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抓住後,想跑也跑不脫,便蹲下身子,抱着腦袋。

    嘴裏不停地重複,“不能找,會被淹死”的話題。

    只是聲音比較小,語速又快,邊上的人,聽起來不是那麼清楚。

    遺棄案的嫌疑人抓到了,電話打到了公安那裏。

    很快公安開着車過來了。

    上次開車來,是因爲有個小嬰兒,怕把孩子給凍着。

    這次開車來,是聽說那女的八成腦袋有些問題。

    這次來的公安裏,有兩個女同志。

    一看渾身帶着正氣,只是眼神相當犀利。

    若是看外表論能力,這二位女同志,估計能幹翻一衆老爺們兒。

    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果然兩位女同志出手,那女人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被直接帶上了汽車。

    女人起初是想掙扎來着,只是被兩位女同志,一下子就給塞進了車裏。

    這年頭別說是坐車了,就是見都少見。

    頭回坐車,還是警車,好像也有點拉風。

    女人坐上車之後,雖然左右各有一位女公安守着,也阻擋不住她的眼睛來回轉悠。

    一看便是對車裏的一切都好奇。

    肖陽青夫妻倆做完筆錄後,趕快抱着孩子過去肖家老宅。

    平白的受凍在外面。

    虧得給肖一穿得厚實,不然孩子定然會被凍着的。

    公安走了,並不是結束,又是一番的討論跟八卦開始了。

    “你們說那女的是哪個生產隊的?

    抱着個腦袋,咋也看不清楚到底長啥樣。”

    “可不是唄,那樣兒就跟常年捱揍似的,別人一伸巴掌,她馬上跪地求饒。

    哎呦喂,真是太慫了,可真給咱們女同志丟臉。”

    “你們聽沒聽真楚,那女的說的是啥?

    我聽着那女的,好像是說不找孩子,什麼死啥的。

    你們說,是不是那女的,家裏重男輕女,生小子留下,生丫頭按尿盆子裏淹死的?

    咱們這附近生產隊,好像這麼歹毒的人家,還真不多……”

    八卦是刻在遺傳基因裏的,不分男女。

    很快,這些個社員們,便把附近生產隊裏的幾家重男輕女的人家給扒拉了出來。

    從家庭背景到人物特徵,很快鎖定目標。

    甚至確定了剛剛那女人,該是隔壁生產隊的劉桂花。

    又有人提出質疑了,

    “不對吧,你們要說那劉桂花,我十年前可是見過的。

    我哥成親的時候,我跟着去接親,見過一次,看着可是挺漂亮,還挺機靈的。

    今兒就這?瘦得跟竹竿兒似的,風一吹就倒不說,重點這腦子好像還不太靈光,可能嗎?”

    春分嫂子提出了質疑。

    “這有啥不可能的,要麼就是生了一堆丫頭片子,被婆家磋磨了。

    要麼就是她裝的。

    怕被咱們看清楚她到底是誰。

    咱們這都是新社會了,要是真受氣,生閨女能被淹死,那就去找公社呀,找政府呀。

    自己不鬧騰,別人憑啥管你。

    還有呀,就衝她能跑到咱們生產隊來說,那就是能出得了門的。

    大門敞開着,不去找人給自己做主,不給孩子做主,這娘們兒就不值得同情。

    要我說,就是活該。

    我家豆角子,誰敢說是賠錢貨,我把她家房子扒了。”

    秋香嫂子很是氣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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