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婼琬頗爲不解地看向他:“你是覺得我身邊沒有可以使喚的人了?”
藍霂搖頭:“那倒不是,就是覺得你在外頭肯定需要一點人手。”
姜婼琬堅定的搖頭拒絕了:“不用,外頭我也沒什麼事啊。”
藍霂總不好告訴她其實一開始她回到大梁兩廣城的時候,自己就安排人混到她小舅給她的人手裏面了吧?
所以其實她這一路上遇上的所有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對於給她製造麻煩的趙倩倩更是找人使了點手段解決了,當然最後那人竟然用如此殘酷又宣告大衆的做法是他的人也沒想到的。
本來想悄無聲息的,但是他的人既然在她身邊做事了,就不好繼續在手上沾染不乾淨了。
至於另外去趙家調查的一路,他比她還早一步知道答案,所以他纔會問是否需要人手。
不過這種事情吧,自己不好在她面前攤牌,要不然被她更難看了怎麼辦?
“真不需要?”
“藍霂,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你找人對我做什麼了?”姜婼琬不得不懷疑他的動機。
藍霂哈哈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讓姜婼琬很是生氣:“說不說。”
“好好好,說說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你不許生我的氣。”
“你擱在跟我談條件呢。”
藍霂雙手一攤,他不想撒謊啊,但是他更不想她生氣啊。
姜婼琬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飲盡,然後將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說吧,我不生氣。”
這會兒輪到藍霂朝她眨眨眼了:“你看上去已經快要氣爆炸了。”
“我還氣的快要長兇了呢。”
“真的嗎?”藍霂的視線非常自然順滑的落在她的前面。
姜婼琬惱羞想站起來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也怪自己口不擇言。
藍霂當即身體微微後仰:“好了好了,彆氣了,是我的錯。”
接着藍霂就說:“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近況,然後讓人去了南城,結果就發現你好像讓人去某個地方調查某人,我就也讓人去了。”
“所以就是我還不知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嗯吶,就是這樣。所以你要不要我給你留一點人手?”
姜婼琬忍不住身子往桌子上前傾:“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外國人啊。”
“外國人?哦,知道,那又怎麼樣。”
“你不覺得你在我們大梁留人太過分了嗎?”
藍霂展顏一笑:“我留人保護我媳婦有什麼過分的啊。又不幹什麼壞事。”
“你!誰你媳婦了啊。”
“你啊,除了你也不會有別人了。”
姜婼琬面對這樣的藍霂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感情小白,突然面對如此猛烈的情感表白,真的有點吼不住啊。
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那傻傻呆呆的樣子,卻把對面的藍霂給逗笑了。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我留人,那我就不留了。如果你需要做什麼,現在就可以給我說。”
“明天就要走了呀。所以今天才會迫不及待地過來找你,要不然怎麼也得讓你緩幾天的。”藍霂說着從自己懷裏取出一枚玉佩:“喏,給你。”
“玉佩?”
“嗯,根據你們大梁的說法這個就是定情信物了。”
姜婼琬愣了一下,這個不成文的約定俗成她好像真得忽視了,以前她好像收過一枚玉佩啊,是那冷麪靖王送的。
那是定情信物的話,自己收了像什麼樣啊?
藍霂眼神暗了暗:“怎麼了,不喜歡?”
姜婼琬搖搖頭:“不是,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藍霂突然站起身俯身靠近姜婼琬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拿着,然後把別人送的那塊給我,我替你還給他。”
“啊~”
“你還捨不得還給他?”藍霂的語氣逐漸變得危險。
姜婼琬搖搖頭:“不是啊,就是你……你又知道了,好可惡,誰允許你偷聽了啊。”
指了指她的心,藍霂露出個笑容:“是你的心要告訴我的。拿着。”
姜婼琬的手被他抓起來然後塞進一塊玉佩,然後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捏的有點疼:“疼~”
藍霂只覺得自己滿身的怒氣對着她卻發不出來,她一喊疼,自己就不自覺的鬆手了:“拿來。”
“啊?”
“別裝傻。”
姜婼琬無語:“我總不能帶在身上吧。”
“呵呵~我知道就在你身上。”
藍霂臉上的表情太奇怪了,姜婼琬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
“我知道你有個很奇怪的黑漆漆的地方,雖然不知道在哪裏,你既然能夠放東西進去自然就能夠拿出來的。你說是不是?”
姜婼琬只覺得自己心臟怦怦跳得厲害。
轉念一想,這好像並不只是一件壞事,畢竟藍霂目前對她並沒有不好的心思。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具體的空間。
於是笑了一下,姜婼琬大大方方道:“是啊。我最大的祕密都被你知道了呢,你要記得給我保密哦。”
說着也站起來,然後從懷裏(空間)拿出趙翰毓給的那塊玉佩伸手遞給藍霂:“喏,就是這塊。”
“靖王?”藍霂說着仔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哼,材質不錯,不過還不如自己的那塊。
姜婼琬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嗯。”
“下次要什麼直接給我說,別人送的東西不要亂接。”藍霂覺得自己有必要叮囑一句,畢竟姜婼琬看起來太單純,也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很多東西並不懂。
接着又說:“放心好了,你的祕密就是我自己的祕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話再不會入六耳。”
姜婼琬微微頷首後說了一聲:“我相信你。”
又聊了一陣,藍霂心情愉快地離開了。
姜婼琬卻還坐在亭子裏發呆。
“姑娘…”
“嗯??”姜婼琬不解地看向走到身邊的詩心:“怎麼了?有事直接說,你跟了我這麼久,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