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點什麼,但是姜婼琬根本沒有決定權做什麼。

    好悲哀啊,她的事情,結果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最後等一個結果就可以了。

    現在怎麼辦?

    總不會一直不讓她回原來的家了吧?

    我的空間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然後姜婼琬就聽到自己在說:“是,我會好好聽姑奶奶安排的。也相信家主會給我們姐弟一個公道。”

    孫媽媽笑着點頭。

    然後指着自己的養孫女:“以後曉紅就跟着表姑娘吧,曉紅手腳還算勤快,嘴巴也還算嚴實。”

    姜婼琬笑着說:“孫媽媽肯割愛,琬兒只有高興的。這些日子在船上,曉紅就一直是能幹的。”

    孫媽媽道了一聲謝,然後看着養孫女,孫曉紅當即說道:“多謝姑娘收留。”

    更讓姜婼琬想不到的是,孫媽媽直接就將孫曉紅的身契給了她。

    “孫媽媽,這……”

    “姑娘收着吧,曉紅以後就是姑娘的人了。”孫媽媽說這話的時候還憐愛地看了養孫女一眼。

    孫曉紅倒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她還是很喜歡姜婼琬的,她不光好相處,沒有很奇怪的嗜好,也沒有虐待身邊伺候人的習慣,還特別會講好聽的故事,她可樂意伺候這樣的姑娘了。

    姜婼琬笑着接過了身契,然後塞(放)入(到)懷(空)中(間)。

    說來詩心的身契還在大伯手上,反而是餘媽媽和青石的身契是在他們姐弟手上,其他下人的身契都在大伯母處。

    所以她想要詩心的身契,如果大伯想要給他們姐弟一點噁心,說不定就不願意給。

    想到這裏,姜婼琬不由擔心地看了一眼詩心,詩心似乎也因爲孫曉紅的身契想到她自己,臉色白了一圈。

    姜婼琬挪了挪屁股,靠近一點詩心,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想要給她一點力量。

    孫媽媽早就人來成精,一眼就看出她們主僕是因爲什麼。

    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老夫人能夠伸手幫姜婼琬姐弟一把還都是因爲他們是姜的,至於身邊伺候的下人,老夫人怎麼可能在意。

    不過看樣子,表姑娘不會放着她身邊伺候的人不管的。

    只是詩心陪着表姑娘一路去京城找老夫人,在她主家看來就是不忠不義吧。

    有時候做下人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姜婼琬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但是她自己願意損失一點,換詩心一家子的身契,大伯母應該會願意的吧?

    一路沉默的到了姜家祖宅,姜婼琬直接被帶到了後院,顯然是前院發生什麼已經跟她無關了。

    下了轎子,姜婼琬就看到了幼齡化的弟弟,那就是她的弟弟,一種血脈相連又無比親切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姜婼琬直接喊道:“琮琮。”

    “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姜佑琮直接撲到姜婼琬懷裏,聲音嗚嗚咽咽道:“姐,我好想你啊,好擔心你。”

    “好了,好了,我已經好好的回來了,別哭了,走,我們先回屋裏再說。”

    姜婼琬離開了那麼長時間,根本就不敢給弟弟寫信報平安。

    但是姜佑琮也是個聰明的,在他被家主親自過問接到住宅這邊並且能夠在族學上學,他就知道姐姐成功了。

    但是依然忍不住會爲出門在外的姐姐擔心。

    來到姜家爲姜婼琬安排的院子,姜婼琬發現以往原主常用的東西都已經在屋子裏了。

    原本還在擔心詩心的身契問題呢,想不到她纔剛回來,就有管事媽媽將詩心一家子的身契都給拿過來給她了。

    詩心差點喜極而泣,這樣一來她是不用爲自己擔心了。但是她真不知道自家爹孃和爺奶哥哥會不會願意跟着姑娘。

    在她看來姑娘自然千好萬好,但是自己家人就不一定會這麼認爲了。

    所以開心的同時也忍不住隱隱擔心。

    姜婼琬倒是真得很開心,顯然家主這方面想得很周到。

    至於詩心家人願意不願意這個問題,只要他們姐弟能夠給他們的待遇不比大伯那邊差,他們就不會不接受。

    “姐姐,你瘦了。”

    姜婼琬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姜佑琮的臉蛋:“哎呀,是嗎?我看你反而是胖了一點,是不是在這邊喫得很好啊?”

    姜佑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隨後又立馬擡起頭;“嗯,姐姐,辛苦你了。你還好吧?”

    “你這小子想什麼呢,我好得很,要不然你我現在能在這裏?”

    “嗯。”

    姜佑琮看着姜婼琬真的是一眼都不想錯過。

    “姐姐,以後我們就能夠一直住在這裏嗎?”

    其實姜家主脈並不是在祖宅,祖宅這邊其實常年空着,就幾個老僕打掃維護着。

    姜婼琬笑着搖頭,揉了揉弟弟的頭頂:“在這裏住了一陣,是希望上這裏了?”

    “是,姐姐,這裏沒有人欺負我們的,家主也只會偶爾過問一下,我只要乖乖的讀書就好了。”

    “好,知道了,等我們跟大伯分家之後,我們琮琮以後可是一家之主,家裏不會再有人欺負你的。”

    姜婼琬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就是家裏,至於外面,誰知道會不會碰上神經病啊。

    所以話不能說那麼滿。

    以後他們分家出來,姐弟倆別府另居,她肯定不會欺負弟弟的,那自然也不會有下人敢欺負主子。

    在外該有的謹言慎行還是需要的。

    姜婼琬耐心地聽弟弟說着她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讓她覺得離譜的是在她離開差不多十來天了大伯一家子才發現她不在了。

    之前是姜佑琮按照她說得說她病了,請大伯母去請大夫,結果果然大伯母置若罔聞。

    等十來天過去,想着要麼病死了要麼病好了,纔想起來問她。

    結果就是她人不見了。

    很是發了一頓火,然後自然不可避免的就是弟弟受到了嚴厲的處罰,覺得一切都是因爲他沒有及時說造成的。

    雖然姜佑琮將那段時間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姜婼琬哪裏看不出來他遭受的罪,很是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裏拍了拍他的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那些人再也欺負不了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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