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會我哥哥的武技?”苗塵庸臉上充斥着不敢置信的神態。
“這個嘛,你下去自己親自問他吧。”
心隨意動,半空的火龍直直朝着苗塵庸飛去,而蒼穹之上的雷龍也在這一瞬飛速降下。
一道無比巨大的轟鳴聲,決鬥場瞬間變成雷與火的煉獄,巨大的衝擊瘋狂向着四周蔓延,後面緊隨的是令人窒息的深紅。
墨庭濟身邊幾位長老趕忙飛身至弟子面前,用靈力製造出屏障,即便是他們也能感受到無比炙熱,若是置身其中恐怕也要費些手段才能脫身。
火海飛速向外擴散,墨庭濟心中長嘆。
這小子是準備把淘沙院焚燒成廢墟嗎?
甩出一個白玉碗,漂浮於空中只一息便化作通體透明的巨碗,將決鬥場之外二十丈的空間全部籠罩其內,這才阻擋住想要繼續擴散的火勢。
江道秋被雷龍擊中的一瞬間,所有感官瞬間被麻痹,連大腦都忘記思考,甚至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身體中滲入的雷電之力,瘋狂摧毀體內的一切。
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片刻,才真正感受到痛入骨髓,他想喊卻只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啞聲。
雖然身體受到極大的創傷,但還是在此驚天動地的攻勢下活了下來。
他大爺那個腿的,這御雷訣也太強了吧!
自己連續捏碎數道靈符,形成的護盾在雷龍面前像紙一樣脆,完全不堪一擊。
不過幸虧之前服下五瓶防護用的藥粉,要不然自己真就灰飛煙滅了。
縱使如此,身體已經到達極度糟糕的地步,外部呈現的狀態簡直可怕,經過雷電洗禮,渾身上下慘烈的已經讓人不忍直視。
右臂血肉失去了大半,最嚴重的地方甚至隱約露出白骨,各個位置都有不同的血肉損失,胸膛大半凹陷進去。
內部更是一塌糊塗,靈脈受損極爲嚴重,僅憑藉着最後一絲毅力強撐。
微弱的靈念內已經完全感受不到苗塵庸的氣息,看向剛纔他站立的位置緩緩搖頭。
漫天的火海慢慢重新回到江道秋體內。
驚疑的看着向後退去的火海,決鬥場早已化作廢墟,衆人眼前只有一個碩大無比的深坑。
江道秋用星河槊撐着地纔沒有倒下,喫力的擡頭看向四周,最後停在席穎姍的位置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席穎姍心中的弦似乎被這一抹笑所觸動。
只見江道秋喫力的走到封渡紫金錘那裏,剛要俯下身子撿起來。
一道身影飛快的出現,狠狠踹了江道秋一腳。
“哎……呀……”
江道秋身體飛在半空,聲音拉的很長,飛出十丈重重摔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衆人停頓半息。
“你這個雜種!”
席穎姍不由得爆出一句粗口,臉上帶着憤怒,身子瞬便到了江道秋旁邊。
遠處只看了個大概,接近以後才發現傷勢要嚴重許多,受了這樣可怕的傷勢竟然還能活下來。
江道秋身體極爲孱弱,被韋隆這一腳直接給踹暈了過去。
韋隆死了心愛的弟子,本來心情就不爽,沒想到那小子還覬覦自己的靈器,當下更是不爽,這一腳暗中凝聚着靈力,想一腳給江道秋踹死纔好。
面對席穎姍的攻勢韋隆大驚失色,他自知不是席穎姍的對手,根本不敢戀戰,邊躲閃邊朝着墨庭濟大喊。
“墨長老!淘沙院豈能容忍別宗長老如此放肆!”
墨庭濟與其他長老又不是瞎子,怎麼能看不出來他的用心險惡。
本來事情已經了結,念在韋隆在淘沙院多年,也確實爲法源堂出了一些力,畢竟苗塵庸也在他手下做了幾年弟子,二人肯定有些情分。
墨庭濟還想着簡單做出一些懲戒面子上過去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有違身份之事,頓時覺得之前的決定是非常錯誤的。
真是什麼樣的師尊教出來什麼樣的徒弟!正好讓席穎姍好好教訓他一番。
墨庭濟轉頭對着玉垂琴說道。
“讓垂琴長老見笑了,還請移步赤霞殿。”
玉垂琴一副饒有興趣的神態。
“淘沙院真是臥虎藏龍之處,比我那合歡宗弟子確實要強上一些,老身今日也算開了些眼界。”
“垂琴長老謬讚,待江道秋傷好再領來相見,這幾日便在淘沙院住下可好?”
“那老身就不與庭濟長老客套了,故地重遊別有滋味。”
“哈哈,請。”
墨庭濟與玉垂琴一同離開,根本沒有理會韋隆。
韋隆不由面如土色,他這是什麼意思?放任這青花宮長老對自己攻擊?
不僅是墨庭濟,其他長老瞟向自己的眼神皆是一副冷淡。
慌亂之下,一劍刺在肩頭,韋隆喫痛的悶哼一聲。
凌厲的攻勢讓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特麼的你們都瞎了嗎?沒看到老子被人打嗎?”韋隆氣急敗壞的罵道。
卻依舊無人理會他。
韋隆急火攻心,瞬間爆出靈力想要與席穎姍拼個魚死網破。
還未過上許多招式,身上已經添了許多傷痕,看來這席穎姍今日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好!你們一個個的皆是如此對我,那就不要怪我了,這淘沙院不待也罷!
雖然修爲比不過席穎姍,但是逃跑的功夫卻頗有心得,賣了一個破綻,想拿上自己的靈器逃跑,卻沒想到席穎姍的劍影封住所有方位。
當即一狠心,靈器沒有可以再找,若是命沒有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急忙施展身法,身體爆退,席穎姍冷冷一笑,接連斬出三道劍芒,韋隆只堪堪躲閃兩道,被最後一道劍芒命中後,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眼見又有兩道劍芒疾馳而來,急忙拿出護命靈符,身體化作點點星光,飛速向遠方遁去。
席穎姍面容陰冷,真是個無恥小人,今日讓你逃了,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收起靈劍,重新走到江道秋面前。
見李南良正面色凝重站立,剛纔他已經給江道秋服下一枚療傷丹藥。
“怎麼了?傷勢雖然嚴重,但也不至於不能治療吧。”
席穎姍心中疑惑,這裏可是淘沙院,還有他們不能醫治的傷勢嗎?
“奇哉,怪哉!”
李南良卻搖搖頭,臉上帶着疑惑與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