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教你如何一把爛牌打出王者的氣勢 >第40章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魏桂看着裘媛怒氣衝衝離開,想着這個孩子終究是意難平。佛家常說人生三苦: 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世人又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他苦,未必有他善。心中有光的人才會想着燃燒熾烈去溫暖別人,同時感動自己,嚮往寧靜久安。

    三個孩子,裘娟最是沉穩,心中有大義,與她的人生經歷有關也源自另一半血脈的傳承。

    裘正最是隨遇而安,甘貧守道,心中自有一片天地,如父輩取名時期許的那般守正行遠。

    唯獨裘媛,被父兄嬌縱,小時候不拘形跡,本以爲被壓制着練字能夠清心修正,但到底是性子已養成,雖不惹是生非,卻也不恤小恥,不拘小諒。

    裘媛留下這個本子,並不是給她看的,是要經她手給段家人的。裘媛確實有幾分聰明,無論多麼義憤填膺但都能最後留一線,不會逼自己入窮巷。

    或許裘媛還有另一番打算,如果剛剛她真能做到孤注一擲激怒自己,她就只能另求他法。但是她沒有,她在最後卻穩穩的收斂情緒,退了一步,可見這些年的錘鍊使人確實有所成長。

    裘媛回到自己房間,給她的親親姐妹劉燕打電話,結果卻無人接聽。於是就去美美的泡個花瓣浴,準備睡下了,至於剛剛和魏桂女士的一番脣槍舌戰,最後終究是hold住了,不然她今晚未必能全身而退,老太太做不到不管她的。

    母女四十年,也只有在二十幾前,裘娟嫁人的前一天,她真正的忤逆了一回。如果不是裘正身手敏捷,把她護住了,估計魏桂女士的大嘴巴子就抽到她臉上,甚至把她“打回原形”了。

    裘媛自己埋進水裏,感受那種要窒息前的壓迫,就像三年前生死遊離間,一念生一念死一般,聽見手機嗡嗡響的時候,她鑽出水面的瞬間,呼吸快了0.01秒,被洗澡水嗆到了。

    不用猜就知道這個時間的電話肯定是不放心她行事的權策。權策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糾結了半天的心絲毫不敢怠慢的給老婆打電話。視頻通過的瞬間,權策看見一頭亂糟糟的溼發雜亂的彆着幾朵玫瑰花瓣,看不見老婆的臉,只聽見“咳咳咳”,心不由也被咳聲揪到一處。試探的問,“媛媛?”

    裘媛緩過一口氣,應聲道,“我在的。咳咳咳”

    權策輕舒一口氣,“怎麼了?”

    裘媛纔不會把這麼丟人的事兒跟他說,“沒事兒,沒事兒。你來電話幹嘛?”

    權策說,“每次打電話都這麼生硬,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不強求你要‘以夫爲天’,打個電話還得必須說出個一二三嗎?”

    裘媛終於不再咳嗽,“怨氣這麼大?”

    “當然,我今天如坐鍼氈的等了半天,就想早點兒知道你這邊進展如何?結果晚上又被拉去應酬,回來趕緊給你打電話了。你猜你剛剛的樣子像什麼?”權策問。

    裘媛往鏡子的方向偏偏頭,一看自己糟亂的頭,往水裏又縮了縮,這次是整個離開鏡頭了,“我在洗澡,着急接電話不小心就滑了一下而已。”

    權策呵呵一笑,“如果你能說的理直氣壯一點兒,我還真就信了。裘媛你有沒有發現,你心虛的時候,說話是最套用邏輯的。我猜,你剛剛是又在水裏憋氣了吧?”

    裘媛又往上鑽了點兒,“沒發現,你這麼瞭解我。”

    權策心塞道,“那當然。只是你從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罷了。”

    “嘖嘖嘖,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的怨氣沖天呀。”裘媛馬上轉移話題,“來電話是不放心我吧?”

    權策不由壓低語氣,“和岳母說了嗎?”

    裘媛扒拉了一下水面上的花瓣,不疾不徐道,“說了一半吧。對付我媽,得徐徐圖之纔行。”說完略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我預料的不錯,明天我爸就得給我打電話,這事兒就成了。”

    權策小心翼翼道,“岳母沒有說什麼吧?”

    裘媛見權策謹小慎微的樣兒,笑了,“你其實是想問,我媽有沒有罵我,甚至打我吧?放心吧,斥責一通是肯定的,打肯定是不會了。”然後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倒是挺想知道,她和段家到底是怎麼個恩怨情仇的,弄得老死不相往來不說,就連提都不願提。”

    權策心有慼慼的道,“想來是有難言之隱,如果只是單純的痛徹心扉,我倒覺得岳母的性子也不會避而不談。”繼而勸解道,“你可別在太歲頭上動土了,事情解決了就已是萬幸,不要和岳母鬧的不可開交纔好。”

    裘媛不以爲意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家裏的‘和事佬’就會上線的。我爸肯定會跟我媽說我一籮筐好話,然後把所有的罪過都攬上身的。”裘媛起身,“就你囉嗦的像個老頭兒,水都涼了。”

    權策看着屏幕裏晃過的粉白玉體,心中暗恨,“這個死女人,從來都不知道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他都又離家月餘了。”這樣看得見喫不着的折磨,讓他不禁開口,“你故意這樣讓我想入非非的嗎?”

    裘媛可不知道他眼裏的風景,只是閃身到花灑一瞬間的事兒,沒道理還要遮遮掩掩的呀,隨即想到可能是走光了,於是賊不厚道的故意黏嗓嗲聲嗲氣的說,“權哥哥,你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人家只是胳膊短,夠不到浴巾了啦。”

    權策被這個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氣的牙齦發酸,於是咬牙切齒的說,“裘媛你等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等哥哥回去,哥哥的‘長’,哥哥幫你。”

    裘媛沒想到這個“老學究”似的男人,四十開外學會了彎道超車,“騷話”越來越多,讓她都開始招架不住了。於是警告說,“權策,注意你的‘人設’,少在酒桌上學些不三不四的。”

    權策聽到裘媛這樣說,隨即會意,“放心吧,不會亂來的。”想到剛剛散局,其餘幾人心照不宣的轉場去了別處,難免心裏不適,“不要瞎劃範圍。哥哥年輕也會看‘小人書’的,和酒桌那些沒關係。”

    裘媛想了想說,“反正我現在也清閒的很,我和老太太一塊兒去湛州,順道帶着囡囡去看你吧。”

    權策聽了,心裏自然是求之不得,“好,那我掃榻相迎。”

    兩個人在一起十多年,本就聚少離多,裘媛就休過一次探親假,也是那次意外有了他們的囡囡。突然,對老婆和女兒的到來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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