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家很不錯，可是一旁的錢家就太有問題了。
世間哪有那麼多所謂的青樓高級貨啊，尤其是在這個年代，想要培養一名花魁名妓開銷是很大的。
讀書識字，琴棋書畫，語言藝術，還有勾人手段等等。
要知道這個年代教育可不是跟前世一樣普及的，很多人大字都不識一個，更別說現在女性地位低下，可不是隨便拉來一個女孩子都是識字的。
識字還只是基礎……
所以這麼一想，錢家底子自然是不乾淨的，錢家背後肯定還有一個或者幾個主子，更是膽大包天，若不然就憑錢家還做不起這門生意。
陳星晴就說過她家從不與錢家交往的，還提醒過姜婼琬不要跟錢家接觸，說過一句錢老爺不是東西，錢夫人也不是什麼好的。
所以說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誰也不想平白得罪人。
能讓陳星晴提醒她一句，已經是陳家人最大的善意了吧。
所以這裏的房子……
要麼錢家出事了，把錢家那邊的宅子一起買下來，那剛好是巷子口，以後自己的鄰居就只有一家陳家。
要麼就只能另外換房子住了。
真真是討厭的人啊。
姜婼琬最近一直忙的很，哪有空寫故事啊，不過之前來回趕路的路上倒是寫了很多存在空間裏，不過她不想那麼快就滿足書商的要求。
畢竟催稿一次就立馬給了，以後會催的更勤快的。
稿費雖然收到的時候很開心，但是真就開心那一會，主要還是不靠稿費生活，要不然指定天天趴在書案上努力寫寫寫了。
突然想到那天跟錢老爺在巷子口說話的趙燁煦，挑了挑眉，這個不會就是他們背後之人吧？
戚傑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留下一句書商那邊已經在催稿了，有空的話哪怕寫一個短篇先送過去應付一下也成的話。
姜婼琬又見了此時在姜家的兩個護院，都是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那種。另外還有兩個，是守夜的，白天就回家去了。
這裏的活對他們來說還是很輕鬆的，不大的一個宅院，三兩下就繞完了，也沒什麼人上門找事。
姜婼琬見過人了就讓他們自去忙去，她則是隨着餘媽去看小舅這次送來的東西了。
不得不說戚小舅是真得很疼愛他們姐弟兩個的。
每回戚大管事過來都能帶很多東西給他們。
就算現在他自己開辦了玻璃作坊，但是玻璃依然是緊俏貨，他能將最好的那一批送給他們姐弟就是他作爲親長的一番心意。
還給了很多面造型精緻的小鏡子，說是專門給她用來送小姐妹的。
餘媽忍不住說：“姑娘，舅老爺送了這許多，總要回點什麼纔好。”
“無事，小舅不是別人，他送的東西我們安心收着就可以了。”姜婼琬含笑說道。
“姑娘，只是一直只接受舅老爺的東西，我們這邊卻一點都不給回禮，舅老爺可能不會多想，那別人會不會對姑娘和少爺有看法？”餘媽總是免不了擔心。
姜婼琬是對自己有信心，她有的知識是舅舅需要的，她的回信就是最大的回禮。
可是餘媽說得也對，這種帶着商業機密的事情小舅不會跟其他人說得，那麼他身邊的人只會看到他對他們的付出……
“餘媽說的是，是我想當然了。那這樣，餘媽你去城裏各地看看選選，就挑有北地特色的東西或者好玩有趣的，不需要價格多貴。嗯，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貴族林立的地方，一些最新品的衣裳頭飾，胭脂水粉你都看着買一點，到時候一起送去給小舅家的女眷。等這邊送到那邊，也差不多可以算是年禮了，就多準備一些吧。”
“哎，好嘞，姑娘且放心，老奴會準備妥當的。”
戚政明知道姜婼琬喜歡大塊的玻璃用來做窗戶，這次也送了足夠一間屋子的。
本來這個家是要長住的，那好東西自然都往上整。
但是現在有了離開的念頭，那玻璃還是先放着吧。
這邊的東西一一清點入庫，姜婼琬從裏面挑出一盞玻璃製造的八角宮燈，打算把這個送給姑奶奶，至於其他人就算了，總不能每次有點什麼就直接都送了。
姜婼琬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想個什麼法子把錢家一網打盡，而不是自己換地方住。
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問題就又回到了最初，她手底下沒有可用可信的人。
冉右就算本領再強，那也是季琛的，又不是她的。她也不可能真的隨意支使他做這做那。
不過想了想，有這麼一個人在，一點不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姜婼琬覺得自己可以讓他去做一點沒什麼要緊的事情的，比如隔壁錢老爺那個外室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某位大人借他之名在外金屋藏嬌。
既然錢老爺把錢夫人給哄好了，那她也想知道個原委，倒是是和盤托出，還是外室被處理掉了。
就算是聽八卦也想聽個全面嘛。
這麼想，自然就這麼做了，冉右聽到她交代的任務的時候，心中詫異不已，不過還是領命出去辦事了。
詩心從外面端着點心進來，不解地問道：“姑娘，隔壁錢家的事情您怎麼到現在還記着？快來喫點龍井酥，周廚娘跟着餘媽學的，您嚐嚐，她是不是能出師了？”
“龍井酥？真是好久沒喫到過了。”姜婼琬沒有直接回答錢家的問題，那是她心中的一個疑惑。
可能冉右會給她一些小驚喜呢。
嚐了一口，姜婼琬點頭：“嗯，確實差不多能出師了，不過跟餘媽親手做的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但是就這味道，就算是送人也不差了。就讓周廚娘多做一些，到時給三叔家和左御醫家都送一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