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小福寶開掛了 >第199章 不識好歹
    “真是抱歉。”陸景州朝蔡閣老抱個拳:“下官幼時就由母親定下婚約,不好與別的女子相見。”

    蔡閣老聞言臉色一沉,望向陸懷年,淡笑道:“令郎幼時就定下親事,陸大人怎麼沒跟老夫提起啊?”

    陸懷年也詫異,問陸景州:“你母親什麼時候給你定下婚約了?”

    “這是我生母臨終前定下的,還說您已經同意了。”陸景州面不改色道。

    陸懷年嘴角抽搐幾下,終究沒敢當着蔡閣老的面質問兒子。

    阮氏也蹙眉:“他說什麼了?”

    陸大伯沒言語,一直喝茶做壁上觀。

    此刻蔡閣老臉有點掛不住,就是王侍郎王庭也沉下臉。

    當然,她能與自己提和離,也是自己算計的緣故。

    前世太子確實因爲這件龍袍被皇帝廢黜,也就是瑞王被圈禁不久後發生的事。

    但既然選擇隱瞞,爲啥不事先跟陸景州商量好?

    蔡家又不是不給陸家攀高枝兒,不過是一個妾室的臨終遺言,怎麼着都不能當真。

    周貴妃便是周城府的堂妹,她生的孩子很得皇帝喜愛,所以周家試圖用這件龍袍構陷十二歲的太子,爲貴妃的兒子挪位置。

    王庭氣憤道:“我王家的孩子又不是沒人要,何苦來這裏被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嫌棄。”

    坐在三輪車上,陸景州望着路邊一個又一個朱漆大門,忽然想起關在監牢裏的周城府。

    陸景州一聲不吭注視着父親。

    蔡閣老位高權重這麼多年,何時受過這樣沒臉?此刻再也坐不住,起身離開。

    “爹您不用擔心,我自有應對之法。”自己前世就跟蔡閣老對上過,還抓到他不少小辮子。

    蔡氏原本不想給庶子這樣的好姻緣,奈何父親與王家都看好那賤種,她只好敷衍一下。

    “封建!”王娉婷嘟囔一句,靠在祖母懷裏撒嬌:“不好看的我纔不要,憑他皇親國戚才華橫溢也沒用,每天看着噁心,還怎麼過日子?”

    後來那王娉婷主動提出和離,自己才從那攤爛泥裏掙脫出來。

    前世自己不願與王家結親,他也是這般開導,還說娶妻娶的是助力。

    阮氏聞言也怒了:“這陸家也太不是東西!先前也沒聽他們說那孩子已經定親,等咱們將孫女帶過來相看,竟來這一出,實在是欺人太甚!”

    但在哪裏見過又想不起來。

    王庭皺着眉道:“那陸家小子不識好歹,此事不必再提。”

    可瑞王只是一個在宗人府做事的親王,也就是給宗族幹活的管家,到底是誰跟這樣一個人過不去?

    陸景州腦子飛快運轉,將前世宗人府裏的人都想一遍。

    阮氏望一眼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女,滿眼心疼:“娉婷,以後祖母肯定給你尋個更好的人家,比那陸家小子強百倍。”

    這王庭家的孫女最近有點出名,自己並不看好這門親事,但景州是三弟的孩子,那蔡閣老又位高權重,自己不好擅自開口。

    “你們能選到什麼好人家啊?”王娉婷蹙眉道:“以後我會自己找對象,不用你們操心。”

    自己步入朝堂的時候,宗人府已經由外戚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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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錦衣衛能從周家祠堂挖出龍袍,也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那麼現在自己已經爲太子掃除周城府這個隱患,還會不會再有第二件龍袍出現呢?

    難道瑞王也是被人用這種辦法陷害的?

    沒錯,王娉婷與祖母阮氏也來了,正在內院跟陸夫人蔡氏說話。

    哪知還沒到開宴的時間,在前廳喝茶的蔡大人與王大人忽然要走了,還命人叫走王娉婷與王夫人阮氏。

    蔡氏嘴角翹了翹,心知此事肯定黃了,不由一陣幸災樂禍。

    “多謝父親體諒。”陸景州向父親抱個拳,轉身出了陸府。

    王娉婷卻不以爲意:“正好我也不喜歡那妾生子,你們卻硬是要讓我來相親,這下丟大臉了吧?”

    陸懷年繼續道:“景州,爹知道你故意用娃娃親搪塞蔡閣老,但那蔡閣老也不是傻子,難道聽不出來你的推搪?萬一他記恨在心,在朝堂故意針對你,你無根無基,又該如何應對?”

    然而自己不僅沒從蔡家王家得到任何助力,還不時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也就是皇后的孃家主持宗人府事宜。

    只因前世太子東宮出現龍袍太過詭異,自己不過用童謠預測一下,沒想到真的從周貴妃孃家祠堂搜出來了。

    陸懷年嘆口氣,朝兒子揮揮手:“你出去吧,回頭我會跟你母親說一聲,那王家孫女的事作罷。”

    可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竟然當面拒了親。

    阮氏寵溺地摸摸她腦袋:“好好好!不好看的不要,但家世也不能太差,不然我家娉婷嫁過去靠什麼過活?”

    然而那周貴妃的兒子最終也沒能登上太子之位,因爲他忽然染上天花病死了。

    王庭也跟在後頭離去,還讓隨從去請夫人與孫女王娉婷出來。

    陸景州猜,那小皇子應該死於宮廷爭鬥。

    阮氏也覺出不對勁,帶着孫女王娉婷出了陸府後問起丈夫:“究竟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就走了?兩孩子的事到底怎麼說?”

    陸府內,陸景州被父親叫到書房,沉着聲音道:“景州,雖說你才十五歲,但已經走進朝堂,跟人交往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萬不可義氣用事。倘若再像今日這般直來直往,一不留神得罪人,最後你的仕途怎麼斷的都不知道。”

    他們心裏都以爲陸懷年故意隱瞞兒子已經議親的事,就是想攀上蔡府高枝兒。

    阮氏拍她一下,嗔道:“你一個閨閣女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自己找對象?祖母告訴你,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能光看皮囊,門當戶對才最重要。”

    “他說自己幼時已經定下娃娃親,還是他那個死去的姨娘定的,這明顯就是拒親嘛。”

    這一世,自己重來一遍,已經知道朝中很多人的軟肋,還知道怎麼戳他們才最疼,又怎會怕一個蔡輔閣?

    難道是皇后孃家人乾的?

    或者是皇帝想除掉這個弟弟?

    一想到有這可能,陸景州眉鎖的更緊。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無論如何瑞王府都無法避免被圈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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