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展昭同人之明月皎皎照我心 >第二十一章 獨佔花魁
    白玉堂這一覺睡得舒服,直到迷糊中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起牀一看,外面天已經快黑了。他穿好衣服出門,一時間被綵樓上下沿着圍廊的一排排明亮燈火晃得有些恍惚。房門外圍廊闌干旁好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人們還在三三兩兩的湊過來,白玉堂也湊了上去。原來他的房間在二樓東面,倚在門口的欄杆處望向樓底築起的高臺,視線剛好;圍廊外挑起的一圈燈籠繞在四方,映得高臺四周垂落的紗幔愈加朦朧曖昧。臺前已座無虛席,有人品茶有人喝酒,還有些坐不住的客人在呼呼喝喝,不時有跑堂的和姑娘們穿梭其間,好不熱鬧。而身旁的衆人正在七嘴八舌:

    “誒,你看過沈柔跳舞嗎?”

    “就看過一次,那可真是驚爲天人啊。”

    “聽說今晚沈柔以舞獻客,誰出的價錢最高誰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啊,嘿嘿。”

    “算了算了,我是沒這個福氣咯。”

    “沈姑娘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這時樓下座席中突然響起幾聲噓聲,有人高喊道:“叫沈柔出來!”

    又聽一堂倌勸道:“還請爺稍安勿躁,沈姑娘正在換衣服,快了快了。”

    那人喝道:“老子等不及了!這茶水都喝得淡出鳥來了,到底還要等多久?”

    一旁頓時有人嬉笑道:“換什麼衣服,反正都是要脫的,哈哈哈。”“你笑什麼,就算要脫,難道輪得到你?”

    旁人頓時一陣鬨笑。

    這時舞臺周圍的紗幔盡數向上退去,又從二樓的廊檐垂下,在空中輕擺。樂聲響起,一襲長長的紅綢從樑上傾瀉而下,一個絲衣薄履、身材妙曼的女子從幕布後翩然而出,步履盈盈,隨即握住垂落的綢緞一端,在舞臺上疾跑幾步,輕身一縱,凌空而起。此時臺下已鴉雀無聲。樂聲越來越疾,那綢緞也越升越高,隨着她在舞臺上空迴旋,順勢一層層纏在她腰身上,綢緞的一端與裙角交錯在空中翻飛飄舞,當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過了好一陣,直到人羣中傳出一聲“好!”人們隨即紛紛叫起好來。白玉堂也讚歎不已。樂聲漸漸舒緩,那女子也慢慢降落下來,隨着身體旋轉,便從綢緞中脫身而出,舞姿也嫺靜柔和下來。細看她容貌,端的是眸含秋水,面似芙蓉。

    曲未停,舞未歇,一個女子走到坐席前。白玉堂定睛一看,正是今日迎他進樓的女子。旁邊有人正說道:“快看,芳草姑娘出來了,開始了。”

    芳草朗聲道:“各位爺,芳草謝謝大家的捧場。臺上的就是沈柔姑娘了,閒話不必多說,咱們海月樓的規矩很簡單,也很公平,現在開始出價,五十兩起,誰出的價最高,沈柔姑娘今晚就歸誰了。”又擡眼望向四周,提高聲音道:“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參與。”

    席中立刻有人道:“我出一百兩!”正是那位“等不及”大爺。

    “我出兩百兩!”

    白玉堂看着沈柔,那舞姿美則美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雖不懂跳舞,但舞蹈和武術的基本功本就有相通之處,細看之下,他發現沈柔總是避免右腳用力,因爲她對舞蹈非常熟悉,所以用動作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不足。她額頭滲出的汗水浸溼了臉頰旁的發縷,嘴角掛着微笑眉頭卻輕輕蹙起。

    臺下的出價已經到了八百兩。

    白玉堂突然喊道:“一千兩!”

    樓上樓下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向他看過來。

    芳草喊道:“一千兩,還有嗎?”

    “一千、一百兩。”臺下出價的人似乎咬緊了牙。

    白玉堂只想速戰速決:“兩千兩!”

    周圍一片譁然。芳草滿臉笑意道:“樓上的公子出到兩千兩,還有更高的嗎?還有嗎?”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無人再出價。

    芳草道:“既然沒人再出價,那沈柔姑娘就屬於樓上這位公子了。恭喜公子。”

    白玉堂道:“那我現在可以帶她回房嗎?”

    芳草笑道:“公子請。”

    於是白玉堂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上舞臺,將沈柔打橫抱起,然後問:“姑娘的房間在哪裏?”

    沈柔朱脣輕啓:“三樓、瑤臺月。”

    白玉堂便抱着她朝樓上走去。

    沈柔雙手吊着他的脖子,溫溫軟軟地偎在他懷裏,像一隻乖順的小貓,只是那雙美目卻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白玉堂問:“爲何一直看我?”

    沈柔答道:“畢竟,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

    沈柔的房間在三樓在僻靜處,門旁掛着字牌“瑤臺月”,守着一個小姑娘。見二人如此模樣,忙推開了門,待二人進去,又將門帶上。屋裏用一扇屏風隔成內外兩間,白玉堂抱着她卻未進裏間,只將她輕放在外間的坐榻上。在沈柔疑惑的神情中,他用手指試着碰了一下她的腳踝處,沈柔果然喫痛“嘶”地皺起眉來。

    白玉堂在她身旁坐下,問道:“你的腳上有傷?”

    沈柔見他竟察覺了自己的傷勢,又非那等急色之徒,不禁有些動容,柔媚一笑道:“公子可真會疼人。”說罷撩起裙角,退下絹襪,露出一段冰肌雪膚的小腿和紅腫的腳踝,道:“看起來比昨日腫的更厲害了,也不知道那大夫的藥靈不靈驗。”說着嘟起嘴脣朝腳踝吹了吹。

    白玉堂埋首查看了她的傷,道:“並無大礙,既然大夫已經看過,你按時用藥便好。只是這種傷一定要多休息,否則,什麼靈丹妙藥也經不住像你這麼折騰。”

    沈柔委屈道:“不是我想折騰。昨日扭傷了腳,已惹媽媽生氣,今天的舞準備已久,若我推辭,定是好一頓顏色。”想起方纔的情形,便望着白玉堂認真道:“說起來多謝公子解圍。還未請教公子怎麼稱呼。”

    “白玉堂。”白玉堂淡淡答道,拿起榻前矮几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沈柔,另一杯端在自己手中,微微笑道:“你打算怎麼謝我?”說罷舉茶欲飲。

    沈柔卻往他後背貼了過來,一雙玉臂繞到他身前,攔下他的杯子,又端着自己的茶喂進他嘴裏,在他耳旁氣若幽蘭地答道:“當然是……怎麼謝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白玉堂喝了茶,卻輕輕拉開她的手,站起身來撫了撫肚子:“沈姑娘,我從早上一覺睡到剛纔,滴米未進,不如你先陪我喫飯?”

    沈柔略愣了愣神,隨即笑道:“我這就叫人準備。”便喚道:“萍萍!”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哎。”,便走進來,正是剛纔守在門口的小姑娘,問道:“姑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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