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保持沉默。她現在啥都不想說,真tm倒黴到家了。
“那個林微微,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以後我會彌補的。
不管是錢還是物,哪怕是我這個人,你要是相中了,也拿去。”
肖陽青的聲音越來越低,尤其是最後那句,說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林微微被氣樂了。
“嗯?你什麼意思?你是想佔我便宜還是想壞了我的名聲?
這是什麼年代你不知道嗎?多處幾個對象,都可能喫花生米的時代。
避嫌都來不及,你還非要巴巴地往上貼。
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
肖陽青再次道歉。
“對不住,是我表達錯誤,反正是我肖陽青欠你一條命。我會保護好你的,直到你離開長勝公社。
當然,如果你想要組建一個家庭的話,請一定優先考慮我。
我知道我身上有各種各樣的毛病,
可有一點我敢保證,我絕對是這世界上最適合你的那個。
不說別的,就衝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三觀相合,有共同的祕密,我們也是最適合的。
還有,我這幅皮囊還算養眼吧?”
林微微還真沒辦法回答這問題了,總不能昧着良心說人家長的醜吧?不然爲啥衝着人家吹口哨。
輸人不輸陣,這是林微微的一貫作風,
“一個世界不一定三觀就相合,共同的祕密,什麼祕密?
我就是林微微,林微微就是我,能有什麼祕密?”
好吧,肖陽青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
“嗯,你說的對。
那蓋房的事兒,還是請你考慮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選擇跟我做鄰居。”
林微微只“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這臭男人,就是油嘴滑舌,
還什麼讓我考慮,希望我選擇,呸,還不是你提出來的,然後再用好處誘惑我。
老狐狸,對,就是老狐狸,還是老狐狸精。哼!”
肖陽青要是知道在林微微的心裏,是隻狐狸精,不知會作何表情。
現在確定了,那個連累自己的罪魁禍首也穿來了,林微微的心也踏實了,很快進入到了夢鄉。
周翠芬母子倆回來時,沒聽到裏面有動靜,便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先是肖陽光探頭進來,只見弟弟給他比“噓”的手勢,知道林微微這是睡了。
娘倆小心翼翼地進來,把東西放下。
周翠芬眼神詢問,肖陽青搖了搖頭。
周翠芬指了指林微微,然後比了個大拇指。
肖陽青笑了,點了點頭,口型說道,“我努力。”
把周翠芬給高興的,這次更大方,兩個大拇指。
她老婆子也是從年輕那會兒走過來的,啥事兒沒見過。
出去後拽着老二,把這些日子,老兒子跟林知青之間的互動問了個清清楚楚。
便猜到這倆小傢伙,十有八九是在處對象,可又不知道中間出了點什麼岔頭,這又不愉快了。
“嘿,還別說,你老弟還真是眼光挺好,我之前咋就沒想過,把這林知青給拐回家來做媳婦呢。
這都打算一起蓋房子了,準錯不了。
老二,你是不是也得抓緊了。
你看你老弟都有目標了,你的目標在哪裏?跟你班對班的,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再不抓緊,就得只能找寡婦了。好姑娘早就被人定走了。”
“娘,你、你這,不帶這麼埋汰你兒子的,我咋了,我才20歲,正是好時候呢,我憑啥就得娶寡婦呀?
就不能有好姑娘在等着我?”
周翠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二兒子,
“誰家好姑娘不是早早地就定下親事,等年歲夠了就結婚。
還等着你,咋地,你還想老牛喫嫩草呀?
你要是敢,可別說老孃拿鞋底子招呼你。”
肖陽光要自閉了,“還是不是親孃了,不是鞋底子就是咒兒子找寡婦的。”
周翠芬掐住肖陽光的耳朵,
“你小子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咋地,誰咒你娶寡婦了,我是讓你抓緊,抓緊知道嗎?
咱大隊那麼多漂亮大姑娘,有沒有你相中的?”
“娘,你說這話不心虛嗎?
咱村有幾個大姑娘是長得好看的?
稍微好看點的不是嫁到城裏了,就是早就定親了吧,
剩下的那些個黑土豆子似的,有一個算一個,你又不是不認識。
還非得問我相中了哪個,我哪個都沒相中。”
周翠芬琢磨一下,
“行,娘知道,你想找個啥樣的,聽你這意思,必須得白淨唄?”
肖陽光之前還真沒特別想過這問題,撓了撓後腦勺,
“這個倒不一定非要白淨,要是長得好看,黑點也沒啥。
可也不能太黑吧,咱大隊那些就黑得實在過分了。
這好看跟白淨總得佔一頭吧。
你說人長的不好看,再黑吧出溜的,跟個土豆子成精似的,
再生個小土豆子精,哎呀媽呀,一琢磨,我這心裏就沒縫了。
還不如打光棍呢。最起碼不能天天心堵。”
周翠芬給氣笑了,
“瞅你那挑揀樣,也沒見你比誰白,不一樣也是土豆子成精。”
“我是老爺們兒,老爺們兒黑點咋了?這叫男子氣概。就因爲我黑,纔不能找個黑婆娘。
萬一生個閨女可咋整?還不得砸手裏。”
肖陽光想想那場面就感覺惡寒。
周翠芬也被老二給描述得不舒服了。
“行了,娘知道,一定給你找個好看的,白的媳婦。
回頭娘就去下窪子生產大隊,讓你大姑幫你在她們隊裏踅摸踅摸。”
肖陽光點了點頭,就媳婦標準娘倆達成一致,就回病房了。
因爲林微微睡了,周翠芬全程閉嘴,包括給肖陽青拿喫的東西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動靜把自家小兒媳婦給吵醒。
對這個一反常態,小心翼翼的周翠芬,肖陽青表示很意外,
之前林微微睡覺的時候,娘雖然也注意,可也沒達到現在這程度。
想來,定是老二跟她說了什麼,讓她腦補過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