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跟肖陽青把石磨安置好,嘗試地推了兩圈,

    “推這玩意還真的挺費勁的,不過推起來,有了慣性就好了。

    這倒是減肥好助理。

    喫多了,或是感覺長胖了,就磨幾斤米,肯定那點膘就下去了。”

    林微微說道,

    肖陽青點頭,

    “這個咱倆只是爲了方便,倒不是真的就爲了天天磨米磨面的。我可不想做那整日裏拉磨的驢子。”

    林微微點頭,他們倆誰也不願意當驢。不過該置辦的東西必須有。

    在林微微、肖陽青二人收拾家,收拾院子準備冬儲菜的時候,知青點的知青們又開始作妖了。

    不爲別的,隨着更多知青的到來,知青點的房子越來越緊張了。

    原本一個炕上住四五個人剛剛好,現在一鋪炕上住七八個,可想而知那擁擠的程度,

    這還不算,主要是合在一起喫飯,

    有的人喫的多,有的人喫的少,喜歡算計的,想想就覺得不划算。

    都不是多富裕的,自然要算計,這年頭人最不缺的是力氣,最缺的是糧食跟錢票。

    秋收過後,稍微的條件好些的知青就想自己蓋房子了。

    像是林優優蓋的那個小房子,沒花多少錢,自己還能住個舒心,不要太好。

    至於做飯,合在一起也沒喫得多好,自己一個人住,還能打打牙祭。

    只是在知青點裏蓋房的話,一個是佔用自留地面積,另外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有刁民想佔便宜。

    於是有人便想起了林微微在山腳下蓋的房子。

    在那邊遠離知青點,想喫點肉啥的,指定隔壁的林微微不能過去把眼看。

    有幾個男知青就一商量,他們反正是大老爺們兒,住得稍微遠點也沒啥。

    人家林知青咋就住在山腳下了呢,不是也挺好的嗎?

    於是幾個人去找大隊長說明了來意。

    大隊長抽了一口煙,吐出去後,半晌纔開口,

    “你們想好了嗎?那山腳下可是不太安全的。

    知道林知青爲啥把圍牆圍那麼高了嗎?就是怕萬一山上下來個野獸啥的,人單力薄的有風險。”

    大隊長說的都是良心話,可這幾個知青就感覺大隊長這是不願意給他們批宅基地。

    梁友棋說道,

    “大隊長,我們這好幾個大小夥子怕啥呀,都缺肉,這要是山上真的下來個啥,咱們就直接打死,好給咱生產隊里加道菜。”

    大隊長眼見着勸不動這幾個小子,

    “要不這樣,老頭子我帶你們過去那邊瞅瞅。你們自己挑選宅基地的位置。

    給你們三天考慮時間,三天後如果你們還沒決定換地方,那就把那地方劃分給你們。

    到時候再想反悔可就晚了,老頭子我可是不答應。

    想蓋房子,得抓緊。要是上凍了就蓋不了了。

    還得提醒你們一下,在山腳下蓋房子,必須得壘砌高院牆,這個用的土磚數量就很大。

    可千萬別說圍牆沒用,這萬一有個山貓野獸下來,那圍牆就是你們的保命符,

    自然的這土磚買就得花錢,自己拖土坯現在好像也有點來不及。

    你們幾個小夥子琢磨琢磨,到時候房子是連成一排蓋,還是分開蓋。

    是各自屋裏都有廚房,還是一塊喫,你們也得提前想好。”

    大隊長一邊走一邊說,

    雖然他不太看得上這些知青,一個個的跟弱雞似的,不過都是些孩子,該提點的,他還是要提點一下。

    到了山腳下,幾個小夥子琢磨宅基地選在哪裏,

    梁友棋倒是個聰明的,看着林微微家的圍牆發呆。

    趙天樞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想啥呢?喊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梁友棋搖了搖頭,

    “沒啥,我就是在琢磨,咱們的房子要是能跟林知青並排蓋就好了,到時候咱們還能省下一面圍牆的土坯。”

    趙天樞朝着梁友棋豎起了大拇指,

    “要說會算計,還得是你,小弟佩服。你這麼打算,那也得人家林知青同意吧?”

    梁友棋很是不以爲然,

    “這個好像用不着吧?

    咱們只是挨着她家的圍牆開始砌牆,又不動她家牆,她有啥同意不同意的。”

    趙天樞就感覺這不對,事兒不該那麼辦。

    梁友棋把想法跟大隊長說了一下,大隊長像是再看傻子似的,

    “你小子倒是好算計,問題這個事兒他行不通。

    爲啥,你瞅瞅林知青家西邊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平整了的。

    到時候你們在這邊蓋房,我就問,房子你們蓋在哪裏?

    沒有平底,難道你們還打算咔嚓咔嚓地把地基打老深,然後再蓋房嗎?那樣費時費力還費錢,

    你們自個兒琢磨。當然了,你們要是堅持的話,老頭子我也不反對,

    還有你們打算蓋多大房子,這些都得計算好,還得買磚呢。”

    大隊長說完就走人了,一邊走一邊嗤笑,

    “一些個眼皮子淺的,腦仁兒能有核桃大,還自以爲會算計。

    老頭子就讓你們好好算計,真當那山腳下是什麼人都住得了的嗎?”

    周和平喝有記憶以來,山腳下那個位置,

    在林微微跟肖陽青蓋房之前,基本每年都會從那個位置下來野豬或是狼,就沒一年是消停過的。

    這是林微微跟肖陽青福分夠,去年就沒下來過野獸,

    大隊長一邊走一邊吐槽。

    幾個小子在林微微家附近轉悠了一大圈,更甚至有人還想敲林微微的門,想要進去討水喝。

    這就有點噁心了。

    敲了門,肖陽青過去開的門,聽了男知青們的要求,肖陽青拒絕了。

    “抱歉呀,這裏距離知青點也不遠,你們該不會是這會兒工夫都挺不住吧?

    我跟我對象家裏都沒有多餘的碗或是瓢給你們舀水,我對象有潔癖。”

    說完,吧唧就把大門上的小門給關上了。

    梁友棋看着那扇小窗戶,很是氣悶。

    “這人怎麼能這樣呢?咱們都是知青,理應互幫互助,林知青的對象這管的也太寬了吧?

    不行,我得問問林知青,就是這麼互助友愛的嗎?”

    趙天樞一把拽住了梁友棋,

    “消消氣,你想不想以後做鄰居時候,到她家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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