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知青們手裏拿的一點肥肉星子都沒有的瘦肉時,他們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果然傷害都是對比出來的。
林微微跟肖陽青領完了豬肉,便杵到一邊,等着豬肉分完了之後,好再買點兒。
即便是肖陽青能買到更多的肉,可後世的豬肉,再怎麼聲明是土豬肉,味道都沒有現在的香。
沒有污染的土地,沒有污染的水資源,沒有轉基因的糧食,
餵養出來的家禽家畜,喫起來,味道自然是好的。
虧得林微微跟肖陽青兩人穿得厚實,否則就這麼站一會兒,臉都凍僵了。
王如畫領完自己的那一份肉之後,見到林微微站在一邊看殺豬匠分割肉條子,便走了過去。
“微微,你怎麼不回去,站在這裏多冷呀。
再說了,你那腿腳能行不?
你這雖然過了百天了,這大冬天的連個活動的地方都沒有。”
林微微笑眯眯,“沒事兒,我穿得暖和。
微微姐,你要是能挺得住,就先陪我站這兒嘮會嗑。
這豬肉眼瞅着就要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應該就可以賣給咱們了。”
王如畫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小傢伙,長了這麼多個心眼子。
能多買點就多買點唄,總不喫肉,是真的饞得慌。
社員們分完肉之後,剩下的便是豬肉,豬腳,豬大骨頭,排骨,跟內臟這些了。
林微微果斷買了半扇排骨,跟一對豬前蹄子。
再想多買點,人家殺豬匠也不給下刀呀。
王如畫買了一個豬心,半扇兒排骨。
社員們見林微微跟王如畫都朝排骨下手,便琢磨開了,莫不是那骨頭真好喫。
不然不缺錢的林微微都買了,王知青也買了,那他們也買。
花錢就花錢,誰皺一下眉頭,都不是站着撒尿的。
社員們肯花錢買肉喫,這是一大進步。
其他知青想起來搶排骨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個豬肺外加一副豬大腸。
林微微跟着肖陽青買完肉,去了肖陽青家裏。
在路上的時候,這二人便藉着揹簍的遮擋,把今天領的肉跟排骨啥的用肖陽青買的土豬肉給替換了一下。
爲了肖家人能多喫上幾口肉,替換的時候還多拿了不少出來。
他倆今天打定主意要賴在肖家喫飯了,
喫飯必須出食材,因此把分到的肉帶去肖家,名正言順。
今日分的肉跟買的排骨這些,被林微微放進了空間。那個得留着她們倆慢慢喫。
“哎呀,微微回來了,冷不冷?快點上炕,炕上可熱乎了。
凍腳不,嬸子給你捂捂。”
周翠芬這噓寒問暖的勁兒比親孃都要熱乎。
林微微最近也習慣了,練就了一張厚臉皮。
“嬸子真好,有嬸子就是幸福。
爲了表達我對嬸子的喜歡,嬸子,我今天可以在你家蹭飯不?”
周翠芬差點被林微微整不會了。
“啥玩意,你表達愛我,然後在我家蹭飯?
這麼說,你不是真心愛嬸子,不然怎麼能一直不來蹭飯呢?”
“哈哈哈……”林微微被周翠芬逗得哈哈大笑。
林微微說得那叫一個豪邁。
然後周翠芬看到了,被林微微兩口子拿進廚房的食材。
“怎麼有這麼多的肉呀?你們兩個,到底後面買了多少肉跟排骨?
快點別折騰了,
把你們拿來的肉都放到揹簍裏,喫完了飯,帶回去,你倆慢慢喫。
咱家工分高,分的肉多,今天就喫咱家分的肉就行了。”
周翠芬一如既往的護犢子。
之前喜歡她家小三兒,等有了林微微之後,便開始喜歡上了林微微。
自家的老二肖陽光,甚至一天到晚在折騰啥,她都不是很清楚。
虧得肖陽光的心臟夠強大,否則就算酸檸檬,也早就變成檸檬精了。
林微微實在是對周翠芬的碎碎念沒多少免疫力,只好派出殺手鐗肖陽青,
在肖陽青把周翠芬跟推出竈房的那一刻,林微微便把竈房門給關上了。
她一個人在竈房裏鼓搗,更有成就感不說,還可以作弊多整出點肉來。
林微微一頓操作猛如虎,
爲了不讓自己加在菜裏的肉被發現,她把每一道菜裏都加了配菜。
這樣,可能大夥兒只會認爲是配菜多,而非是肉多。
當一盆盆色香味俱全的肉菜端上桌,周翠芬跟着肖大柱都不淡定了。
看着色澤油亮的紅燒肉,粉蒸排骨,幹炸排骨段兒,鍋包肉這些東北的傳統菜色,
周翠芬兩口子別提多美了。
他們自豪得很,看看誰家的兒媳婦這麼能幹?
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辦得了大事兒。
周翠芬夫妻倆暗自陶醉中,
“叔,嬸子,你們倆要是再不動筷子,菜都涼了。”
林微微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口子發呆了。
再不提醒一下,她都擔心肖陽光兄弟倆的口水,把這屋地給淹了。
肖大柱,第一筷子,衝着紅燒肉去了。
喫到嘴裏,肖大柱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喟嘆。
“微微呀,你這紅燒肉,做得真是絕了。
比國營飯店的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林微微笑着擺了擺手,
“叔,你可不能這麼誇我。
這要是被國營飯店的聽到了,日後我去喫飯,人家不賣給我咋辦?”
肖大柱不以爲意,
“不讓去喫,咱就不喫。
手藝還沒你好呢,還好意思當廚子,說出去也不怕丟他們祖師爺的臉。”
肖陽光、周翠芬、肖陽青統一點頭,表示認同,林微微閉嘴喫飯。
“嗯,真好喫,還是我的廚藝高。”
林微微一邊喫一邊在心理給自己打分。
這時候人的飯量都大,饒是如此,微微做的菜,也沒被喫光,還剩下不少。
飯後的碗也是肖陽光跟肖陽青刷的,林微微被周翠芬拉到炕上聊天去了。
她現在看這個兒媳婦,是咋看咋滿意。
要說哪兒不好,那就是實在是年歲小了些。這要是再大上兩歲,馬上就能給她們辦婚禮了。
兒媳婦娶到家了才踏實,不然總會有些不長眼的狗東西惦記着,噁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