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實在是精彩。”
問菩提和赮畢鉢羅藏身在建築高處的某個死角,對下面的精彩劇目無聲鼓掌,以二人的修爲和能耐,就算是直接在這喝茶論道都不會被下方的人羣發現。
“說實話,吾都有點不想把這個漏洞補上了。”
畢竟漏洞補上後,生出的副產品沒了能量支持會逐漸消散,這種樂子以後可就沒地方看了。
“所以系統到底能不能支持錄像啊?”
時間回到令狐沖進入黑木崖之前。
考慮到自身着裝的顯眼度,問菩提和赮畢鉢羅讓楚留香一人和令狐沖同去黑木崖,他們則在暗中跟隨,除非鬧出人命己方撐不住了,否則不會出手。
而且說實話,東方不敗是一身紅,問菩提和赮畢鉢羅也是一身紅,到時候大家要是碰一塊總感覺怪怪的。
因爲各種各樣的蝴蝶效應,楚留香和令狐沖果然在黑木崖碰見了提前逃出來的任我行和隨父到此的任盈盈,以及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問天等人。
不過因爲劇情被強行提前,現在的令狐沖不會吸星大法,少林之類的正派幫手也沒有,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直接往黑木崖上莽。
但是在前進過程中,衆人發現日月神教周邊竟然沒有任何守衛,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往這裏來,不管是楊蓮亭還是東方不敗,都不是會坐視不管的性子。現在大家這麼輕易的進入黑木崖,日月神教果然是出了大事!
在進入日月神教的途中,令狐沖、楚留香甚至任盈盈都識圖詢問教中到底出了什麼大事,但作爲日月神教光明左使的向問天對此事卻是含糊其辭,就好像連他自己這個“知情者”也不相信真實情況一樣。
此過程中,任盈盈向令狐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楚留香也從任我行那裏得知,是西方魔教派人找到任我行並把他放出來的,這次來幫忙的人手裏就有他們的人。
柳清緣:?玉羅剎你在幹嘛啊玉羅剎!不能用羅剎牌霍霍陸小鳳了,你就橫跨中原來霍霍日月神教?!
就在這一隊人各自思量之時,一抹紅色進入衆人的視線。對方一身紅衣極爲的張揚豔麗,也沒有像問菩提和赮畢鉢羅那樣刻意隱藏,不管是誰都能一眼發現。
“誰!”
“……教主。”
在驚奇之後,向問天認出對方身份,正是日月神教的現任教主東方不敗。
向問天道出紅衣人身份之後,任我行卻緊皺眉頭,仔細打量,這不是他記憶裏那個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不、不對。”
“呵。”
對面的東方不敗隨意的靠着一處假山喝酒,對向問天的行禮也只是隨意瞟了一眼,絲毫不在意麪前戒備的衆人。
“確實不對。”
在暗處的問菩提和赮畢鉢羅幾乎是和任我行同步皺眉,這個“東方不敗”很不對勁。如果要他們準確點說……
“太漂亮了。”
問菩提低聲說道。在原着中,東方不敗的形象其實非常的奇怪和詭異。他既有着中年男子的相貌,卻剃鬚刺繡、塗脂抹粉,對楊蓮亭千依百順、溫柔賢淑,活脫脫是一個賢妻的形象。
但是眼前這個“東方不敗”,雖然紅衣張揚豔麗,卻未塗脂抹粉,相貌看起來也很是年輕,看起來只不過二十來歲。
“這個東方不敗的樣子,看起來怎麼有點像林……”赮畢鉢羅一個眼神飛過來,問菩提見此立馬改口,“咳,看起來有幾分天不孤的感覺。”
天不孤的偶確實比較像。
“任我行?……倒是快了不少。”
“東方不敗”喝完酒,將這隊人馬挨個巡視了一遍,在看到令狐沖和楚留香的時候有很明顯的停頓。
“走吧。”
只見“東方不敗”隨意的擺擺手,完全就是一副不想管的樣子。
“這場鬧劇,本座已經厭了。”
這個態度,在他們看來與其說是灑脫,更像是一種疲憊和厭倦。
“……屬下告退。”
更令人的驚奇的是,不管其他人怎麼戒備提防,向問天卻沒有任何反應,竟然真的再行一禮,帶着人就要走。
“等一下!”
令狐沖忍不住出聲,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明明教主東方不敗就在眼前,爲什麼向問天和任我行都沒有動作?作爲此次行動組織人之一的向問天更是對對方如此順從,他們要找的不就是東方不敗嗎?結果就這麼走了?
“向左使。”
任我行表情複雜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東方不敗”,“那就是你說的神教大事,對嗎?”
“……是。”
向問天嘆了口氣,“如今的教內已經全亂套了。”
“……不止一個?”
看着向問天的表情,再想想剛纔那個“東方不敗”表現出來的性格,對付不像是能讓整個日月神教亂到無暇顧及外敵的程度,只可能是有很多個不同性格的這種“東方不敗”。
“是啊,有很多。”
等安撫好不明所以的令狐沖等人,向問天終於鬆口,向大家說明爲什麼不與剛纔那個“東方不敗”動手的原因。
原來就在不久之前,日月神教的總管楊蓮亭突然變得極爲慌張奇怪,就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雖然目前神教形勢上完全就是楊蓮亭的一言堂,但在暗處仍有不少人緊盯着這位總管,時刻準備着咬楊蓮亭一口肉下來。
要知道楊蓮亭全然不會武功,卻在日月教裏說一不二,大權獨握。現在他突然露出破綻,衆人怎會不抓住機會?
但就在這個時候,日月神教長期不理教務、很久沒有露面的教主東方不敗出現了,而且,是很多個東方不敗。
“很多個?!”
任盈盈驚呼出聲,這情節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可又想起剛纔那個與自己記憶裏完全不一樣的東方不敗,便知道向問天所言非虛。
“是啊,很多個。”
向問天略顯疲憊的說道,“有的年輕如弱冠,有的則早已年過不惑,有的塗脂抹粉、嬌柔做作,有的未施粉黛但容貌昳麗,有的桀驁不馴、欲奪教主之位,有的毫不關心、彷彿看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