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一大清早都不等我起來就讓人喊我起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季琛笑呵呵的將一枚半魚玉佩遞給她。
王夫人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你,你!定婚的玉佩爲什麼會出現在你手上。”
更讓王夫人驚訝的是季琛還把婚書也遞給她了。
“母親,剩下的就麻煩你把後面的手續給補齊了。”
畢竟婚書是在衙門裏備案過的,哪怕是定婚的婚約書也是一樣的。
既然婚書和定情信物都拿回來了,去衙門註銷一下,就真的全部自由了。
“你,你~不會是你去偷來的吧?”
“母親,這又不是兒戲,兒子怎麼可能是偷回來的。再說謝府也不小,兒子就算兩偷也不容易啊。”
王夫人看着手中的東西沉默了,說實話她對未來兒媳婦還是滿意的,怎麼就那麼不得兒子喜歡呢?
“你可想清楚了,我要是讓管家拿去衙門,此時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季琛一臉肯定:“請娘務必讓人一大早就去將事情辦妥。”
王大夫人頓覺氣悶,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就沒有一件是能夠讓她省心的。
公爹和大兒子還生死未卜呢,這頭親兒子就給她出難題。
“你祖母可已經知曉?”
季琛沉吟了一會後說:“母親放心,兒子等會就去給祖母親述。”
“琛兒,你要知道退婚後你再想找個比謝晚婷好的可就不容易了,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姑娘可都已經定婚了。”
“母親,誰都可以,就是謝晚婷不行。”
王夫人被兒子氣的胸口疼,但是她也知道事情走到這一步,婚書和定情信物都在她手上了,那其實等於謝家也同意退親了。
估計謝家給的定情信物兒子早就還回去了。
罷了罷了,強求不得。
季琛見母親已經妥協,那她肯定就會讓人去辦好的,藉口,再過些時辰,對外的藉口都不需要了。
有着前世的記憶,季琛知道端王世子趙燁煦對謝晚婷一直有着別樣的心思,以前他自然看不上趙燁煦,但是現在用來脫身自由,這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工具人了。
謝晚婷得好好感謝他一番纔是,畢竟端王世子這個身份也不低,爲人也不暴虐。
至於說她原本的目標是靖王趙翰毓,季琛表示他多少都有點看出來了。
但是趙翰毓不行,他雖然看着冷情,但是潛在的威脅可比趙燁煦大多了。
說句不大逆不道的話,老皇帝萬一駕崩了,靖王是有繼位的資格的,就憑這一點,季琛就不可能讓謝晚婷如願。
現在這樣的只是空有爵位沒有實權的人家最是適合。
姜老夫人知道之後只是深深看了孫子一眼,隨後就點頭說:“其實這樣也挺好,現在季家正是多事之秋,需要的是一個能扛得住事的當家主母,謝家的大姑娘在獨抗一面上終歸是還差了一點。”
“祖母,您不怪孫子自作主張就好。”
原本家裏還有大孫子季璟在外可以作爲支援,兩個孫子可以彼此互相倚靠支撐,現在……
壓力全都來到這二孫子身上,她都覺得他會扛不住。
好在從知道消息到現在這個孫子也無愧於世子的名頭,做的很好。
雖然有些地方做的不足,但是人都是需要歷練的。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姜老夫人就隨機說起了要回江南的事情:“你婼琬表妹想要我這出個人陪她一起回南城,我知道她的意思,也願意,你看是讓秦管事去一趟還是讓懷鄉去,看着安排一下。”
季琛問道:“祖母,我去一趟江南可以嗎?”
“你?”姜老夫人搖頭:“祖母不是不想你去,而是皇帝他願不願意看到你出京這纔是關鍵。”
季琛一向溫潤的臉上也不由地散發出了森森寒意,揮手讓身邊伺候的丫頭婆子都退出去之後才說:“皇帝只怕過兩天就顧不上我出不出京了。”
姜老夫人詫異地看向孫子:“怎麼說?”
“沒什麼,祖父跟大哥的事情經過這麼多天,就算皇帝想瞞也瞞不住的,南方邊境報信的人昨夜已經抵達京城了,再來就是皇帝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確立太子了,這樣才能穩住人心。”
姜老夫人沉默片刻:“明日早朝,你去,當面像皇帝提出要去南境收回你祖父和大哥的骸骨。”
季琛點頭應下後就離開了。
家裏的事情千頭萬緒,好在還有祖母管家他們可以搭把手,但就算如此,季琛有時候也難免會有力不從心之感。
果然,以前他的日子過得太過安逸了。
姜婼琬已經將東西能收拾都收拾好了,甚至首飾都已經裝盒子裏,實際上已經被她收入空間裏了。
沒辦法,路上安全最重要。
該裝箱的都裝箱。
現在外面只剩下兩身換洗衣服了。
海棠見此忍不住說道:“姑娘,你這收拾也太早了,萬一老夫人說你不用回去呢?”
姜婼琬驚訝擡頭:“那不能,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要不然我弟弟怎麼知道哪些是該我們的,哪些不是。被大伯坑了怎麼辦?”
其實不管姜老夫人會不會同意,她都是要回去的啊。
再說留在這裏算個什麼,不過是姑奶奶的遠房小輩,是自己家住的不夠舒服嗎?非要寄人籬下。
她更喜歡當家做主的感覺啊。
這裏她喫喝都得看人臉色,哼哼,她姜某人也是身家不菲的好吧。
到時候自己買個房子,帶着弟弟過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海棠,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呀?可惜你是姑奶奶的人,你家人都在京城,我可不能把你帶走了。”
海棠:……
“是捨不得姑娘,也謝謝姑娘體諒。”
“不用謝,以後指不定等哪天我弟弟上京城讀書,我也跟着來了,還能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