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達到頓悟境界的瓶頸,淤阻會達到峯值,停滯的時間越久走火入魔的風險越大,不過修爲真正踏入明玄境後,這種詛咒一般的淤阻就會迎刃而解。
但明玄境又豈是那樣容易跨越的。
境界在五階靈煉與明玄境之間的弟子與長老都會選擇道侶,有不少雙宿雙飛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自然也有不少只想從她們身上壓榨最後一絲利益的修者,意志越是順從他們行爲也越是扭曲畸形,惡魔怎麼會滿足呢。
所以許多合歡宗的修者表面光鮮亮麗實則內心苦楚,更有甚者因爲離邪惡的氣息太近了,自己也慢慢向着惡魔轉變。
……
“梆硬哥,你快過來看看!”
“特麼的牛叮噹你是有病吧!撒個尿讓我過去看什麼?”
“梆硬哥,真的有好看的,絕不騙你。”
梆硬這才擡起屁股,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走到密林中,邊走邊說。
“牛叮噹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要是你騙我,等會非得把你褲襠的玩意兒擰下來下酒喝!”
“梆硬哥威武!”
旁邊一隻眼睛的同伴適時的誇獎一句。
“別特麼廢話,還讓老子動手啊!”
前面橫七豎八的樹枝遮住去路,一隻眼乾笑兩聲,趕緊肩扛腳踩出一條通路。
走了十幾步聽見水聲,牛叮噹者站在河邊對着二人招手,又轉過身用手裏的長樹枝在水裏一陣揮舞。
剛想一腳把牛叮噹踹到河中,就聽見他興奮的說道。
“梆硬哥,你看那河中間是什麼!”
“有你娘個……”
喝罵了一半,因爲他看到了,河中間伸出半截枯木,有一個白色身影停靠在那裏,看身條像一個女子,牛叮噹正想用樹枝把她打撈上來。
“廢物,用什麼樹枝,下去扛上來,等會沖走了!”
梆硬滿臉不爽喝罵道。
牛叮噹一臉不情願,一隻眼在旁邊慫恿:“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
“你特麼廢什麼話,你跟他一塊下去!”
二人哭喪着臉,用藤條拴在身上,慢慢的遊了過去。
“他孃的!你兩人褲襠讓魚咬住了?傻愣着幹嘛呢?”
梆硬一臉焦急,要不是他不會游泳早就衝下去了,如今只能站在岸邊朝着二人一通喝罵。
一陣磨蹭之後,二人拖着女子終於上了岸,梆硬一看打撈上來的女子徹底梆硬。
他們哪裏見過這樣漂亮的人,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着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滾開!”
梆硬一腳踹翻二人,眼神來來回回打量數次,最後貪婪的停留在傲人之處。
“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梆硬今天有這樣的福氣!你兩人站在一旁,今天讓你們好好看看我是如何的威武雄壯!”
“梆硬哥威武!”
“梆硬哥雄壯!”
牛叮噹與一隻眼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沒有半分不高興,反而興奮的在一旁高聲喊着,然後滿臉諂媚的對着梆硬說道:“梆硬哥,等會讓我們也戲耍戲耍唄!”
說着急不可待的蹲下身子去解女子衣衫,不料手還沒觸碰到,只感覺到一股寒冷的氣息,只發出一聲怪叫,整個身體倒飛出去。
撞到三丈外一棵粗壯的樹幹上,胸口留下一個駭人的血窟窿,身體每個毛孔都滲出血跡,當場氣絕身亡。
這女子正是落入河中的席穎姍,慢慢起身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利刃懸在剩餘兩人的心頭。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我上有百齡父母,下有懷抱兒女。”
二人跪在地上一頓哭爹喊娘,祈求饒命。
“滾!”
席穎姍沒有多餘廢話,二人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本來體內的傷已經很重,剛纔又強行使用靈力,導致靈脈徹底受損,二人消失的瞬間,接連噴出兩口鮮血,虛弱的坐在地上。
服下丹藥療治傷勢,卻發現體內的靈力運轉極爲緩慢,臉上隨即閃過一縷苦笑,這傷勢恐怕要養上半年以上了。
歇息半晌,撿起旁邊的樹枝,借力之下才堪堪站直身體。
走出兩步臉上浮現一陣厭惡,果不其然,那兩個傢伙又偷摸的跑了回來。
“仙長如此虛弱,想必是受了重傷吧,我與這位兄弟宅心仁厚,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還請仙長到我們的屋舍之內暫且歇息吧。”
一隻眼的眼底帶着狡詐的光芒,他之前在城中過幾次仙長,凡人得罪仙長哪裏有活命的可能,更不要說他們剛纔想要做的那種下三濫的事。
恐怕她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是能動手哪裏有他們求饒的機會。
牛叮噹臉上掛放肆且下流的笑容,若是真能體驗到仙長的味道,真是做鬼也風流啊!
雖然這樣說,一隻眼與牛叮噹還是極爲謹慎的慢慢靠近。
走了幾步發現席穎姍除了冷冷看着自己,沒有任何動作,一隻眼更加放肆,步伐不由的加快了些。
“仙長,跟我們回去吧,我家的牀又大又舒服。”
伸手就要放在席穎姍的肩頭,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一隻眼整條胳膊呈現一個詭異的角度。
此地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嚎叫,席穎姍輕輕一拽,整條胳膊離開了一隻眼的身體,面容極度扭曲,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牛叮噹站在原地,被這一幕嚇得倒退數步。
席穎姍緩緩站起來冷冷的問詢。
“你家裏的牀是不是也又大又舒服?”
牛叮噹哪裏還敢繼續停留,怪叫着飛速逃離,沒跑兩步就感覺胸膛一陣劇痛,低頭看去一隻眼的胳膊直接穿過了身體,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徹底不動。
本想着擡腳踢碎一隻眼的腦袋,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身體搖晃着,重新跌坐在地上。
拿出兩枚靈丹服下,身體連吸收靈力都變得緩慢許多,傷勢根本得不到恢復。
這一處地方人煙罕至,嚎叫聲持續了很久之後慢慢平息了,一隻眼自己身體的血液,在地面上畫出一幅詭異的鮮紅畫作。
眼見就要到黃昏,席穎姍重新強撐着站起身來,想要靠着雙腳慢慢走回青花宮,耳邊又傳來一陣稀疏的響聲。
席穎姍站定身子,冷冷的看向動靜之處,卻聽見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
“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