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劍大師!”

    隨着忘塵緣生命的流失,他身上全部的魔氣也流進了佛劍分說的體內,無法掙脫。

    看着眼前這一幕,緞君衡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不會真到要變成他想的那樣吧?

    “佛劍大師撐住……涉足你是鎖定了吾嗎?”

    雖然打到現在,忘塵緣帶來的魔兵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前有佛劍分說受忘塵緣臨死反擊被纏,後有被異識影響心智的卻塵思追擊,緞君衡根本抽不出幫忙。

    而此時,跟着魔氣一起進入的迷達迷咒已然開始起作用,佛劍分說手中仍堅持握着佛碟,但其心神卻在不斷的掙扎。

    迷咒的作用並非是單純的控制思想,而是會一直響徹於中咒者的腦海,在不知不覺中侵蝕對方的心理防線,逐漸改變他們的思維模式。

    這種手段,在平常對上佛劍分說本是無用之功,但此次巧就巧在佛碟裏殘留的、來自影響鬼如來的魔氣。

    這是一道裂痕,可供迷達“偷渡”進佛劍分說,傳輸自己聲音的裂痕。

    “哈啊——”

    因爲體內與魔佛之力的對抗,佛劍分說的身上有源源不斷的白氣升騰而出,周身內力外放,根本就沒有人敢近身。

    “砰!”

    最後,隨着一道爆裂之聲,佛劍分說身上迸發出一道極其刺目的白光,一顆顆堅硬的像是銀色海螺一樣的東西向四周射出,速度極快、在地上打出一個個小坑。

    緞君衡披風一揚,擋下了朝自己飛來的這些殺傷力不小的小東西,等他再仔細一看,這竟然是佛劍分說頭上的銀色舍利。

    “這……”

    趁着卻塵思也被迸射過來的舍利子打退的時間,緞君衡迅速接住一顆拿在手裏。只是這些舍利本身就是佛者功體修煉出來的一部分,離開本尊之後,便很快崩解,最後隨風而去。

    看到這些代表佛劍分說修爲的舍利,緞君衡便知道,最壞的結果還是來了。

    他轉身看去,那抹銀色的莊嚴身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黑色的修羅。

    銀白的長髮與衣物盡數染爲黑色,明明面孔沒有變,其眉宇間卻少了慈悲,多了對衆生的漠然。在魔氣與密咒的雙重影響下,佛劍分說徹底入魔。

    “喂,這個劇情的惡意有點大吧?”

    緞君衡終究還是沒忍住吐槽,左有因爲魔佛之力入魔的黑色佛劍,右有被異識控制的卻塵思,緞君衡被迫一對二。

    “……你們佛門的人啊,真的該配些心理醫生!”

    整天不是入魔就是起肖,有時候還會精分,跟你們一波的不管是敵軍還友軍,感覺都很累啊!

    “質辛啊,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Д┳)”

    ……

    東城池內部。

    “……烏雲和雷電都消失了,那種威壓也沒了。”

    近月觀音與青隨佛子看着遠方的天空,依靠天上的變化判斷城池另一邊的戰鬥情況。

    “看來,波旬沒能成功再合體。”

    “這是好事。”

    即便嘴上這麼說,禪仙雪隱藏在袖中的手卻忍不住攥緊了。至佛他們能將波旬再次分開,不知付出了何種代價?

    在東城內部,還有近月觀音幾個佛者和說太歲在這裏做隱藏防線。如果真的有敵人打過了其他外在防護,或者動用了某種手段潛入內城的話,能正好對上近月觀音他們。

    另外,如果沒有敵人潛入,他們這幾個人還能幫助城中士兵一起安撫百姓。此次計劃本身的動靜就很大,更何況現在還出了女琊現身、波旬重現的意外。

    至於選他們幾個的原因?還是那個最簡單策略,普通百姓不認得也不理解這些先天人的穿着打扮,人羣一亂起來更是沒時間解釋。

    駐城軍隊有統一的盔甲和高頭大馬,再加上平民百姓對朝廷的畏懼,能很好的威懾人羣。而他們在安撫百姓時,採用的是隻要你看起來足夠顯眼且能讓普通人信服就行,畢竟你說什麼先天之類的他們也聽不明白。

    所以,近月觀音再次中標,別的不說,就說這位往那一站抓不抓眼球吧?在安撫百姓的時候效果極佳,甚至比幾位軍爺還有效果。

    甚至,在第一次見到近月觀音的時候,有好些士兵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跟人交接的一直都是將軍自己,這些士兵其實都沒見過幾個馬甲的。

    另外兩個,選青隨佛子是因爲他這個走哪綠哪的特效能跟近月觀音打配合,禪仙雪隱其實是不怎麼放心卻塵思,順便替他照顧雪兒和給普通人一點視覺上的過渡。

    “烏雲消失,是不是就表示……事情結束了?”

    本來這位將軍只以爲自己只要帶着人在這裏安撫百姓,等着外面打完就行了。結果西邊突然開始冒烏雲颳大風,還帶着滾滾巨雷,很明顯就是出了計劃之外的事。

    偏偏外面還有緞君衡他們在對付魔兵,誰也不能出去,只能忐忑不安的等消息。

    “還不能斷定,只能說最壞的那一部分已經被解決,剩下的還需要……將軍?”

    本來近月觀音只是在跟對方分析目前外面的狀況,然後就感覺這位將軍的身形好像在越來越小,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對方一直在往旁邊挪,離着他們三個有一段距離了。

    “咳,沒什麼沒什麼。”

    自以爲隱蔽的動作被發現,將軍尷尬的咳嗽幾聲。他總不能說是自己看着近月觀音犯怵,想離遠點吧。

    但怎麼說呢,將軍犯怵的原因不是害怕近月觀音,而是這位這個造型總會讓自己想起廟裏的觀音像,然後就覺得自己好像不該站在那裏。

    簡單來說就是,因爲雙方畫風過於割裂,將軍有點適應不了。

    而且對面這三個人身上各有各的特色,一眼看過去感覺整個畫面都沾滿了,將軍覺得還是離遠點好,起碼不會太過閃眼睛。

    “不知道至佛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不清楚讓波旬再次分爲三體的方法,只能在心中期盼着衆人能夠平安回來。

    “慧者!”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沐靈山等人帶着譴彌勒回來了。

    本來,他們該帶着譴彌勒先去找守在東城外圍的緞君衡幾人,但是忘塵緣帶來的魔兵將那裏團團圍住,帶着譴彌勒過去相當於自投羅網。

    所以,大家只能再繞遠路,先從其他地方回到內城,將譴彌勒安置好。

    “怎麼回事?外面一層層的全是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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