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人家喫好穿好就編排人家,不斷造謠中傷。
知青點裏條件比江琴家好的多得是。
她哪天看誰不順眼就造誰的謠,那也太嚇人了吧,
瞬間,知青點的衆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般,集體不搭理江琴了。
之前還有人看熱鬧,現在一鬨而散。
江琴以爲大夥兒怕了她了,
“王如畫,林微微那個小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那麼維護她?
你還敢打我,明天我就去公社告你,告你仗勢欺人。
隨意毆打同宿舍的知青,害我破相,我要讓你賠得內褲不剩一條。”
王如畫點頭,
“嗯,你還真是不挑,連別人的內褲你都要,也不怕得病,
你說你家得窮成什麼樣,才能培養出來你這種貪得無厭的嘴臉。”
同宿舍的,沒地方去,自然要坐在炕上看戲了。
聽了王如畫的說法,劉天真點頭,
“王姐,你說的可真對,就沒見過這麼貪財的,別人的內褲都要。
是不是喜歡聞味呀,要不要人家內褲幹啥?”
幾個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江琴給氣的七竅生煙,
“你們給我等着,明天我就去告你們。”
宿舍裏的幾個女知青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默不作聲了。
江琴從自己行李裏面,掏出了一面小圓鏡子,
出了宿舍,打算站在院子裏,藉着自然光,照照自己的那張臉。
“啊……我的臉,我的臉。”
之前江琴說告王如畫毀她容,純粹就是爲了嚇唬人。現在看到臉上慘狀,江琴差點瘋了。
本就不甚好看的臉上,整成這樣,即便是好了,也得留下印子。
江琴再一次慘叫着衝進宿舍,要找王如畫拼命。
王如畫坐在炕沿邊上,等着江琴來找茬兒呢。
她這人,其實對誰都差不多。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可若是你不知道好歹,那我也拳腳相加。
江琴進來又往王如畫身上撲,王如畫依舊閃身躲開。
江琴一下子撲到炕上,炕沿挺高的,硌得肚子生疼。
趁着這功夫,王如畫撿起地上不知誰的鞋子,一手按着江琴的上半身,一手拎着鞋底子,使勁抽打江琴的屁股。
“我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提溜一張破嘴,東家長李家短,沒事惡意中傷造謠別人。
你說,你咋就那麼壞呢?你爸媽就是這麼教你做人的嗎?
一天到晚惦記佔便宜。
佔不到便宜上口咬,屬瘋狗的吧?沒一點好心眼兒。
你也不用等明天去告我了,我現在就去找大隊長,
反應你的情況,上次是林知青大度,沒堅持把你退回知青辦。
以爲你能長點記性,結果,你就是個屬豬的,一點不長心,變本加厲。
你都把人林知青逼得小小年紀定了婚,
這輩子就被鎖死在這生產隊了,你又編排人家懷孕了。
你壞冒水了吧?不把人逼死,你是不是心不安?
就算是林知青明天上吊,你也繼承不到人家的一分財產。
你說跟個猴似的上竄下跳,圖啥呢?
王如畫一邊數落,一邊抽鞋底子。
江琴長得沒有王如畫高大,因此只能趴在炕沿上,任其打屁股。
江琴感覺屁股都快失去知覺了。
“王如畫,你個臭娘們兒,你放開我。
你個老賤人。那林微微是你的私生女還是咋地,你這麼維護她。
還是她把男人分給你了,你們兩個共事一夫?……”
這話,宿舍裏的其他人都聽不進去了。
王如畫本打算揍一頓得了,讓她長點記性,結果這貨越挫越勇,說話越來越難聽。
扔掉手裏的鞋子,一把扯住江琴的頭髮,往後一拽,江琴整個人朝後仰去倒在地上。
一個用力,王如畫就把江琴給拖了出去,一邊走一邊高聲說道,
“我要去找大隊長,反應江知青嚼舌根自,污衊他人的事情,你們誰要跟着一起去作證嗎?”
平時,這些個知青可能還會各掃門前雪,可是經過剛纔的一齣兒,幾乎全員出動。
在大家的眼裏,江琴現在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說不準什麼時候她炸了,知青點的人都得給她陪葬。
吃了酒菜回家正在回味的大隊長,突然聽到院子裏有動靜。
披上衣服,出來一看,嚇了一跳,指着滿臉是傷還被揪着頭髮的江琴,
“你們這是咋回事兒?
都是知青,打架也用不着這麼狠吧?”
他怎麼就沒發現,這個王知青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呢。
王如畫還沒說話呢,就被邊上的劉天真給搶了先,
從王如畫帶喜糖回知青點說起,
再到把江琴拉到大隊長家這一路,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鉅細地說了一遍。
大隊長聽完掃視了一下衆人,見所有知青都點頭。
撓了撓腦袋,“你們是什麼打算?”
王如畫又被劉天真截胡了。
“大隊長,我們知青點不需要這樣的害羣之馬,
希望大隊長能接受我們的提議,把江琴送回知青辦。”
大隊長點頭,
“好,既然是你們所有人的意見,那就明天送她去知青辦吧。”
劉春草說話了,“大隊長,我們希望今天就送她回去知青辦。
實在不是我們容不下人,而是江琴同志的嫉妒之心太強了,剛剛在知青點,她還揚言要殺了王知青呢。
我們怕讓她今晚上住知青點,我們這些人的小命不保。”
劉春草的話贏得了一致認同。
“是呀是呀,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
就因爲人家條件好點,她就能各種污衊使壞。
知青手裏有點錢是正常的,但凡不苛待子女的父母,都會把下鄉補助給帶上。
誰休息的時候,不去買點東西呢,就她啥都不買。
還說我們都是享樂主義,這不是讓我們去死嗎?
用點日用品就是享樂了,那供銷社賣那些東西幹啥?
一個個都回歸原始人多好,不用穿衣服,整幾片樹葉身上一圍,大家都一樣。
她這是明顯反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