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一嘆,姜婼琬還是起牀了。
姜婼琬洗漱之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寫摺子了。
只是她的摺子就沒有那麼規範了。把自己想的一股腦的給說完,當然更多的表述儘快建造鐵路交通的利處。
至於說在工程中會遇到的困難,姜婼琬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
何況皇權社會,實在不行,就直接解決掉製造困難的人就行了。
有些國家蛀蟲,該清理就清理,免得讓他們慢慢腐爛整個國家。
姜婼琬洋洋灑灑寫了兩大張,反正中心思想就一個,皇帝,你若是想成爲千古一帝,你想要做的比太上皇更好,你就得拿出你一個帝皇該有的魄力出來。
若不然你這輩子都無法超過太上皇了,你永遠也無法開創祖宗基業,做大做強都不敢,守成之君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天災頻繁的時代,想守成,不多想想別樣的辦法,不開創新路,連守成都做不了。
至於說皇帝收到這份摺子會不會被氣到想要革了她的郡主頭銜,姜婼琬是絲毫不擔心。
沒辦法,她的身後還有藍霂呢,還有海清呢。
皇帝估計都是小心眼的,但是該有的大局觀還都是有的。
姜婼琬寫完,就讓人直接給皇帝送過去了,
甚至她還想問問皇帝之前給的火藥配方和火炮造出來了沒有,別的不說,守城肯定是妥妥的。
不過算了,還是不問了。
不是什麼事情都適合過問的。
當然這種配方她也不可能給藍霂的。只要雙方之間還隔着武越,大梁和海清在外交上就是友好的,不會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姜婼琬現在可不想兩國起衝突,更不想面對兩國交戰。
她不想讓自己處於左右爲難的境地。
至於最後藍霂國內自己通過自己也好通過其他辦法也好,自己做出來了,那當然跟她沒關係,自然也不會因此有負罪感。
姜婼琬其實自然是希望兩國都能夠都國富民強,太平盛世。
但是這其中又希望大梁能夠穩穩的在國力上比海清強一頭。
這種複雜的感情很難言。
只能希望兩國都越來越好吧。
寫完摺子,也已經送出去了,姜婼琬只覺得渾身輕鬆。
甚至有心情給自己煮茶。
這一上午就獨屬於她自己的。
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寫,煮一壺清茶,焚一支香,再讓府上會舞樂者彈琴唱歌跳舞,這日子過得也很是舒爽。
當然如果月事能夠不來就更好了,這麼美的日子,突然來了月事,真得好敗興啊。
雖然她不痛,但是畢竟這裏更換月事帶真得算不上方便,更不能坐臥隨心,就忍不住感嘆一句女人爲什麼就每個月要有那麼幾天,難受。
唯一慶幸的是雖然提前了,但是宴會順利舉辦完了。
她是不知道皇帝趙翰乾在收一下到她的摺子之後那表情簡直精彩的能去客串川劇變臉表演了。
不過再是怒氣滾滾,趙翰乾也不得不說她說的雖然有點偏頗不全,但大面上的思路是對的。
所以一開始就要他這邊設定好路線,下面境內最好每個道都能涉及到。
南北真的連同了,那麼糧食的運輸就不再侷限於漕運,陸地運輸的成本和損耗也會大大下降。
但是遇到的阻力……
也不是要一口喫成一個胖子,慢慢來,從京城到通州的可以先修一條出來。
阻力,我看誰敢阻?!
燕王和靖王鎮守的燕山城和胡安城到京城這一條路也可以建起來,那樣的話北防更容易。
下午的時候藍霂三人還沒有回來,姜婼琬則是因爲月事來了躺也躺不好,於是乾脆就在園子裏閒逛。
之後就待着玻璃房內曬太陽。
渾身曬得暈暈乎乎的,貌似下一刻就會睡着。
但是每次將要睡過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股暖流讓她驚一下。
這次的量那麼大的嗎?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什麼情況?
昨天榴蓮和海鮮喫多了?
不太過了嗎?
畢竟左南星昨天還給她把了脈,說她現在身體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所以現在這樣奇怪的大量,除了昨日喫多了補過頭了,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緣由了。
姜婼琬不由地嘆口氣,果然不能貪嘴。
本來她就是想喫就能喫到的,結果昨天看她們喫的香甜,自己的胃口也跟着打開了。
想不到晚膳後,天剛擦黑,藍霂就帶着兩個弟弟回來了。
三人回來還帶回來不少獵物。
兩個弟弟身上衣裳和頭髮都有點亂,甚至沾了泥灰,但是他們的精神頭飽滿的很。
姜婼琬看到他們的樣子真的有點喫驚:“阿霂,你這是帶他們去哪裏打獵了?”
藍霂哈哈一笑:“琬琬別擔心,是跟着季琛季琅去了季家的獵場。”
“嗯嗯。姐夫很厲害,跟二表哥比賽打獵還贏了一籌。”姜佑琮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崇拜地看着藍霂。
藍霂更是得意非凡:“沒錯,季琛那小子不過是手下敗將罷了。”
姜婼琬頓覺無語,你怎麼知道在別人的獵場不是別人故意讓着你的?
“喂喂喂,你還不信?憑我的能耐還需要他讓?!救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我一個能打他十個!”藍霂說着還比劃了好幾下。
“幼稚。”
姜婼琬又看了看同樣一臉興奮的戚俊傑,說:“好了好了,打獵這麼久肯定累了,你們獵物看着給各家分一分,可要送去書院?”
姜佑琮和戚俊傑異口同聲道:“要,肯定要。”
“好,那留一兩隻自己喫的,其他的我可就分了啊。”
“嗯嗯嗯。”
夜裏,藍霂抱着姜婼琬,手自然的覆蓋着她的小腹處:“這次的血腥味怎麼那麼濃啊,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姜婼琬忍不住伸手擰了他胳膊一下,哼了一聲:“就你這狗鼻子最靈了。”
“哈哈,我這是關心你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