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二刻(晚上九點半)了,跟陳家兄妹道別分開,進了家門真的在椅子上坐下來之後,姜婼琬才感覺到腳痠和疲憊洶涌而來。
晚上是見識過了,也過癮了,但是一雙腳也是真得快走廢了,心想這一晚上要是沒有步行兩萬步都是計步器有問題。
家裏的燈一盞盞全部點亮之後,坐在堂屋裏的姜婼琬敏銳的感覺到家裏的東西被人動過了。
呃~這天子腳下的治安看來也不怎麼樣啊。
竟然趁着大型活動的時候,摸到家裏來了。
但是那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小賊,因爲很明顯,真要是偷財務物的話,哪裏可能還挪了東西搬回原處的。
也顧不上自己腳痠了,強撐着自己起身來到臥室,姜婼琬一一看過去,走到自己首飾盒前,打開,裏面的首飾果然一樣不缺,就是位置稍有變動。
孫曉紅問道:“姑娘,可是要找什麼首飾嗎?”
姜婼琬搖搖頭,直接在梳妝檯前坐下:“沒有,你把我身上的首飾都解下來收起來吧。”
“是。”孫曉紅應了之後又忍不住說:“姑娘,其實今天晚上還沒過呢,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你要不然還是戴一樣在身上吧。金銀玉我奶說都是可以用來辟邪的。”
耳環項鍊手鍊腳鏈統統解下之後,姜婼琬覺得應該要入鄉隨俗,就給自己戴了個普通的銀鐲子,然後就說:“看,我戴上了吧。”
“是,姑娘戴的真好看。詩心姐姐那邊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姑娘現在過去嗎?”
“嗯。”
當主子的好處就是自己累了以後有人幫忙給做事,洗完澡有人給按摩。
所以姜婼琬真的是舒舒服服的入睡的。
一覺醒來也是神清氣爽,姜婼琬知道某些人想要從她這邊找到一些東西,但是那些人註定是會失望的。
姜婼琬喫完早飯之後就說:“你們忙你們的去,我就在家裏隨便轉轉,你們要是發現家裏有那些地方突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或者多了什麼東西出來一定要及時給我說。”
詩心立馬應下了,說:“知道了,姑娘。不過,家裏只會突然少東西吧,哪有還會東西多出來的啊。”
“這就說不好了,反正以後覺得家裏哪裏不對,直接給我說。”
“好。”
點點猶豫了一下說:“姑娘,婢子覺得園子裏好像多了兩株花草,因爲那條路這幾天經常走,我每次都有看的,突然就多了兩株開白色小花的夾雜在大株的梔子花樹和假山之間。”
“點點,這你都能發現?我每天跟你走同樣的路,我都沒見着。”七七驚訝不已。
姜婼琬其聲說道:“走,點點帶我過去看看。”
來到後院的園子一角,這是後罩房去往前面院子經常走的路。
果然有一大樹的梔子花花樹,一旁的假山都快沒它高了。
兩者下面有一些花草,其中就有那種小小的單瓣卻看着很厚實的白色花瓣。
說實話,姜婼琬不認識這種小白花,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
沒過多久,七七跑回來,略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姑娘,婢子問過了,都說沒有。”
“行,你們把這兩株花給挖出來種在一個花盆裏拿到茶室那邊去。”
“姑娘不直接扔掉嗎?”
姜婼琬搖頭:“不用扔,說不定這就是我們不認識的本地的野花而已。”
其他幾人就看向孫曉紅,孫曉紅連忙搖頭:“我以前一直跟着我奶住在護國公府後巷,哪裏見過這種。”
“沒事,你們按我說的做。”姜婼琬倒是並不覺得兩株小花能怎麼樣,何況還是種在園子,又能幹嘛?
詩心這時候說:“姑娘,等會我拿去給老門頭看看,他年紀大,可能就見過呢。”
“嗯。”
沒過多久,姜婼琬在茶室裏泡茶,詩心卻滿臉難看的過來了。
“姑娘,你是萬萬想不到那小白花是有什麼作用的。”詩心說着說着就帶着憤怒:“這小白花的香味人聞着沒覺得什麼,可是它會吸引毒蛇。”
姜婼琬驚訝地頓在那裏:“吸引毒蛇?花呢?沒扔吧?”
“還沒扔,但是姑娘可是萬萬不能放在茶室裏了。”
“我明白,但是那花,你先給我拿過來。”
詩心不情不願的去外面將小白花端進茶室,放在姜婼琬面前的茶几上。
離開了花香濃郁的梔子花,姜婼琬反而真的聞到了小白花散發出來的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
誰啊,這要不是點點仔細,家裏萬一真進了毒蛇……
姜婼琬是真是想都不敢想。
誰又能保證毒蛇進了家門會一直盤亙在小白花邊上,她們總會在園子裏走的,更甚至,蛇,它是會動了。
也不一定引來的就是隻有一條……
“你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先靜靜。”
雖然詩心她們有點擔心,有點不情願,到底還是都出去了。
姜婼琬看着眼前的小白花,用意念將它整株完好的收入空間,徒留一個空蕩蕩的花盆。
至於擔心空間暴露?
可能詩心會有一點猜測,但是其他人並不會,她說自己拔出來泄憤捏完了,也就完了。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可是姜婼琬卻想不出誰會跟她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竟然想置她於死地。
別說那小白花離着她這屋還遠,只要毒蛇真的進了家,一切可就難說了。
昨天,家裏除了老門頭,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老門頭孤家寡人看守這宅子的大門已經好多年了,他對這宅子的感情肯定比姜婼琬他們深,最主要是他一個人,想出去專門找這種小白花只怕也沒那麼多時間來回。
想着想着,姜婼琬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兩道身影,會是他們嗎?
可是除了他們,她也想不出其他什麼人了。
真要是他們,哼哼,就算你們是皇親國戚又如何?
遲早要把這仇給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