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小福寶開掛了 >第239章 含沙射影
    王聘婷望見吳氏過來,嚇得尖叫一聲,撒腿就往外跑,結果被門框絆一跤,直接摔了出去。

    她只覺得嘴巴一痛,下意識用手一摸,結果四顆金牙齊整整掉下來,連帶嘴脣也被磕破。

    王聘婷抓着金牙爬起身,想罵人但說話又漏風,只得一手捂住嘴往馬車上爬去。

    一行人的狼狽模樣被左右鄰居看個正着,有人認出這是陸家人,不由議論紛紛。

    “哎!這不是陸家的僕人嗎?該不會是又來欺負庶子的吧?”

    左右鄰居都知道,這裏住着陸府庶子,曾經還是探榜眼,如今扶搖直上,成了國之棟樑肱骨大臣。

    但人們也知道陸府的那點事兒,嫡母見不得庶子比嫡子優秀,一個勁地找機會磋磨,還試圖坑害庶子,讓庶子做蔡夫人孃家姨侄女的烏龜丈夫背鍋俠。

    誰知害人不成反害己,蔡夫人嫡子成了那個綠帽丈夫,還鬧得全京城聞名。

    “不對!那一戶不是陸大人家,好像是一名守邊千戶的宅子吧?”有人提出質疑。

    “是哩,千戶家女眷剛回京呢,咱也沒見她們外出,咋就惹上陸夫人了?”

    “誰知道啊,該不會是蔡氏見不得有人與她庶子親近,故意來找茬的吧?”

    鄰居們衆說紛紜,最後又扯到王娉婷身上:“那陸家也不知咋想的,竟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府上,擱咱家,早休了她!”

    有人分析道:“還不是因爲那女人有蔡府撐腰,而且陸夫人可是蔡府的庶女呢,她敢將嫡姐的遺孤休掉嗎?即便真敢這麼做,那蔡輔閣也不會答應!”

    衆人唏噓。

    果然體統規矩都是給無權無勢的人制定的,那些世家貴族的公子小姐,又有幾個真正守規矩的?

    再說長安,安撫好母親與嬸嬸後,開始思考這親事是否能繼續下去。

    倘若這次事件陸景州輕拿輕放,自己就與他解除婚約,然後帶着阿孃弟弟去西北投奔爹爹。

    自己一家始終要在一起的,既然留在京城無益,那麼她便在西北找個人嫁了。

    下晌,陸景州回家,方嬤嬤立刻將今日之事告知:“二公子,夫人帶着大奶奶來海棠苑鬧騰,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姜太太與吳太太氣的不輕,還將她們打出去,你趕緊去那邊瞧瞧吧,別讓人家心裏起疙瘩。”

    陸景州聞聽這話,眉頭蹙起。

    “蔡氏爲何而來?”他得問清楚事由才能盤算對策。

    方嫲嫲:“好像是說您定親沒告知老爺與夫人,她不承認您與宋家姑娘的婚事,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氣得吳太太打了她一耳光。”

    那耳光的聲音可大了,她扒着牆頭都聽得真真。

    陸景州捏捏眉心,換下朝服就準備出門。

    母親楊楚雲憂心詢問:“景州,你去哪?”

    “我去陸府。”陸景州要去問問父親,自己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脫離陸家。

    楊楚雲嘆氣,低聲道:“都是娘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不用你幫忙,您只要保護好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助力。”陸景州安撫一聲母親,匆匆走出家門。

    來到陸府,陸懷年也剛好回到家。

陸景州朝父親施個禮,沉聲道:“父親,今日母親忽然去宋家鬧騰,兒子就想問問,我到底哪裏做錯了,竟要連累宋家遭此羞辱?”

    陸懷年將手中的茶碗放下,無奈道:“你母親也是一時氣憤,說了幾句不中聽的,但那宋家也着實無禮,竟將你母親的臉都打腫,一點都不顧忌兩家的情分。”

    陸景州差點被氣笑,沉着聲音道:“母親如此行事,她又顧忌兩家的情分嗎?父親,要不您還是將我的戶籍分出去吧,免得惹母親不快。”

    “你說什麼胡話?”陸懷年其實有點不滿意兒子的這樁婚事,怎奈兒子並不聽從自己的建議,硬是要娶一個無根無基的武將之女。

    他甚至想,若是這樁親事毀了也好,到時候兒子就能娶個閣老家女孩兒了。

    “兒子沒有胡說。”陸景州真後悔沒將嫡母毒殺,或者讓她癱瘓在牀也行,省的她一次次鬧事作妖。

    可一旦嫡母死亡,自己便要丁憂一年,對於正處於上升期的官員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陸懷年神色不悅道:“景州,此事即便是你母親不對,但她是長輩,又是宋家那孩子的未來婆母,你們都不應該掌刮她。我還沒問宋家的不是,你倒是回來興師問罪了,實在太不應該。”

    他想先發制人,讓兒子收起那荒唐的念頭。

    什麼分戶分籍?他一個罪奴生的庶子出身,脫離家族能有什麼好果子喫?

    陸景州冷笑一聲:“父親,原來連您也是這般態度,既如此,我成親便不回來舉辦了,省的礙你們的眼。”

    說罷,他轉身離去。

    陸懷年見兒子這般說,也怒了,指着他喝道:“你若敢不回陸府辦婚禮,我便告你不孝!”

    他還指望兒子成親時,在府裏大辦一場,好去去大兒子帶來的晦氣。

    那些輔閣與閣老必定也來參加,到時候自己還能與他們搭上話,對自己以後的仕途也有裨益,結果他竟想在外頭成親?

    陸景州回過身,冷冷道:“父親,您這又何必?我不過是您的庶子,既不能與嫡兄相比並論,也無法爲家族做貢獻,若不是我小時候命大,光那一次次的中毒,就要了我小命,又何來今日?”

    他這話含沙射影,將陸懷年說的老臉通紅,一時無以言對。

    陸景州深深看一眼老父:“爹,您若想這些事不被外人知道,就管好您的妻子吧!若再有今日之事發生,我不介意送母親與嫡兄去監獄,當初他們給我生母喫的藥渣,我可都好好留着呢。”

    陸懷年張口結舌。

    最後眼睜睜看着庶子離開院子。

    好半天,他才氣得一拍桌子:“孽障!”

    但他也只能這般罵一句,再不能做其他。

    陸景州是陸家的未來,他不能將其推遠。

    但妻子.

    唉!自己怎麼娶了這樣一個善妒的女人!

    這時,大兒子陸元錦走了進來:“爹,二弟他要成親了?”

    陸懷年白他一眼,在案桌後坐下,滿臉的頹喪。

    陸元錦彷彿未見父親的不高興,依舊湊過來道:“是那個叫宋長安的吧?他真敢娶啊!有人說她命裏帶煞,將其親祖父都剋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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