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跟夏日的時候比較起來,此時當然還是稍微顯得冷清一些。
海面沒有結冰,但是河面已經結冰了,不過現在還只是薄薄一層,有些船還是能夠通行的,就是比以往費勁多了。
夜晚只是站在客棧二樓往外面看了看,並沒有出去湊熱鬧的想法。
一來她怕冷,二來她一出門,隨行的人也別想好好休息了。
別人大冬天護送她已經夠累了,沒必要讓人更累。至於他們本身另外攜帶的任務那是他們的事情。
次日,姜婼琬難得的睡了一回懶覺,直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白天逛祁良縣,再次來到那半條街,也可能是臨近過年了,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姜婼琬更是見到了不少難得跟着家長出門的鄉下孩子。
而且她也發現了,很多小姑娘小媳婦都喜歡偷偷瞧她,甚至有些人的眼神都已經勾絲了。
但是一個都沒有敢上前搭訕的。
這樣就很好,真上前搭訕,姜婼琬覺得自己會遭不住。
進了成衣鋪子,果然,這裏服裝從不讓人失望,就算是冬裝也能夠讓人有大開眼界別開生面的感覺。
沒得說,姜婼琬照樣大手一揮買下不少,有些是要寄到通州鋪子裏去給孫繡娘她們做參考的。
有些當然是給自己那些可愛的表姐和朋友們啦。
好東西,要分享嘛。
除了衣服,胭脂水粉不能少,藥品也得在這裏補充一些。
這裏的紙張雖然出名,但是除了陳星晴家,其他人家估計都會嫌棄的。
所以哪怕祁良紙是這裏的特產,她也沒想過要送人。
單獨給陳家送?
她這是看不起誰啊?
姜婼琬覺得自己理智尚在,沒必要做那麼脫線的事情。
因爲明天才繼續趕路,所以今天一整個下午姜婼琬都在逛祁良縣城。
發現很多快到十二月了,大街小巷都開始變得紅彤彤的,人們臉上的笑容也多。
這種情況姜婼琬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希望一直在吧。
她其實就算是買了各種糧食藥材都不算損失的,畢竟收入空間,能夠一直保鮮。
也不知道殺了她會不會把空間裏的東西都爆出來?
有歡聲笑語的地方,背後肯定也有哭泣咒罵的所在,姜婼琬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逛到賭坊的門口來了。
有輸的精光的被人直接給拖着丟出來的,也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更有讓她看不過眼,拉着女兒來抵債,只求讓他進去翻本的,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極少能看到笑得老菊花一樣出來的。
姜婼琬眼珠子一轉,自己空間不用白不用啊,賭坊這種勞民傷財傷天害理的地方,拿它一點點銀子不算過分吧?!
她的腳步不自覺就走向賭坊,詩心一把拉住她:“少爺,前面可不能去啊。”
那賭坊門口的一看姜婼琬的穿着,再加上她身邊小廝丫頭護衛一個不缺,就知道此人是大肥羊,所以看她朝着這邊過來,凶神惡煞的臉上都擠出了笑容。
連忙小跑着上前,點頭哈腰:“這位小少爺,咱這大興賭坊裏面你想玩的都有,一看小少爺就是有福氣有財氣之人,進去看看手氣?”
詩心瞪了他一眼:“少爺,出門的時候家裏可是交代過了,這種地方不能進。”
姜婼琬拍拍詩心的手:“哎呀,我就進去看看,不碰總可以吧?”
“就是就是,小少爺進去瞧瞧先。”
詩心還想說,姜婼琬卻已經越過她跟着那賭坊的人朝着賭坊去了。
詩心只能氣惱的跺腳跟上,季丁也是立馬跟上,還給其他人打了眼色。
賭坊門口處是兩面厚厚的簾子,一打開,一股子熱氣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清的氣味就撲鼻而來。
姜婼琬直接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見她這樣,賭坊的打手和小廝是第一次因爲賭場裏面汗臭味煙味而有點點羞愧,不過更是讓他們知道姜婼琬就是個剛離家的小白,這種人最是好騙不過了。
不不不,賭坊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騙,該說這種富家少爺的銀錢最好贏纔是。
姜婼琬強迫自己適應了一下,前世今生,她的生活環境都乾淨的很,這還真是第一次來到味道如此複雜之地。
想想賭坊裏大把的銀子,姜婼琬強迫自己踏了進去。
裏面不光是味道難聞,各種大吼大叫的聲音也讓人很煩。
“大大大!”
“小小!”
“六六六啊……”
“中,中…”
“哎呦喂~差一點啊~”
“哈哈哈……老子押中了!”
大場人多味道也難聞,賭坊的小廝把姜婼琬帶着去了基本沒多少人的包間。
包間的味道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但也不多。
有人引着姜婼琬玩,詩心是怎麼也攔不住,姜婼琬玩的很隨意,甚至很多連規則都懶得聽,她的眼神很迷茫,實際上是用神識到處在找賭場的藏銀處。
很快她就發現了賭場包間邊上有個小房子,那裏下去後面有個地庫。
地面不光是有金銀,還有一些她分不出真假的古董字畫之類的。
沒得說,面上輸了那麼多銀子了,你們的牙根都笑出來了,我拿你們地庫一點東西作爲補償不過分吧?!
也沒動那些箱子,就取了裏面的財物而已,甚至連銀票都沒動。
沒別的,就是心善,想給賭坊留點家底。
取了財物,終歸是耗費了心神,面色就有點慘白。
然後姜婼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手中的牌一丟:“走了走了,沒意思。”
“哎呀,小少爺,再玩會啊,你不過是剛好手氣差點,沒準一會就轉運了呢?”
詩心哼了一聲:“我家少爺都說不玩了,怎麼的,你們還想強留不成?!”
姜婼琬擺擺手:“下次再說下次再說,走了。”
她離開之後,賭坊的人都樂開了花,就這麼短短一會功夫,小肥羊不愧是小肥羊,就留下了將近二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