情況下,江道秋連反抗的意圖都快消失了,能從她們手中逃脫,就算自己此刻長出翅膀來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不過江道秋髮現她們的重點漸漸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對方身上,難道還有變數?

    “管茗珍!”

    “席穎姍!”

    兩位同時叫出對方的名字,臉上則是浮現出久別重逢的笑容,只不過這笑容沒有一絲溫度。

    “管茗珍,你居然沒有死呢,真是老天瞎了眼!”

    “呦,席姐姐,十幾年未見,火氣還這麼大呢?你還活着,我怎麼捨得死呢。”

    “管茗珍,這合歡宗倒是適合你這種活兒,看你的樣子應該混到長老的位置了吧,是不是也是利用躺在男人懷中上來的?”

    一下子戳到管茗珍的痛點,柔和的臉上頓時浮現怒色。

    “席穎姍,別給臉不要臉,你今日若是來合歡宗鬧事的,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我與你的仇咱們慢慢算,今天我是來討要公道的!”

    “公道兩個字在你嘴中說出來真是笑話!”

    席穎姍微凝雙眸,厲聲喝道。

    “你合歡宗弟子爲何惡意重傷我青花宮弟子?今日合歡宗必須要給出一個說法!”

    “真是滿口胡言,我合歡宗與青花宮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何來這樣的無稽之談!”

    江道秋見二人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出手,自己站在中間的位置肯定會受到不小的波及,悄悄將身子向後退了退。

    “這位小友莫慌,還請到合歡宗內稍作休息,待我處理完此件事,再與小友細談。”

    管茗珍對着江道秋笑中帶着一絲魅-惑。

    “管長老太客氣了,我突然想起宗門之內還有事情要辦,二位長老又許多年未見,想必要敘很長時間的舊,我就不打擾了。”

    說着身子又後退了些。

    管茗珍心中有些驚奇,這別宗弟子竟然不受自己的影響,心中更加好奇他的來歷,不由得施展靈念。

    合歡宗這麼多年的名聲,席穎姍怎能不知,所以心中對江道秋的印象並不好,厭惡的認爲只是好色之徒罷了。

    看着管茗珍對他的態度並不尋常,心中也產生一絲好奇,靈念一瞬間也衝向江道秋。

    你們兩個純屬以大欺小啊。

    兩股靈念產生了極大的壓迫感,江道秋很不喜歡別人靈念在自己身上躥來躥去感覺,不得不釋放靈念抵抗,這下隱匿的靈力終於也釋放出來。

    二人眼中浮現驚詫的光芒,要知道她們的境界修爲是超出江道秋非常多的。

    但是江道秋釋放出的靈念卻能與二人分庭抗禮,但他的境界分明只有五階靈煉。

    席穎姍心中對江道秋又有一個重新的認知,靈念是一個修者精神力與意志力表現,有這樣強大靈唸的人怎麼可能會沉溺在合歡宗呢?難以想象他成長到自己這個境界會有怎樣可怕的靈念,隨即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道秋此時全神貫注,費力的開口說道。

    “這位長老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問別人問題有失身份嗎?”

    二人撤去靈念,江道秋頓時感覺渾身輕鬆,心中暗自慶幸,多虧剛纔服下兩瓶藥粉,要不底褲都讓人摸清楚了。

    對着席穎姍行禮道。

    “這位席長老,在下只是淘沙院一名普通弟子,偶然間聽聞合歡宗這等趣事,便懷揣着開闊眼界的想法前來。”

    又轉身對着管茗珍行禮道。

    “這位管長老,在合歡宗待了兩日裏增長許多見識,實在是不能繼續停留了,怕一不留神葬身花海之中,還望長老高擡貴手。”

    江道秋態度不卑不亢。

    但聽到淘沙院這個名字,二人心中各自浮現不同態度。

    “原來是淘沙院高徒,不過小友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待問清楚了便會讓小友離開,絕不會有所爲難。”管茗珍換上一副平易近人的笑容。

    江道秋心中暗笑,你當我傻啊,要是讓你知道答案更不會放自己走了。

    席穎姍對江道秋說道:“你既然是淘沙院弟子就站在我身邊,我與李南良與朱勇宣二位長老相識,今日定會護你出合歡宗!”

    江道秋心中一喜,還有這樣的好事呢。

    剛踏出一步,轉念又想到另一層。

    萬一她騙自己呢,其實本身是與淘沙院有仇,故意說成與兩位長老相識,抓到自己用萬種方法折磨自己。

    然後再利用自己去要挾淘沙院長老自盡,或者讓院長退位。

    然後淘沙院毫不妥協,出手擊斃了她,但是她死之前自己也被她捏死了。

    又或者淘沙院出手救自己,但是沒有成功,然後席長老惱羞成怒,自己又被捏死了。

    江道秋心中不由嘲笑自己,還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關鍵沒人拿自己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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