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已經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嫉妒了。
尤其是鄰村明明看到他們動作,但是就有人嘲笑他們不跟着動的,現在好了,當初笑得人現在哭都哭不出來了,直接凍成冰棍等着入土了。
也有人打着都是親戚的旗幟,直接就拖家帶口的住到這邊來了。
無論怎麼樣,這些人對田莊莊頭林樹都是感激不盡,對他的東家更是有一種神化了一般的傳說。
一個個都說下次無論林樹東家讓做什麼,他們都絕對跟着照做。
該水渠就挖,該挖水井也挖,該讓囤糧囤木材就囤。
其實不光是通州的田莊,江南南城那邊田莊更是如此,這邊的冬天雖然沒有京城那麼多場大雪,但是也冷,比往年都冷,附近砌了炕的人家,人口少的,炕中間隔斷,男女各半的就能全部躺下。
而且姜華也一直都有提醒,燒炕的人家,炕頭是很熱的,人不要一直躺在那裏不動,更不要一直悶頭蓋着被子,萬一被烤熟了,那真是冤死了。
有着這個提醒,就算自己本人忘記了,還有家裏人在呢,倒是沒有出這種慘案。
也因此這個冬天,姜婼琬兩個田莊附近的村子的人都過得還算平穩。
跟通州田莊那邊一樣,也是有很多親友求助,但是到底是救人活命,能擠一擠,也是儘量擠一擠,有些是寒冬臘月的,也在請會砌炕的在家裏開始折騰開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圍着燒火盆。
辦法總比困難多。
就是燒火盆,睡覺的時候總還是覺得冷。
這邊的事情,姜華自然也有寫信給姜婼琬,誇她有遠見那都是正常操作了。
還有就是戚傑走一路買一路田莊,然後幫一路,所以這會兒他其實還在西北地區呢。
他也沒想到自己走着走着走到西北這邊來了,感覺離着京城,離着主子是越來越遠了。
但是走的地方多了,做的事情多了,戚傑倒是越發沉穩,身上自帶一股氣勢。
這讓人不敢小覷他,更不敢小覷他身後的主子。
姜婼琬在接到他們書信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更開心的是,自己間接直接的也算是幫助到了不少人。
“姑娘,快喝點姜棗茶暖暖身子。”詩心將剛煮好的姜棗茶倒了一杯放在姜婼琬手邊。
姜婼琬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信件,然後說:“詩心,來,你坐。”
“姑娘?”
“坐吧,我們說會話。”
詩心在她邊上坐下,帶着點疑惑和不解,主子想跟自己聊什麼?最近好像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詩心,你我同歲,比我早半年,一路跟着我,我卻忘記給你辦及笄禮了。”姜婼琬說得時候是有點自責的,若不是姑奶奶給自己辦了一場隆重的笄禮,她其實還真沒這個概念。
“姑娘說的什麼呢,婢子需要什麼及笄禮啊,再說婢子生辰那日,姑娘不是送了婢子一支漂亮的金釵呢,姑娘早就爲婢子祝賀過了。”
“嗯。馬上就又要過年了,翻年又長一歲,就是十七了呢。”姜婼琬她們一直習慣的按照過年來算年紀,是算的虛歲的。
詩心笑眯眯道:“是呀,姑娘也馬上要十七了。明年入秋,姑娘就要成婚了。”
她是覺得只要跟着姑娘,姑娘嫁哪裏都可以的。畢竟海清雖然與大梁風俗不同,但是畢竟已經去過了,那邊離着舅老爺也不算遠,好像也不難接受。
畢竟姑娘總要嫁人的,不是嗎?
嫁人了之後,總要離開家的。
其實就現在,她們就已經從南城來到了京城,京城這麼冷,還不如南面呢。
“詩心,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啊?!”詩心有點茫然的搖搖頭,好像以前姑娘也有跟她說過一回這個話題吧,時間長了,她也忘記了,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姑娘,婢子就想一直跟着伺候您。”
姜婼琬看着她,展顏一笑:“我們詩心這麼好,我才捨不得讓你一直一個人呢。何況嫁人了,還不是照樣可以伺候我嗎?就跟姑奶奶身邊的媽媽一樣。”
“姑娘,您是想把我嫁什麼人嗎?”
“這不是我現在在問你嗎?你想要個什麼樣的,我就照着你的條件給你找,那不是肯定合你心意了嘛。”
詩心:……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的。只要是姑娘覺得好的人,那婢子肯定會覺得好的。”
姜婼琬真是要滿頭問號了:“要知道以後跟你過日子的人,可不是我覺得好就行的,是你覺得好了,那他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就也能夠容忍。日子就還能繼續。”
“姑娘呢?未來姑爺如何,姑娘不也不知道嘛,但是姑娘還是有信心能過好的,對不對?”
姜婼琬哼了一聲:“我們這會兒在說你呢,你倒是反過來說起我來了。”
“嘻嘻~姑娘可以的,婢子相信自己一樣也可以的。”
姜婼琬白了她一眼:“好好,我就隨意給你指一個爛人,看你還能這樣自信不。”
“姑娘最是疼我了,怎麼也不會隨意指個不好的給婢子的。”詩心說這話的底氣還是很足的,信心也很強。
若是姑娘不在意她,真想隨便一指,那又怎麼可能專門讓她坐下說這麼一番話啊。
指不定,姑娘此時心裏已經有人選了,詩心又強調一句:“姑娘,無論你將婢子指給誰,婢子可都是要跟着姑娘走的。”
“好好好,知道你有多捨不得我了,就在我身邊做一輩子老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