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聽八卦,聽的可高興了。周翠芬也看出來了,這小丫頭也是個好戰分子。

    “你這是來咱生產隊時間不長,年紀小,可是有不少傳聞說你不合羣的。

    要我說這合不合羣的,全在這人都是啥人。

    一個個的都想佔你便宜,看你好欺負,那這羣不如不合,對吧?

    你跟個面瓜似的,那還不被欺負死了。

    我看你以前碰上啥事兒,拎棒子就幹,挺好,對嬸子脾氣。

    那個林知青呀,當着咱家小三兒的面,我得問問你,你別生氣。

    你看咱家小三兒咋樣?

    其實咱家小三兒除了長的不是太好外,別的方面真挑不出來啥毛病。

    會做飯,會幹活兒,還識字。

    你要是感覺咱家小三兒還行,你看要不要把他給收了?”

    周翠芬說完,一臉忐忑地看着林微微,只等一個審判結果。

    林微微被問了一個大紅臉,又噗嗤笑出了聲兒。

    “嬸子,還沒跟你說呢。

    我跟你家小三兒,今天剛確定對象關係。嬸子喊門前的事兒。”

    周翠芬吃了一驚,緊接着很是驚喜。

    “哎呦喂,小三兒,行呀,總算是把林知青追到了。

    哎,不對。從醫院回來之前,你倆不是還沒處對象呢嗎?

    這纔回來幾天你們倆就處上對象了。

    小三兒,你個臭小子,莫不是欺負了林知青,愣是逼着人家同意的?

    我可告訴你,咱家可不行做那喪良心的事兒。

    林知青年紀小,再等上兩年找對象都不着急。說,到底咋回事兒?”

    說着,周翠芬的手伸向了肖陽青的耳朵。

    “疼疼疼,娘,疼,輕點行不行?

    你咋就那麼不信任自己的兒子呢?

    我是娘教的,娘咋就那麼不自信呢?

    你親自教的孩子還能辦錯事兒?

    那指定不行。我這完全是靠顏值,獲取了微微的芳心。”

    肖陽青知道林微微喫自己的顏。

    可週翠芬不認同,

    “你鬧呢?說胡話你都不打磕巴。你哪兒好看了?

    人家國字臉,你瞅瞅你個大老爺們,愣是長了個瓜子臉。

    人家老爺們兒都是濃眉大眼,一看一股正氣,看着就像個漢子。

    你瞅瞅你,倒是濃眉大眼了,怎麼看怎麼娘們兒唧唧的。”

    林微微快笑抽了,肖陽青的臉色也不太好。

    一直認爲自己長得玉樹臨風的肖陽青,

    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引以爲傲的顏被貶的一無是處,而這個貶損他的,還是親孃。

    “美有很多種好不好。

    也不知道你們怎麼就非得認爲那大方臉好看來着。

    那大方下巴,要是擱邊上過都能刮壞衣裳。

    好看啥呀?稍微會看相的都知道,兩腮太方了,這樣的人不可交。

    哎,沒文化真可怕。”

    肖陽青不說話還好,一番話下來,再次接受了一番周翠芬的“愛的洗禮”。

    兩隻耳朵被擰得通紅,

    “你個臭小子,說啥話呢?

    知不知道,現在都在破除封建迷信,我看你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以後長點記性,知道不?”

    肖陽青連連點頭稱是,再嘴硬,耳朵就被揪掉了。

    當晚肖家一家人,在林微微家喫的飯。

    小雞燉蘑菇,土豆絲炒辣椒,醬茄子,另外還做了一個臘肉炒辣椒。

    臘肉是林微微空間裏的存貨。

    可林微微依舊把那東西歸到從老家那邊帶來的存貨。

    主食喫的是苞米麪的大餅子。

    苞米麪是肖陽青出的。

    五口人四個菜,吃了個溜光。

    “林知青呀,叔感謝你能看得上我家小三兒,跟他處對象,不然我都擔心這小子一輩子打光棍。

    長得柔柔弱弱的,一點都沒有鄉下人的樣子。

    叔知道咱家的孩子沒啥出息的地方,

    可有一樣,咱家孩子實在,說啥是啥。

    就一個心思,說對誰好,那就掏心掏肺。

    叔就希望你以後能跟咱家小三兒好好過日子,別嫌棄他。

    叔怕他受不了打擊,再得個啥相思病就麻煩了。

    要是你不反對,叔想給你倆辦個定親宴,等你們歲數夠了再扯證結婚。

    定親了,你就是咱們塘壩村的正經社員,日後指定沒人敢欺負你。”

    也沒一些個不要臉的蒼蠅盯着你,這話,肖大柱沒好意思說出口。

    林微微琢磨了一下也行,反正她都打算鎖死肖陽青這顆搖錢樹了。

    把親事定下來,也省得萬一哪天有人發現了肖陽青的美,貼上來就不好了。

    自己是打呢還是打呢?打架也挺費體力的。

    想好了的林微微同意了肖大柱的提議,這可把一家子給樂夠嗆。

    尤其肖陽青,前面還因爲被老爹埋汰滿臉不悅,

    聽到林微微同意訂婚,那嘴角就快咧到耳根子了。

    笑的見牙不見眼。

    “林知青,哎呀,不能再叫林知青了,聽着就生分,嬸子就叫你微微吧。

    那個微微呀,你看定親你有啥要求?

    你看看你想要啥,比如說多少錢的聘禮,然後東西你都要啥?”

    林微微轉頭看向肖陽青,“你給啥?”

    肖陽青笑了,“你要啥咱家給啥。”

    林微微也笑了,“嬸子,我不懂,你說說,我聽聽。”

    說到正事兒,周翠芬立馬嚴肅起來了。

    “這樣,咱們這十里八鄉的,一般的聘禮也就是三四塊、四五塊錢的事兒。

    可你跟她們不一樣,你是城裏姑娘,嬸子就給你50塊錢的聘禮。

    做兩身兒衣裳。

    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嬸子想辦法再給你們湊上兩套八斤重的大棉被。

    手錶再給你買上一塊行不?”

    林微微聽了低着腦袋,差點笑出聲。

    唉呀媽呀,兩輩子第一次戀愛,才確定處對象,這就馬上談訂婚。

    訂婚禮,居然是一塊手錶,五十塊錢。

    咋感覺這麼有意思呢?

    肖家人看着林微微低着腦袋抖肩膀,還以爲這丫頭不順心哭了呢。

    “微微呀,你看你要是不滿意就提出來,別哭呀。

    你這一哭,嬸子也沒哄過小姑娘,着急呀。”

    努力憋住笑,一張臉被憋的通紅。

    “嬸子,我沒哭,就是這感覺有點新奇。

    手錶我看就別買了,我有表戴的。

    要是可以,我倒是感覺買一臺自行車更實用。

    出來進去的,咱們總不能一直腿着走吧,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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